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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牢狱(1 / 1)


这处牢狱,修建之初原本是打算容纳一两百囚犯左右的,现如今一看望去不下千人 。

峡谷内隔绝天日,不见半分阳光,只有彻骨寒风昼夜不止的从中穿过。

陈姚看着峡谷两侧悬崖上的囚笼,密密麻麻的蜂拥在一起,早就被打造成一座人间炼狱。

不时从空中抵掠的尖牙蝙蝠嘴角带血。

囚犯从铁笼中伸出铁手,一把抓住飞过的蝙蝠就拼命往嘴巴里塞,好像不需要咀嚼一样。

动作稍慢就会被人抢去。

好像这地方不属于人间。

可是这些年来,拘押的都是些瑶山弟子四处抓来的野修,心怀鬼胎为害一方的,自然也有被滥竽充数。

其中一大半的都未经审判,直接拘押在此。

兵家曾下发法令,宗门流派弟子捕杀夜魔歪道,对于罪大恶极之人押送兵家祖庭,至于其他误入岐路的修士可自行定夺,一经审判定罪后关押数年后可放出重新做人。

因为拘押人数众多,还没有加以审判定夺罪行,所有就没有具体的关押年限,自然而然没定罪前就不算关押,也就不违背兵家祖庭所颁发的法令。

他们其中有人被拘押的二三十年,早已白发苍苍都没有等来定夺罪责。

有的悬崖石壁中早就是堆积着白骨。

越往里走囚犯的目光愈发凶悍变态,

还有犯人隔着铁笼伸出尖细舌头抽动。

拿起石头敲击这铁笼,发出尖锐的怪异嘶叫。

更有甚者还对着木笼外撒尿,提提裤子。

目光挑动,陈姚和真颜二人的眼光都落到一个囚犯身上。

干瘦得只剩下一把骨架,脑袋光秃秃的不见得有半根毛发,干枯得如同裂皮枯树枝的手指放在鼻梁上,那两颗龙眼般大小灰褐色眼眸,一副看所有人都像是死人的样子。

老僧人身上腥臭气息早已发酵成一种异样滋味,让人有些上头。

对视之后,两道奔入闪雷的身影左右交叉,陈姚双手合十如一把尖刀利刃大力劈砍而下。

真颜双拳如刺,蓄在身后侧弯着身子。

像是本来就没有什么羁绊的牢笼一样,老僧人一脚就跨出了那个困了他五十年的牢笼。

木笼铁栏应声腐朽随谷中山风吹拂去了,像是越过了一道水帘。

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但是他俩就好像没有多年打磨默契啊!

随风分手,陈姚原本合十得双手一分为二,故意卖个破绽。

真颜双拳并拢一处,浑身拳意锐不可当。

老僧人没有故意卖弄破绽,好像站立不动本身就是一道最大的破绽。

罡风如刀四起,一些激荡飞起的罡风击破木笼,欣喜若狂的囚徒看着久违的自由就在身前,好像一步之后就能重获新生。

不过他们当中的一些人还来不及平复忐忑之心,就栽倒在地,无形之中极大的震慑周围囚徒。

老僧人的眼中终于波动了一下。

抬动眼眸以掌托举,如同水柔万物,一招以柔克刚将要把陈姚给甩出身后。

改变身形,双肘下压以重石滚落之势下压。

看着眼前之人气势陡然剧变,毫无违和之感。

面容枯槁的老僧人只是伸出两只好似只剩白骨的手掌,挡住陈姚,真颜。

随之而来的是冰冷蚀骨的触感,就像是酷暑烈日下如坠冰窟,独处深夜周身清凉。

睁眼看去,陈姚成了枯槁老僧,这数十年来的老僧子的过往种种,都如同在陈姚身上情深经历。

踏入瑶山囚徒之中,四周高悬的修士扬起手中铁鞭重重抽到囚徒,有人哀叫连连,有人倒地不起。

老僧子光脚走在人群中,逐渐的原本的上万囚徒开始死伤过半,死亡如同瘟病蔓延在所有囚徒的心头上,这一闭眼睡觉还能否在明日醒来,谁也不能保证,就连囚徒中的最强者也不敢保证。

啃食掉那些同伴身躯后,他们当中有人已然疯癫了。

实力相当者不敢相斗,不是他们畏惧身死道消,而是在这里一旦受伤,就会成为囚徒们的口中餐。

那种活人争相啃食,还不会让你快速死去,还会有好心人出手吊住你的命,就好比受伤结疤长出雪白新肉,肉还会比原来多,不是嘛!

