他还是存有私心。
也不过是片刻功夫,宴南初嘴里又在哼唧着。
陆柯闭着眼,手掌不自然地收缩慢慢紧握成一个拳。
“喵~”
陆柯抬起眼皮,危险的黑眸微微眯起,“丑东西滚出去!”
向他示好的饭团瞬间炸毛,在他手上留下一个血印,翻身跳了出去。
宴南初已经烧的神志不清,胡乱地扯着衣裳,现在的他須要一切冰冷的事物来浇灭心中的欲火。
陆柯背对着宴南初,他溢出的声音不停地在陆柯耳边盘旋。
鼻腔里都是若有若无的冷冽松柏气息。脑袋里是无止境的幻想,身上的暖流一阵阵冲击着理智,血液在翻腾,心脏在呼啸。
蓦的心像被掏空了一般,整个人从刚刚的紧绷转为无力。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陆柯沙哑疲惫的看着他,才抬起的手,被宴南初兀的抓住。
“好凉。”
陆柯将宴南初痴迷的样收入眼底,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
他深吸一口气,猛的将手抽出来。
指尖微微一抬,桌子上的发丝瞬间就变为粉末化在了杯子里。
“师尊,我不要看你乞求人的样子,我不要你这么卑微,不要你沾淤泥。”
杯壁碰到他嘴边,又被躲了过去,“臭。”
陆柯蹭了蹭他鼻间,轻声安慰道:“乖,喝下去就好了。”
“不要!拿走,拿走!”
眼看他就要从怀里挣脱,陆柯眼疾手快将他锁到了自己怀里。
“不听话我就灌进你嘴里!”陆柯怒斥道。
果然这招很有用,宴南初瞬间就安静下来,扑哧着水润的双眼就像一只初生的小白兔。
“我知道你五感尽失,看不清也闻不到。”也就是耍耍小脾气罢了。
陆柯盯着他一点一点将解药喝完。
“宴南初,我救了你,之后你的命就是我的了。”
他俯身在他脖颈上用力一啄,盖住了之前的印记。
又把他凌乱的衣服整理系好,将屋子里打扫了一遍,再看一眼仍然觉得心痛,是不是他不来,他就真的要死在里面?
连受伤都不愿意告诉他吗?
陆柯打开窗就看到担挂在树上的饭团,骂道:“丑东西,怎么他受伤都不会告诉我一声!”
饭团抬起头斜了他一眼,又继续趴着。
“他倒下了,你也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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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柯!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陆柯不幸的是每次都能遇到白术。
“将功补过了。”
“你又做了什么好事?”
陆柯:“.......”
“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一说完便马上甩开了白术。
白术气的冷哼一声,甩着手走了。
陆柯只是想找云华要一些补气活血的药为宴南初好好补一补身子。
“你来做什么?”
白寇比白术还更晦气,陆柯连一个表情都不想甩给她。
他淡淡道:“我找一下云华师叔。”
白寇讥笑一声,狭长的眼睛撇过去,傲慢道:“怎么?连师姐也不会叫了吗?”
“师姐。”陆柯低眸垂头顺了她的意。
“所以,我不说你就不会叫了是吧?!”
不知道白寇今天发什么疯,硬是要针对他。
“实在不好意思师姐,一时心急便忘记了。”
“你这是要找我师尊拿什么药?给谁拿?你心上人吗?竟然见到我连招呼都不打。 ”
白寇一连串的问题砸向他。
陆柯顿了几秒:“实在抱歉师姐,我只是找云华随便拿些药,并没有您问的这么复杂。”
“是吗?”
白寇半信半疑。
“陆柯?”
正巧这个时候,云华出来看见了他,“有什么进来说吧。”
陆柯呼出一口气,总算摆脱了这个麻烦。
“你要找什么药?”
“嗯....补气补血的药有吗?”
云华不解,这种药像他这种年轻气盛的大小伙应该是用不上的,“你要这种要干什么?你师尊受伤了?”
“并未。”接着他又解释道:“只是我师尊看起来比较单薄清瘦,我想拿点东西给他补补。”
云华听到宴南初并未受伤,松了一口气,轻快道:“等会儿我拿给你。”
“多谢师叔。”
“云荒,跟我来一下。”
“哦...好!”还在称药的云荒放下手中的杆秤,就跟了上去。
半晌
云荒就提着一包药出来了,“师兄,这是您要的药。你放心,这我检查过了,没有问题。”
云荒现在形成了一个习惯,每一次送药都要解释一下,这都是师尊给他做的孽。
“谢谢。”
“这药你用文火煎2个时辰就可以喝了。”
陆柯又向他道了谢才回了无相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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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南初悠悠转醒,隐隐约约间只觉得有人一直在照顾他,但是一直看不清是谁。
“你醒了?”陆柯刚好抱着药回来。
“你拿着的是什么?”他眼睛现在还看不清东西。
“一些药而已。”
宴南初问道:“所以是你救了我?”
“我只是凑巧看到。”陆柯将药放到桌面上,笑了笑,“您屋子太乱了,我给您打扫了一遍。”
“谢....谢谢。”
“您可以看清东西吗?”
宴南初不知道他到底知晓到哪一种程度,却还是回答他:“还有些模糊。”
“我去给你煎药,您好好休息。”
说完陆柯便提着药又离开了,来去都略显无意。
待宴南初想起来,他好像闭关还没有结束,想问清楚为什么他私自跑出来。
一抬头就不见了踪影。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表情有些无奈。
他再一次呼唤系统时,已经完全听不见系统滋滋的声音。
“系统消失了,那我的毒解了是不是跟他有关系?”
应该是的,他完全人为自己的毒解与系统解绑有关,完全没有想到陆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