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在医院里躺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就出了院。
回家的时候王苑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去医院看莫问。
见莫然回来，瞥见她惨白的脸色，一边换鞋一边问。
“然然，昨晚怎么一晚上都没回来？还有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事，我昨晚去代真家里住了一晚。”
莫然特意弯下腰，去拿最下层的拖鞋，她的脸色还是很难看，不想让王苑担心。
“今天不上班吗？”
王苑没在意，以为她回来拿了东西就走。
“我待会儿就走了，你快去医院吧。”
莫然回了房间，没一会儿，莫念也回来了。
她把外面搞得动静极大，莫然本身就睡不着，越来越烦躁。
手机又响了起来，莫然伸手去拿，发现来电显示是沈知循。
她昨天打开手机后就忘了关机，给了沈知循机会。
无力的伸手去拿，莫然虚弱的开口，“喂？沈总。”
“怎么样？”
沈知循的声音冷冷的，莫然脑袋里一片空白，直接问了句，“什么怎么样？”
“我问你，死了没有。”
他再开口，莫然才反应过来。
是啊，昨天他们还闹了矛盾。
“没死。”
莫然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沈总，我请了三天假——”
“你觉得我等得了三天？”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知循无情打断。
“就算我等得了，王总也等不了。”
他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让她赶紧死去处理和段家得生意。
“沈总还真是无情啊，我毕竟刚为你打了个孩子，你即使再着急，也不至于——”
“是我让你打的？”
一句话，堵的莫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好，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处理。”
挂断电话，莫然在心里把沈知循来回骂了百八十回。
“姐？你在家？”
莫念推门而入，连门都没敲，一进房间就开始翻箱倒柜。
莫然咳嗽着从床上下来，看见她的动作，略微有些不满。
“你在找什么？”
“找你的包咯。”
莫念一脸的无所谓，她翻来翻去，才找到一个看的过去的包。
这还是之前莫然过生日的时候，代真送她的。
“姐，你都已经这么有钱了，为什么不多买些包包？”
莫念拿着包，对着镜子比划半天，一脸的不满意。
毕竟不是最新款，虽然莫然不怎么背，但是多多少少也旧了。
“我有钱？”
莫然突然笑出声，真的是太可笑了，她有钱？
“对啊，你工资那么高，一出手就是一千万。”莫念冷笑一声，根本没注意到莫然的脸色不好。“早知道你不但不能给我新工作，也不能给我钱，我就不应该把那张一千万的卡给你，也不该听你的话，把那张支票还给段碧芊。”
丢下这句话，莫念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
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莫然一阵眩晕，差点站不稳。
心情难以平复，她忽然不知道自己这么拼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那个只知道赌博，满身是病，天天躺在医院里混日子的养父。
还是这个每天都想着成名，从来都不知道感恩的妹妹。
又或者，是那个只知道每天围着丈夫转的王苑。
谁知道呢？反正不是为了自己。
她走到洗手间，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脸色惨白的可怜，她拿起化妆品，化了个还算精致的妆容，涂上口红，才让自己的精神看起来好一点。
化好妆，还没出门，段碧芊的电话已经来了。
电话里，段碧芊的声音还算平静，莫然听不出来她是否已经知道了自己怀孕并且打掉孩子的事情。
段碧芊约她去一家酒吧，说是有事情需要她帮忙，莫然没有选择的余地，收拾好东西就去了。
这家酒吧并不算出名，并不是沈知循经常出入的那几家。
莫然去包厢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段碧芊，而是看见了宋雨泽和别的几个男人。
以为自己走错了包厢，莫然说了句“抱歉，走错了。”转身就要走，却被宋雨泽叫住。
“没走错，是段碧芊叫你来的吧。”
看见莫然真的来了，宋雨泽的脸上闪过一抹诡异的笑。
听见段碧芊的名字，莫然怔住，握着门把的手也不断收紧。
她知道段碧芊回想尽各种办法折磨自己，但是没想到她会叫宋雨泽来。
段碧芊不是不知道宋雨泽对自己的想法，所以只会是有意而为之。
“莫秘书，好久不见啊。”
再仔细看，她才发现在场的几个人，都是之前自己做沈知循秘书的时候得罪过的。
那个时候她的确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沈知循一直都不干涉她做的事情，而且天大的事情，都会帮她扛下来。
跟在沈知循后面久了，她做事也开始雷厉风行，难免会得罪几个大人物。
今天，这几个大人物都在。
莫然想，段碧芊还真是心狠啊，这是恨不得她死。
“段碧芊说，你有个项目想跟她谈是吧，她马上就来，你先过来坐坐？”
宋雨泽开了口，语气阴阳。
莫然没办法，为了项目，她只好转身，走到宋雨泽身边坐下。
“段小姐在哪？”
就她一个女人，她多少有些发怵。
“很快就来了，来之前，不如我们先聊聊？”宋雨泽凑近她，闻见她身上的香味，一阵心神荡漾，“听说你想跟段碧芊谈生意？谈什么？需不需要我帮你？”
感觉到他的靠近，莫然只觉得恶心。
“宋少，你别光让莫秘书陪你啊，我们几个，可老早就想跟她喝一杯了！”
几个男人虎视眈眈的看着她，莫然感觉到了浓重的危险。
她起身，沉声道：“我去趟洗手间，待会儿再来跟你们打招呼。”
出去后，她立刻找到了经理，让他安排几个女人进来。
当然只是陪酒，不是陪睡的那种。
等所有的女人到齐了，莫然才一起进去。
“哪来的这么多女人？”
看见女人，宋雨泽的脸色变了变。
“大概是段碧芊安排的。”
莫然不动声色的甩锅，“毕竟几位老板喝酒，得要有人陪不是？”
“我不用别人陪？我只用你陪就够了。”
宋雨泽凑过来，眯着眼睛道：“莫然，今晚，我要你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