有自杀者被人救起,吊着一口气若游丝的命活了三月之久,嗯!就是被人吃了三月之久。

连叫喊都逐渐不曾有,只有那双连闭上都没有力气的灰淡眼眸,表示着他还活着。

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没人敢轻易死去,就连人首分离他们那些邪魔歪道也能让如同死了般活着。

峡谷中维持这种微妙的平衡已达数十年。新人不断,旧人逝去。

瑶山从未往这投喂过食物,倒是刚开始那几年有瑶山弟子进入其中砥砺道心,此后再无。

好在峡谷中靠着后来死去人的血液聚集了蝙蝠群。

蝙蝠吸食人血,囚徒啃食蝙蝠。

多么微妙的存在平衡。

老僧子就这么在这里待了五十年,熬死了一个又一个。

疼痛而又真实,现在陈姚就是老僧子。

好像在这峡谷囚牢中坐牢的本来就是陈姚自己。

神思之外,真正的老僧子正在目光柔和的注视着面前两位年轻人。

自己当年所遭受这一切,面上所浮现的不解,浮躁,疑惑,暴怒,狠毒,阴冷……

到最后的平和,坦然。

今日又会在这些真正的感同身受之人上再现,便是“悟道。”

名叫真颜的年轻人,一脸轻笑,是不屑一顾的狂笑,是不以为是的讥笑,是浑然不觉的其中厉害的嗤笑。

算是有点东西在身上。

蛆虫啃食,化为白骨,蛛网结丝,结茧化蝶。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陈瑶睁开双眼,速度之快让老僧子有些乍然,内心毫无波动,面上无任何情绪表现。

原本灰褐的眼眸逐渐集中演变成淡淡深黑。

老僧子心中不禁百般思索,不到二十,这般心性怎么比那个叫映月的丫头还要通透。

“这老僧人果然有些手段。”陈瑶心中默默说道。

曾因吃过人肉而画地为牢,混进这处瑶山牢狱潜心暗悟。

昨夜大师姐映月讲诉过这位老僧人,实力恐怖虽然只是个龙门境,但在多年以前吃过人肉后自堕一境,不可视为龙门境的得道高僧。

才是这次真正瑶山祸乱的关键人物。

大师姐映月埋藏最大的后手。

这些三教中人往往以感悟为铁血手段,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步步沉沦毁灭

“这招的确好。”不知是夸赞还是吹捧,陈姚抿起干涩嘴唇说道。

陈姚双手合十低头,迎风吹面,发丝飘扬。

老僧人亦然。

随后在老僧子的一声低吟佛唱一声,那些被拘押在此围困数十年之久的木笼应声脱落。

如水面无风而暴起涟漪,像是多年的缰绳缠绕在一起,拧啊拧,最后炸开化为无数条丝絮铺天散开。

最后被一阵山风吹散带走。

石壁开始出现裂纹,继而脱落,山石崩塌。

有人满脸的不可置信,有人双手触摸面庞给自己痛感,有人嘶声跪地哭泣,有人歇斯底里,有人彻底癫狂尖叫起来……

谁也不敢率先踏出牢笼,仿佛那不是木笼也是取死之道。

在老僧子一句“出”字落后。

所有刑徒如同野狗狂奔,砸落地面,尘土飞扬。

高悬峡谷两侧悬崖上的刑徒如同下饺子一般的撞在山谷中。

涌出峡谷如同蝗虫压境,他们怀揣满腔怒火的冲向瑶山。

誓要摧毁一切。

以陈姚和老僧子所站立方位,像是一道坚不可摧的礁石,自带不可触犯的威严,刑徒不断从陈姚身旁流过。

陈姚下意识的触及面庞,才发现自己已经戴上了面具。

但透着眼孔还是看到熟悉的女子。

二师姐丹婷孤零零的站在不远处,目视这里。

从眼神来看,很显然哪怕是隔绝面具黑衣,这妮子还是认出自己来了。

既然如此,陈姚细眯起眼眸,不见眼眸。

峡谷内本就不见天日,昏暗一片愈发看不清了。

老僧子看着施主发生的一切,寡淡眼眸中愈发知晓这位施主为人处事了。

是杀,是放。皆关系此事成败。

陈姚双手负后,在距离二师姐丹婷十步之遥的位置停下。

两人站立。

陈姚再给她一个选择,是进是退关系生死。

“我一定要出去。”二师姐丹婷斩钉截铁,毫不容质疑的说道。

“那这样,就怪不得我。”听着陈姚冷冷回答,丹婷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也没有丝毫顾及旧情,势大力沉的一拳直接让丹婷踉跄后退数步。

