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打扫完卫生，想上楼找沈知循拿那五十万。
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沈知循肯定睡了。
莫然在门口徘徊半天，还是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那十万从五千万里面扣，其余的钱我会尽快还给你。”
发完短信，莫然下了楼。
她身上没钱，也没办法离开，只好将就着在沙发上睡了一晚。
醒来的时候，身上盖了一个毯子。
她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看见窗边有个模糊的人影。
以为是沈知循，结果听见那人喊了句，“早上好，莫然。”
是凌河的声音，莫然连忙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早上好，你怎么在这里？沈知循呢？”
“总裁已经去上班了，他吩咐我在这里等你。”
凌河摸了摸鼻子，嘴角有止不住的笑意。
那笑容有些暧昧，莫然知道他误会了，立刻解释，“我只是来这里帮他打扫卫生，没别的。”
“明白。”凌河点点头，“总裁说等你醒了，要我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麻烦你了。”
莫然随便洗漱了一下，去银行将莫问欠的那笔赌债还了后回了家。
王苑在收拾东西，瞥见莫然回来了，也没开口说话。
“妈，我上次给你转的那些钱，还在吗？”
莫然知道她在为医院的事情生气，也没说什么，直接开口询问那笔钱。
“还有一千五百万。”
王苑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你想拿回去？”
“是，我欠我们老板一点钱，你给我一千万，留下五百万，给我爸看病应该够了。”
“好，我马上去银行转给你。”
这些钱都是莫然给的，要回去也没什么。
放在她这里，她也害怕迟早有一天被莫问知道，拿走也好。
“谢谢妈。”
拿了钱，莫然直接转到了沈知循的账户。
她把钱转过去一天，也没收到沈知循的任何电话。
在银行那里，确认钱已经到账了，莫然才算放心。
虽然才还一千万，但是总算还了一部分。
本来想休息一段时间，现在欠了一屁股债，休息是不可能了，莫然打算去找工作。
毕业之后，为了赚钱，莫然做的工作几乎都不太能拿的上台面。
唯一一个做了五年的工作，也不太能拿的出手。
所以莫然面试了好几家公司，都没成功。
走到最后一家公司，莫然几乎已经不抱希望。
“天马娱乐是个大公司，为什么离职呢？”
面试的是个男人，肥头大耳，大腹便便。
一双厚镜片下的眼睛，一直色眯眯的盯着莫然。
“个人原因。”
即使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莫然依旧面色不改。
“我看你不太适合销售这一行。”
男人起身，朝着莫然走过来，一双大手落在莫然的肩膀上，“不如考虑考虑做我的秘书？我正好缺一个像你这样的秘书。”
他的手缓缓移动，就在快要碰到莫然锁骨的时候，莫然腾的一下起身，“抱歉，我不打算做秘书了。如果贵公司不需要销售的话，我先走了。”
离开最后一间公司，莫然接到了杨柳的电话。
“莫然，你快来半山别墅。”
“有事？”
杨柳的语气挺急，和她平时的状态有些不符。
“沈总要见你。”
“他见我，我就要去？”莫然抬头看了一眼天，快下雨了。
“莫然，你快来，沈知循不知道发什么疯，我们都制不住他！”
电话里传来王朝焦急的声音，莫然意识到不太对劲，立刻打了车往半山别墅赶。
“你总算来了！”
林星辰在门口守着，莫然进门的那一刻，天空刚好下起了大雨。
“他怎么了？”
“今天约我们出去喝酒，在绯色的时候就已经猛喝，回来后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在楼上发酒疯！”
王朝看见莫然，就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
“他发酒疯，你们找我干什么？”
印象中，沈知循几乎没有发过酒疯。
只有一次，是在五年前。
那个时候，莫然刚做他秘书不久。
他去完一个地方回来，突然就开始喝闷酒。莫然清楚记得，他喝了足足有五瓶威士忌。
那次他也是这样，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谁也不见。
“你做了他五年的秘书，他为什么突然这样，你不知道吗？”王朝拉着莫然往楼上走，“他喝的醉醺醺的，我担心他会出事。”
“可我真的不知道。”
莫然怎么会知道？那次她也只是默默的在门口坐了一晚上而已。
第二天早上起来，沈知循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完全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上了楼，王朝就开始拼命敲门。
“知循，你在里面干什么？你快出来！”
“砰”的一声，房里有什么东西碎了。
陆离靠在门边，沉声道：“这样下去不行，有钥匙吗？”
“莫然，有钥匙吗？”
王朝看向莫然，“你一定有钥匙，对不对？”
“我没有钥匙。”
沈知循的房间钥匙，她怎么可能会有？
“我还有手术要做，我得先走了。”
外面下着大雨，寒风呼呼的吹着。王朝已经看了无数次时间，他要赶回去做手术。
“我家里也有点事，也要回去了。”
陆离今晚出来，也只是打算陪沈知循一会儿就走。
“你们走的话，那我也要走啊！”
林星辰可不愿意一个人在这里待一晚上，反正沈知循的两个秘书都在，应该不会出事。
“杨秘书，你走不走？我送你？”
“我不走，我留下来吧，万一莫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杨柳自然不愿意走，她好不容易看见沈知循脆弱的一面，肯定不能就这么走了。
莫然无语，这几个人一个个的都把事情安排好了，根本没人询问她的意见。
拜托，她压根不想管沈知循好不好？
“那行，莫然，交给你了。”
几人打了个招呼，拍拍屁股就走了，唯独陆离走的时候，冲莫然点了点头，柔声道：“辛苦了。”
赶鸭子上架，莫然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她抬手，敲了敲门。
“砰”又一声什么东西砸到门上碎掉了。
“滚！”
沈知循暴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杨柳黛眉紧蹙，脸色也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