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正说到如风的心坎上,她连连点头说道:“阁主这话说的极是,婢子也是这般想的。”
“姜无霜,你这是不打自招啊!”云卿卿倚门而立,悠悠说道。
“哎呀,公主殿下您终于回来了啊。”姜无霜露出如花的笑靥,“如风,快快扶你主子坐下,你没看见她腿都站不直了吗?”
云卿卿抿住嘴,脸上有点烧。
“公主,您终于回来了。”如风快要哭出来了,她哽咽道,“您再不回来,婢子就要进宫禀告皇后娘娘了。”
她扶着云卿卿在榻上坐下:“公主,您饿不饿,婢子去将燕窝粥端上来。”如风关切地问道。
“大双和小双怎么样了?”云卿卿想到那两个可爱的孩子,心里软了软。
“放心吧,孩子都很乖,我又给你找了四个嬷嬷一起照看着。”姜无霜笑道,“你呀,多几个人看孩子多好,你就不愿意,生怕人家把你的娃娃骗跑了。”
“师姐,我还有事问你。”云卿卿沉下脸说道。
如风一看这架势,早就知趣地退下了。
“别这么严肃,师姐我知无不言。”姜无霜打着哈哈,举起手,嘴里说的轻松,心里其实也有些怕。
云卿卿喝了口如风刚刚泡好的茶,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一会了,看得姜无霜心里有些发毛。
“哎,公主殿下啊,我看你今儿眼角含春,粉面桃花,看来老话说的对,女人是少不了男人的滋润。对了,顾锐他……坊间流传的话可真不能信!”姜无霜嘻嘻笑着说道。
“别打岔。”云卿卿脸上有些绷不住,“师姐,你老实说你到底是谁的人?”
“公主您这话问的,我姜无霜还能是谁的人,必定是公主您的人。”
“师姐,你就别插科打诨了,你如今是不是父皇的人了?怪不得父皇如今对我不闻不问,原来是我身边出了个奸细。”
“看你说的,师姐是这样的人吗?”姜无霜拍着胸脯说道,“我姜无霜从来是个富贵不能淫的人。”
“师姐,别装了,父皇许了你多少钱?”
姜无霜像是被一击而中般垂下头,讪讪笑着说道:“陛下他也不过是想你回去,想让你不要再恨他。”
“我与父皇怎会有隔日的仇。我知道父皇当初早就知道永安侯府在两边摇摆。他将我放在永安侯府,就是为了试试他们的心,如若他们真心待我,他也会在日后清算时放他们一码,如若他们对我不好,父皇处置他们时,也不怕会与我心生隔阂。”云卿卿苦笑一声,父皇总是以为自己还是个娇蛮任性的小姑娘。
“卿卿啊。”姜无霜握住她的手,认真地说道,“陛下其实还怕你万一受了情伤,对你那心疾不利。”
“可如今我已心如止水,你们为何还要搞这一出?”云卿卿有些不解,这一年多来,自己安心养胎,抚养一双儿女,一心安安稳稳地过日子,难道这样不好吗?
姜无霜摇摇头,眼里有些潮湿。
“卿卿啊,这事陛下和皇后娘娘都不知道。你要怪就怪我与那陈子仪自作主张。我们想着你才二十出头就已如老妇般心如枯木,心里总有些酸楚。”她停了停说道,“顾锐那边陈子仪帮你试过了,他也是这样心如槁灰,暮气沉沉,过着和尚般的禁欲生活。”
“哦,所以说那药是你们特特下给我的?”云卿卿怒视了她一眼,“你们怎就这么确定他心里没有别人?”
“呵呵呵呵。”姜无霜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这不是前段时间陈子仪找了两个美人扮成官府家落难的千金,被歹人追赶时,碰巧被他救了。她们两个宁肯不为正妻,也愿委身为妾。你不知道这两人的可都是扬州瘦马出身,燕肥环瘦,各有风姿,都很有手段,可他一个都没碰。所以京中才会流传顾锐这是不行了。”
“你们这是……”云卿卿突然觉得很乏力,这不是正常人都会做的选择吗?一般人谁会碰来历不明的女子,特别是美人,这不是没事找事。
她挥挥手说道:“师姐,这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也不会再追究。”她挥挥手,心里纳闷,就他俩这脑子也不知道怎么混到这个位置的,应该是全凭运气好吧。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幸而上回她派来的几个人还靠谱,自己与如风才能顺利逃脱,要不然百分百就要命丧荷塘了。
顾府中,夏生有些郁闷,自家主子居然又请了一天的假。为了个男人,他这是魔怔了,夏生恨不得捶胸顿足地大哭一顿。
“夏生,你这是?”老张头见他哭丧着脸在门口走了十几个来回。
“张大爷,您是不知道,公子他居然请了两天假。”夏生愁眉苦脸地说道。
“哦,是不是公子身上不好了?快去找老大夫瞧一瞧啊!”张大爷也有些诧异。
“哎,您老不懂。”夏生心想,这话可说不出口,昨夜里,那卧房可是折腾了一宿。
两个男人能搞些什么?虽说公子长得比那女里女气的男人阳刚,应该会是上面一个。可这事听说好像也说不准,若是公子是那底下那个?公子这会又是坐立不安的。想到这里,他噌得蹿起来,不行,他要去看看公子换下来的衣服。
顾锐正坐在书房里奋笔疾书,就听秋生来报,说是有位陈大将军求见。
顾锐诧异地站起来。
花厅上,陈子仪一脸严肃。
“顾大人,昨日之事是我的错,还请顾大人莫要记恨。”
“陈大将军,你们也真是……”顾锐叹了口气,“不过这事关系到公主的清誉,你们一定要保守秘密。”
“这个自然,顾大人不用担心。不过,今日在下确是有要事相告。”陈子仪踌躇片刻说道。
“那就请陈大将军告知。”顾锐看着他的脸色,心里不知怎的有些不安。
“顾大人,不知你知不知道公主有心疾?”陈子仪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