“我一定要救他们,一定要告诉姑姑。”

丹婷稳住身形后,仍是不管不顾执意前进。

如此反复,不断被轰飞。

鼻尖流血,抽抽鼻子的二师姐丹婷,两手后捋卷起长发。

这次有些不一样,陈姚架起双臂格挡,双手突然抓住丹婷手臂。

陡然发力,暗喝一声,将二师姐丹婷挥向空中。

身体失控,却犹有神助一般猛地下力。

陈姚双腿弯曲,整个背部如弯弓,感受到手臂上的巨大力量,一只脚的脚踝已经插入泥土之中,可手上的力道却没有半点松懈的迹象,反倒却是越发坚硬似铁。

陈姚突然放力却不放手,单手手肘如尖刀直直插向丹婷。

冒着一条手臂瞬间失去知觉的代价,甚至有可能被卸下来的风险。

两人重重撞击在一起。

陈姚的腰部向后弯曲已经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彷佛随时都会折断。

苦尽甘来,这下轮到二师姐映月在下,陈姚在上,顺势摔滚在地,骑在身上,狠狠抽打。

进进出出,半边脑袋已经深埋泥土。

一个毫无真气的修道之人,近距离接触之后陈姚才发现,丹婷的古怪之处,空有境界却无与之相媲的修为。

没有护体真气傍身,此刻的瑶山二师姐丹婷没有平日里那般的高高在上,触不可及。

跟山下的乡野村妇一样,多的也只是容颜身段好上一些。

“你一早就看透我了嘛!”问话却不给对方回答的空档,手中功夫更要猛烈一些。

陈姚相信自己的判断,眼前这女人必定得了些天道馈赠,以至于有了些常人所不能察觉得神通在手。

何其讽刺,一个先前还在山野乡村,艰难求生的泥腿子,现如今已经骑在当初的仙人头上。

丹婷能够看透所有人的内心想法,她越是不想去看,那些一扫而过的人心就会如同巨石压迫自己的脑袋。

姑姑金莲的志在峰主之位,看见宝物就想据为己有或打理山上人情。

师叔祖们的尔虞我诈,表面上和和气气,一派欢声笑语推杯换盏,相互敬酒之时,心中却是想的置对方于死地,抢夺她

师弟看见自己的见色起意,恨不得日日夜夜玩弄手掌之间,嘴上却是无比恭恭敬敬看不出半分龌龊心思。

刚开始丹婷还以为,山上仙家被大道长生遮住了双眼,便随了姑姑去往山下,可是无论市井百姓还是乡野村民各中心思丝毫不逊色山上仙师。

种种心思肮脏,龌龊,见惯了人间的种种不堪。

就如同双眼被针刺,日日夜夜难以停息,渐渐的便不敢再去看。

只到她看见了陈姚,便开始有些看不透了,做事无关利害,就是看不透,越是看不透就是越想一探究竟。

所以才会找个由头,让姑姑把他带回瑶山。

哪怕他现在招招势大力沉,丝毫不顾及自己,但却没有半分杀心,即使自己真的快要死了。

躺在地上的丹婷吞咽下咽喉的鲜血,撑起被石子划破的手臂。

想要爬起身来,但被一拳接着一拳给打断。

“丹婷啊!丹婷啊!你实在是太弱了,太弱了。”

“现在的你,救不了姑姑,也救不了瑶山。”

心中平静平静呐喊出这一切,已经痛的面无表情。

终于,陈姚站起身来,摇晃着手腕后退三步。

以脚为笔,在地面横画一条线为界。

意味明显,不越过这条线一切好说,一旦越过就不是一阵毒打可以解决的。

二师姐丹婷毅然决然,一次次的冲锋,都被陈姚毫不手下留情的打回。

侧身一掌托住下巴,挑飞在地。

一掌顶击胸口,身体弯如大弓倒飞而出。

或是被绊倒在地,紧接着 被抓住脚踝高高飞起。

眼眸满是血丝的丹婷,视野所及之物逐渐模糊起来。整个人摇摇欲坠,可偏偏不愿意倒下去,还在跌跌撞撞想要走过那条线。

口中喃喃道:“我要去救瑶山。”

