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
凌河从车上下来，替莫然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吧，总裁要见你。”
原来是沈知循的车，有钱人真好，隔一段时间就换新车的。
“他找我干嘛？”
莫然捂着胃，脸色不太好。
她现在又饿又困，只想回家。
见到沈知循，就会想起上次他送自己去验身的事情，想想就来气，还是不见的好。
“这我可不知道。”凌河笑了笑，有意无意的说道：“可能是跟今天的热搜有关。”
“和柳枝有关的，还是跟我有关的？”
自己和苏南星的浴袍照上了微博热搜后，其实莫然也大概能猜到沈知循会来找自己。
这个狗男人，不知道到底想怎么样！
自己又不是他的东西，整天这么盯着自己有意思么？
“你别开玩笑了，沈总估计连柳枝是谁都不知道。”
凌河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莫然深吸一口气，弯腰上了车。
十一点半，A市闹区的夜生活才真正的开始。
电梯来到江畔名流酒店的顶楼，门缓缓打开后，莫然走了出去。
侍应生早就守在电梯口，看见莫然，为她引路去见沈知循。
偌大的餐厅，除了侍应生，一个人都没有。
豪华的包间里，中间摆放着一张六米长的餐桌。
沈知循坐在餐桌的尽头，桌上吊着的水晶灯投射出来的光线耀眼，莫然眯着眼睛，才能勉强看见男人的表情。
他坐在那里，脸上的神情平静。
侍应生替莫然拉开这头的椅子，莫然坐上去后，立刻有人端上一份上好的牛排。
莫然本来就饿，胃又痛。
这牛排在灯光下，色泽诱人。
“饿了？吃吧。”
沈知循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莫然抬头看他，硬是忍着胃痛开口，“你找我什么事？”
“吃完再说。”
他慢条斯理的拿起刀叉，优雅的吃下一口牛排。
莫然见他吃的津津有味，也不客气，切了一块牛排送入口中。
好牛排就是不一样，咬一口，鲜嫩多汁。
莫然又吃了几块，胃才觉得好受了许多。
不一会儿，面前的盘子就空了。
见她吃完，沈知循扬起头，声音低沉，“饱了？要不要再来一份？”
“不用了。”
牛排虽然好吃，可是吃一块也够了，她没那么贪心。
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莫然望着眼前的男人，直言不讳。
“你又叫我来干什么？直说吧。”
“怎么？没事就不能叫你来叙旧？”
男人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放下手中的刀叉，他起身，缓缓朝着莫然走去。
眼看着他走过来，莫然搁置在双腿上的十指收紧。
每次看见沈知循，她都莫名的紧张。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要干什么，也不知道他会做出多么荒唐的事情出来。
“怎么？你在害怕？”
男人低头，粗糙的指腹落在她的脸颊上。
“怕什么？怕我？”
感受到他温热的手掌，莫然僵直着身子，“我怕什么？你又不是老虎，又不会吃人。”
可是下一秒，莫然就后悔说出这句话了。
男人的手指一下子落在她额头的纱布上，莫然痛的惊叫。
“啊！疼！”
“疼吗？我以为你不疼呢！”
冷哼一声，沈知循收了手，“跟着苏南星不到一个月，就受了两次伤。以前跟我的时候，也不见你这么拼命。怎么？真跟他在一起了？”
“沈总何必这么关心我？”
莫然抬头看他，心里一股无名火。
“我有没有苏南星在一起，到底关你什么事？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早已经不是你那个挥之即来，挥之则去的秘书兼床伴。”
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莫然誓不罢休。
再这么纠缠不清，段碧芊不疯，她都要疯了。
“谁说没有关系？”看见她眼底涌起的怒火，沈知循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我是你的债主，我们之间，有债务关系。”
“我说了我会还你钱，你给我一点时间。”
如果不是因为那笔钱，她真宁可一辈子都不再见沈知循。
“如果我说，我等不及了呢？”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落在了她的下巴上，“你以为离开了我，你就能和苏南星在一起？你觉得苏南星那样的家庭，会接受一个你这样的女人？”
“我什么样的女人？”
这句话，多多少少有点伤莫然的心了。
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是一个陪人睡了五年的小秘，她的确没有资格和苏南星在一起，所以她也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
这一点，用不着沈知循来提醒自己。
“说出来，我怕伤你心。”
甩开她的下巴，沈知循随手拿起桌上的文件，扔在她面前。
“签了。”
“这是什么？”
拿起文件，莫然只是扫了一眼，脸色瞬变。
“沈知循，你无耻！”
她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起身，眼底的怒意翻滚。
“我无耻？我只是给你个机会，你知道我没有那么多耐心。”
沈知循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冷峻的脸庞在头顶的水晶灯下格外好看。
“可你根本不缺钱！”
莫然愤懑，那张不平等合约又出现了。
上次她是无奈之举，这次她断不会签。
“是，我不缺钱。”沈知循抬眸，深邃的眸子里有幽光闪烁，“我缺女人。”
贝齿咬住唇瓣，莫然气的不行。
“段碧芊不是女人吗？”
沈知循的目光缓缓落在莫然的胸前，菲薄的双唇轻启，“她是女人，但她身材似乎——”
后面的话没说，但是莫然已经气的抬手想给他一巴掌。
她刚抬手，沈知循已经眼疾手快的将她的手腕抓住，一个用力，将她反手拉进自己的怀里。
“放开我！”
莫然被他制住，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
她力道远远不及他，挣扎半晌后停下。
“除了签合约，让我干什么都行。”
那张合约无非就是写陪他一次五十万，一直陪到还清为止。
其实这个价格不算低，甚至比以前高很多。
可莫然不能答应！一答应就回不了头了。
“离开苏南星，回到天马。”
沈知循推开她，面无表情的理了理衬衫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