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知清直接陷入两难,太丢人了,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
可是走了,她就是置整个宋府于不顾了。
宾客们都窃窃私语。
谁能想到,人家宋府根本没有邀请万知清,可是她却不请自来。
来了也就算了,人家宋府也好好招待她了。
可是这个万小姐不知廉耻,还非要在人家的生辰宴上闹事。
人家宋府也是忍她了一段时间,可是万知清太过分了!
万知清从没想到过,之前大家明明都是做讨厌俞纸屿的,可是怎么今晚,大家不仅不讨厌俞纸屿,她还成了众矢之的。
这个处境太熟悉了,之前的时候,她们不就是经常这样,排挤俞纸屿吗。
那时候大家嘲笑的人,也都是俞纸屿。
只是没想到,今天成了她...
万知清讪讪地坐在自己位置上,低着头,不敢抬头。
旁人嘲讽的目光,一点点打击万知清的自尊心。
商逸凌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收场。
他刚刚还真的期待,这个万知清能做出什么,让俞纸屿出丑的事。
可是俞纸屿不仅没有被大家唾弃,万知清还把她自己搭了进去。
商逸凌真是越看俞纸屿越不顺眼。
俞纸屿无视商逸凌憎恶的眼神,享受宋府准备的美食。
今天宋轻月兴致很高,俞纸屿也喝了很多酒。
在没人注意的时候,俞纸屿离开大厅,去上茅房。
栖云和慕风一直在大厅外面候着,看到俞纸屿出来,两人围了上去。
栖云第一时间解释道,“小姐,我们刚刚在外面看到有人端着你做的蛋糕进去,还以为你事先知道,后来又听到里面的你们说的话,才知道不是这样。”
栖云一脸的不安,她真的怕再做错事,被俞纸屿遗弃。
俞纸屿看到栖云眼眶都在泛红,对着栖云灿烂一笑,拍了拍栖云的肩膀,还真是一个小丫头。
“没事,我这不是没事吗,放宽心啊。”俞纸屿继续道,“我去一下茅房,你们不用跟着,找个地方休息一会。”
栖云和慕风都乖巧地点了点头。
俞纸屿有种带孩子的感觉。
俞纸屿问了一个宋府的下人,找到茅房的位置。
整个俞府都是张灯结彩,每个地方都挂着灯,俞纸屿看路也很清楚。
上完厕所,俞纸屿就顺着原路返回。
俞纸屿感觉自己有点恍惚,刚刚前面还没有人,怎么突然之间,好像前面的路上站着一个人影。
俞纸屿皱眉,眨眼之间,眼前那个身影就不见了。
她有点后悔,为什么不让栖云来陪她上厕所。
即使栖云的胆子没有她大,但是有的人陪,胆子也更大一些。
俞纸屿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感觉晚上的风好像都已经更冷了。
赶紧离开这里吧!
俞纸屿直接提脚,一边跑一边告诉自己不要怕。
不过是自己吓自己罢了。
突然,一阵强风在俞纸屿左耳边。
一个身穿墨蓝色锦袍,挡在俞纸屿面前。
俞纸屿下意识地捂住心脏,倒吸一口冷气。
谁懂啊,本来她脑子里都闪过一部恐怖片的连续剧了,突然就有个人冷不丁地冒在她面前...
抬头看去,就看到一脸嫉恶如仇地沐祁烨。
这沐祁烨倒真是锲而不舍,宴会上不参加,在茅房外面蹲她。
真有意思这人。
“沐祁烨,你突然冒出来,真的很吓人好不好。”
沐祁烨不屑道,“若你没做亏心事,有什么好吓人的。”
她当然没做亏心事,只是她思路飘得太远。
有的时候,并不想脑子里想到吓人的东西,可是脑子翩翩会浮现出让她害怕的画面。
再说了,这个沐祁烨神出鬼没,才是最吓人的。
俞纸屿一脸的戒备,一看到沐祁烨,就没有好事。
沐祁烨本来就厌恶俞纸屿至极,再加上,俞纸屿害的他喜欢的俞如沁在地牢关了那么久。
翩翩他那时候,因为被俞纸屿下毒,离开皇城,去了墨渊深处,对皇城的事也没有及时了解到。
不然他早就闯进地牢,直接把俞如沁带出来了。
俞纸屿不想和沐祁烨单独待在一起,不然她被沐祁烨杀了,都没人知道。
直接用更快的速度往人多的地方跑。
谁料沐祁烨比俞纸屿更快。
上前,嫌弃地拎起俞纸屿离开地方。
“你要做什么?”俞纸屿根本挣脱不了,她被沐祁烨带着,已经腾空了。
沐祁烨咬牙切齿,“俞纸屿,是你自己不安分守己,不仅给我下毒,还害的沁儿现在都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下一秒,俞纸屿就直接被沐祁烨大手一挥,“噗通”一声,丢在旁边的人工河里。
沐祁烨感觉俞纸屿若是直接死了,就太便宜她了。
而且她还没给他解药,现在还不能死!
俞纸屿毫无防备地从离地三米的地方,直接被沐祁烨扔了进去。
俞纸屿被砸进了河里,连喝了几口河水。
水面“咕嘟咕嘟”冒泡的地方,泛起阵阵涟漪。
俞纸屿直接沉到了水面以下。
凭着自己的理智,憋住气,用力往下划水。
好不容易浮出水面,就看到沐祁烨看戏似的,就站在岸边,看着她是如何狼狈的游上来。
“咳咳咳,咳...”
俞纸屿一边冻到发抖,一边因为嗓子灌入冰冷的河水,而不舒服的一直咳嗽。
今天刚好是冬至,出来的时候,还有一阵寒风恰好吹过来。
俞纸屿全身湿透,嘴冻到发紫。
“俞纸屿,你应该为你的所作所为而付出代价。”沐祁烨看到俞纸屿的狼狈样子,没有丝毫心软。
俞纸屿已经被冻到说不出来一句话,整个人都颤颤巍巍的。
往沐祁烨站的对岸游去。
沐祁烨直接施展轻功,站到俞纸屿游的那个方向的岸上,“俞纸屿,我劝你,你早点把解药给我。”
俞纸屿好不容易游到岸上,整个人都冻的发抖。
“我若是,把解药给你,那你更没留我的必要了吧。”俞纸屿本来就白皙的脸上,更加苍白,没有一丝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