陈姚没有狠下心,但依旧是先前一般的力道。

但只一拳打在二师姐丹婷脑袋上,整个身体彻底失去了力道支撑。

看着丹婷抓着自己的衣袖,还在做无谓的挣扎。

“可是没有用啊!”带着微笑说完的陈姚,再度挥拳。

在一声指骨跟头骨清脆响声过后。

这下是彻底安静了。

做这么多足够对得起瑶山了,

头发里流出鲜血染红的大半张脸也够感动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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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峰山顶,远看犹如盘坐在石柱之上的大师姐映月,已经面露疲惫之态。

正在万众瞩目之下,万千青锋归一汇聚成一道青雷以雷霆万钧之势击向一处。

祖师青落眼神坚定,

不跪?

不跪!

不跪,那就死。

祖师青落手掌波动。

大师姐映月依旧盘坐在地,不见半分神色涌上面容,在周围瑶山弟子看来好像已经做好了坦然赴死的准备。

当一名浑身浴血还失去一条大腿的 弟子,爬上月峰顶高喊,“遇袭!遇袭!”

带血的手掌落在石梯上,就彻底昏厥过去。

其余四位祖师率先察觉到山脚下的喊杀声响,听着声音如同鬼怪嗓音,有些骇人。

祖师在此,谁人胆敢如此。

说来也是,瑶山祖师不在的数十年尚且只有一次祸乱,这会有五位祖师重回瑶山安抚人心,这种时候。

贼子莫不是傻子,不在最弱时刻反而挑了一个局面最为不利的时候发动叛乱。

四位祖师连襟出剑,拔地而起率先出击,杀向山下了。

先前那道三千青雷直接以斜切姿态,狠狠的压住在映月肩头,将盘坐在地的大师姐映月轰落在地, 肩头上一边血肉模糊,数缕碎发飘落,激荡飞溅的气机将映月脸蛋都割出细细血线。

一条诺大的青雷犹如沙场悍将扬起手中的一把战刀,奋力冲杀劈砍而下。

大师姐映月一口银牙呼之欲出,太阳穴上青筋浮现。

身躯却还在下沉后退,一双绣花鞋下的石砖被踩的碎得不能再碎了。

但在祖师青落看来就是螳臂当车垂死挣扎,将死之人罢了。

祖师青落转身,想要先去斩下反叛之人的头颅,就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叫停。

原本盘坐在地的大师姐映月已然站起身来,缓缓说道:“青落祖师,你的对手在这里。”

听完后这话后,青落眼中不可置信,不过她眼中神色马上就翻天覆地。

映月入金丹了,才入龙门这才几天,就再次入金丹境界,下意识的喜悦之情涌上心头,才意识到不对。

她俩已经站到了生死对立面。

周围的瑶山弟子早已走空,下山平叛去了,以至于无人能够观看接下来的精彩绝伦的厮杀打斗了。

两个瞧着容颜,年纪大差不差的女子,其实已经相隔一百多岁了。

一百多载的光阴相隔,让她们的脑中装着截然相反的想法,以至于水火不相容,这种新旧的摩擦与碰撞势必要分出一个结果。

而这种结果就往往代表着沉痛的流血,有人身死道消。

两道青影撞击在一起,就在月峰山顶圆台上硬生生的撞出一道大坑。

修士近身缠斗,不是武夫却招招都是武夫拳脚。

谁也拉不开距离。

青光乍现。下压长腿压在映月肩上,绣着朵朵青莲的绣花鞋陡然一变,好似一条钢鞭,招招腿腿不留活路的抽打劈压。

祖师青落神色惋惜的说道:“可惜啊!你才刚入金丹,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有一番作为。”

女子瞧着细皮嫩肉的白净小手此刻已然捏成小小拳头,不停对轰。

两人皆是气海翻涌上下颠覆,你一拳我一拳以至于到了最后面真就如同市井泼妇打斗先是指指点点毒骂一番,再是上手撕扯衣衫和头发。

每一次催动术法,靠着如此近的距离都让给大师姐映月给一腿打断。

一拳砸落鼻尖,流出点点猩红。

才猛然惊醒,自此之前的那次瑶山祸乱就是个幌子,故意落败被拘押在此,等待自己连同几位亲近祖师回到瑶山。

就是为了现如今的一网打尽,既然如此那么那么自己今日是否能活着出去 都不重要了,至于此刻瑶山月峰下的反叛就是早有准备击杀四位祖师的手段了,至此瑶山自己这一脉在无一个祖师在祖师堂内了。

“好阴毒的法子啊!”

