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旁边就在我房间中的梳妆台,此刻却那样陌生。昨晚点因为它出了事了,我越想越气,便去正堂拿过一把斧子,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对着梳妆台嘟囔着:“今天我把你砍了烧掉,破镜我还扔到茅房里,让你出来吓我。”
我举起斧子,正要砍向梳妆台,突然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上面多了一把尺子。暗红色的尺身发现了一种妖异的气息,尺中心透视十个大格,每一个每个格子里都有一个我不认识的怪字,而每个大格子都对应着几个鬼头符号。
我住在这个房间二十年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东西,肯定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的。我盘算了一下,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住在我家里的那个年轻的神婆。一想到昨晚遇鬼的事,我就忍不住心中怒火。
拿着手中的怪尺,我一脚蹬开了跨院的门,大声质问道:“我不就是偷看了几眼你洗澡吗,也不至于这样阴险,拿这种邪恶的东西来害我吧。”
这会儿少神婆正在镜子面前打扮自己,我突然闯进来,把她吓了一跳,她彻底恶狠狠地瞪着我,一巴掌甩到了我的脸上:“别以为我林妹好欺负,你怎么办?”不去替好人死呢?偷看人洗澡还理直气壮?自己还说是猫,大清早就跑过来发神经了。”
看着凶巴巴的神婆,我也感到头疼,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说我们到正堂去找乡亲们一起解决问题。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站在院子里吵了起来,声音传得很远。此时正是农闲的季节,村里的人很快就围过来看热闹,一片喧嚣,一大群人聚集在一起。
在那里,人们纷纷议论,大多都是对我的指责:“你们不知道吗?哪柱子一看就不是好鸟,昨天偷看人家洗澡,早上又是耍流氓。”
听到村里人的指指点,我气得脸上的肉直跳,用那把我不懂的尺子指着他们:“不会说人话的给我闭嘴,谁在乱说话,晚上我点你家柴火垛,用耗子药药死你们的大牲口。”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我是个二流子,什么缺德的事都能做出来,一个个选择了闭嘴。
没过多久,村长许智带着大肚子,像个孕妇一样走了过来:“怎么回事?二木子,你还有这么大的能耐了吗?欺负人家小姑娘还有理吗?”
一见村长过来,我瞪了一眼婆林妹:“村长,你来得正好,我只是偷偷看了几眼她洗澡,也少不会了两斤肉,她就拿邪物来害我。”
林妹此刻气得脸色发青,当着上百人的面被眼前这个混球公开暴露自己被偷看的事情,这让她以后怎么做人,咬牙切齿地说:“你等着,等事情弄清楚了,我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
上百人聚集在我家的正堂,我分段中那个奇怪的尺子向木上一摔:“这个箱子就是证据,我们家根本没有这东西,你们看,这东西一看就是个不祥之物,昨晚我差点被害死,除了他们,谁还会有这种东西。”
听了我的话,房间里顿时沸腾了,大家轮流观看那把怪尺,却没有一个人认识这是什么东西。神婆和她的帮手也仔细端详着,同样没有看出什么。
我啪的一拍桌子:“像这种东西,除了这帮神迷糊糊的人带来的,还能从天上掉下来吗?”
村长猛吸了口烟,咳嗽了一声:“都给我安静点,现在问题是先搞清楚这是什么东西再下定论,我们还是把付博爷请过来,让他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
付博爷曾经是一个私塾先生,如今已经一百十多岁了,耳不聋眼不花,还有一身相当棒的身手。 别看年纪大了,每天还早早练起来坚持武。
小时候,我经常蹲在他家门口听他讲过去的故事,要说村子里我唯一不敢得罪的人,就是这位付博爷了。
我父亲站起身来:“我现在就去请付博爷,让他看看这邪门的东西到底是啥的。”
没过多久,父亲扶着身着一身唐装的付博爷来到了我家的正堂。 村长搬了一把椅子放在正中央:“付博爷,请您坐这里。”
老爷子稳稳当当地坐了一会儿,我拿起那把奇怪的尺子,递给了付博爷。只见老爷子手持着那把怪尺,手直哆嗦,眼睛瞪得大大的:“丁兰尺!混小子”啊,你在哪里找到的?这可是你们祖上传下来的东西。”
听到丁兰尺三个字,我父亲猛地站了起来:“付博爷,你没看错吧?这真的是丁兰尺?”
付博爷点点头:“没错,这就是丁兰尺。上面的十个字分别是丁、害、旺、苦、义、官、死、兴、失和财。每个大格对应的符号分别为财旺、登科、福星、口舌、死绝等等。”
付博爷将尺子放在木箱上,沉思空间,然后说道:“我听我父亲说,你们家祖上是朝廷工部的大元,因为一个王爷家峡谷陵墓,那是一处绝佳的风水那里。他们具体查明了墓穴的位置,将所有修墓的人全部关在墓穴里,与王爷一起陪葬。当时困在墓穴中的人中找到我的父亲。”
我接过话来:“付博爷,你说了半天,我也没听明白,这和这把怪尺有什么关系?”
付博爷呵呵一笑:“就是这把特殊的尺子,据说拥有灵智。在它的引领下,他们找到了墓地山体的最薄弱的地方。你的祖上成功着着修墓的手下打穿了山体,逃走你的祖上偷偷跑到了我们这个村子,投奔了我的父亲。因为心灰意冷,他的部分艺带到了棺材里出来。
我父亲将卷好的烟放到嘴里,吧嗒吧嗒嗒地抽了两口:“付博爷说得没错,宝脚救主的事,我也听我爷爷说过。不过我太爷爷死后,这把宝尺就消失了。他说可能是因为宝尺有灵性,紧跟着主人一起离去。没想到这把宝尺又出现了。”
现在确定了这把尺子竟然是我们家的东西,我抓起尺子,决定往外走。
付博爷看着我脸色很差、气冲地朝外走,忙问道:“混小子,你要去做什么?”
我瞥见了付博爷:“这个东西昨天晚上差点没害死我。既然是我们家的东西,我决定把它扔到茅房里泡上几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