两人互相角力,大师姐映月一拳落在祖师青落胸口之上,吐出一指关节就要摁爆祖师青落气府。

祖师青落也不甘示弱,以同样手段挤压映月气府。

但随着时光流逝,修士最大的弊端逐渐显露,暴露出来。

本就不以体魄见长的术法修士,如同武夫打斗一样,不能发挥最大的。

逐渐感受到的体魄要被破开,犹如被人以外力撕裂开来的祖师青落,歇斯底里疑惑叫道:“你也是修士,体魄怎么会比我强出这么一大截。”

大师姐映月言语冷冷道:“事到如今,还不明白嘛!我为道,你为己。”

随着话音落地,大师姐映月拳头再进一寸,便如两军骑兵厮杀陷入鏖战,一方重甲铁骑直奔对方那杆帅旗所在之地穿插,所过之处人马俱碎。

祖师青落一抽,喉咙吞血,却没有完全吞咽下去,嘴角淌出血色。

最后斩落帅旗。

修士青落胸口破了一个大口子,金光涌现,四射开来。

祖师青落就如同泄了气的羊皮筏,再也无力支撑。

“放过我,立马让你进祖师堂,推举你为瑶山之主。”还不甘心企图说点什么,改变映月心思。

“要怪就怪你们这群人修道多年,道行浅薄不求上进吧!”说罢,大师姐映月手掌一推,祖师青落想要抓住映月手臂,却无论如何也抓不住。

倒落在空中的祖师青落临死前诚挚一问:“丫头我且问你一句,青烟湖那边是否知道你这般心思。”

“哈哈哈哈,求你件事,不要杀我那傻徒儿。”得到心中满意的答案,祖师青落笑面如花,再无挣扎坦然赴死。

“我青落成也青烟湖,败也青烟湖啊!”

大师姐映月贪婪的吸了一口带着土地腥味的空气,刚才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看了眼胸前气府所在位置,黑紫一点,瞧着可怕。

要是青落拼着两败俱伤的死法,再狠心一点,再进去一点点,自己也就无力回天,彻底歇气了。

调息回力,坐养神思。

陈姚跳下坑洞,手法娴熟的剥落祖师青落那颗金丹。

一刀拉开衣裳,伸手就去抓。

一根漆黑羽箭,连同尾翼的羽毛也是黑的。

“我原本还打算在你面前遮掩一番,后来仔细一想,还不如不,免得弄巧成拙。”陈姚拿起金丹,细细打量着说道。

根本不管那金丹内面容扭曲的祖师青落,观其表面丝丝金线游走,品质还行。

原本她要欺大师姐映月初入金丹,不懂金丹奥妙,暂且苟且偷生一时,却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熟练无比的断绝了自己唯一的后路。

苦苦哀求最后已是疯言疯语,说什么要侍奉这位公子小哥为主,甘为奴仆,终生终世,不离不弃。

陈姚看向金丹内,这祖师青落虽然脑子不太行,但姿色容貌倒是还行。

大师姐映月看着陈姚那副样子,看了看他手中的那根漆黑羽箭,旋即皱起眉毛说道:“有些人必须死,要是苦口婆心的坐下与她们谈,他们就会漫天要价,哪怕最后败了最多是伤及皮毛,推一个倒霉鬼出来背锅,日子照旧,酒儿照喝。”

“当然听不听,怎么做在你。”

说完这些映月只感觉脑袋一昏,两眼一发黑,瞬间身体一倒。

陈姚扔下金丹,伸手去接,才幸免于没有沾染泥土,可那颗金丹就滚落泥土了。

鲜血早已浸湿衣裳,

陈姚抬头望了眼坑外,这里结束了,外边也快了。

这要是再昏迷不醒,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快醒醒啊!

看着陷入昏迷,两颊惨败身负重伤的大师姐映月,陈姚皱起眉宇,勾起嘴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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