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引玉从床上坐起来。
旁边的谭言言还在闭着眼，抖动的眼角还湿着。
“这个月生活费已经打到你的卡上了。”
宗引玉知道她没有睡着觉，一边扣着腕扣一边说。
她那得病的爹才能给她多少钱啊，只要谭言言肯跟他上床，谭言言能过得舒舒服服的。
可是在谭言言眼里看来。
她自己就算不想要钱，那也得跟着宗引玉上床。
即使他逼死了妈妈。
宗引玉摸了把她水灵灵的脸蛋，接着拿起她床头放的手机。
宗引玉划拉了几下，就开口说道：
“你们学校对接特行局的招人项目啊？”
谭言言缓缓睁开眼。
“嗯。”
宗引玉用商量的口吻问她：“现在特行局需要人，你想去吗？”
谭言言从被窝里伸出光裸的手臂，用手握住手机想拿回去：“我不想去。”
但是宗引玉攥住她的手腕：“不，你想去。”
谭言言躺着看着他，眼里的反抗被理智压下去。
她沉默一会儿，说道：“行。”
宗引玉拿起她的手机，屏幕对准了她：“报名。”
谭言言拿起手机。
她的手微微有些哆嗦着将自己身上的被子拢紧，然后伸手拿起自己的包。
宗引玉感觉有点好笑，伸手挑逗似的拨弄她身上的被子：“藏什么，我都看完了。”
谭言言抿着嘴没说话，只低着头摸索自己的证件。
宗引玉看着她将证件照上传，感觉非常愉快。
谭言言漂亮聪明又听话柔弱，还识时务，简直就是男人取悦器。
他踱步到谭言言身后，摸她的脖子。
她的皮肤滑滑的，像奶冻。
上面还有昨天晚上的暧昧痕迹。
“好了，”谭言言将页面给他检查，然后迫不及待地离开他的手掌。
宗引玉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便也不逗她了。
他将腾出来的手按下确认键，给谭言言报了名。
完事以后，他再次坐下，搂过谭言言，摸了摸她的头。
“真听话。”
他最喜欢这种没有攻击力的女生了，因为不会对他有任何威胁。
他的语气缠绵，听得谭言言心里直犯恶心。
但是她又不敢表现出来。
“你让我报这个名干什么？”
宗引玉最喜欢她说话时有点发抖的样子，这让他的控制欲爆炸式上升。
“别问为什么，”宗引玉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嘴唇：“以后进了特行局，我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谭言言冰雪聪明，听宗引玉说这番话就心里有点数了。
宗引玉已经不再满足她的肉体价值了，转而进行其他方面的压榨。
谭言言已然知道自己最后的结果，被榨干价值，然后等事情败露像自己的妈妈一样被逼死。
可是她不想重蹈妈妈的覆辙。
她不甘心。
就算委身他人，献出自己的肉体，那也是可以做些心理建设忍受的。
可是要她替地城卖命，这太难了。
她是天洲人，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到时候如果宗引玉要她害人，她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她没有选择。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
就看见上一秒还在嬉笑打闹的舍友不说话了。
谭言言知道，她们的话题即将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说来说去就无非是那几件事。
找金主，爬床，要钱。
谭言言不想说话，她跟这些宿舍里的人没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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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张蕙嘉快要气死了。
谭言言什么都不说，她怎么继续往下查？
不往下查，程豫慈就出不来。
程豫慈出不来，程家的那些产业怎么才能跟张家搭上勾啊。
就算是有程豫知那档子事，程家不如之前，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让张蕙嘉查这些事的动机重点根本就不是她跟程豫慈的感情，而是现实的经济需要。
一切以经济基础为指导，这才是张蕙嘉的行事准则。
所以无论多难，她都要把程豫慈弄出来。
张蕙嘉已经派人偷偷跟着谭言言了。
谭言言一旦有非寻常的事，跟着的人就第一时间汇报给张蕙嘉。
现在张蕙嘉已经差不多了解了点。
比如谭言言每周的一三五会离开学校，然后第二天早上回学校。
“她还做皮肉交易？”张蕙嘉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很震惊。
木敬责不以为意：“一般学生钱不够，这种来钱快。”
张蕙嘉表示不屑。
“但是她的客户很固定。”
“是吗，”张蕙嘉想到这个问题都有点抵触。
木敬责：“嗯。”
“那我就查她的银行卡，最近几个月的转账人。”张蕙嘉把脸上的面膜撕下来，扔到垃圾桶里：“反正没有规定说不能查。”
张蕙嘉有的是钱，还怕不能拿钱砸出一条路来？
“你这两天盯紧了她，”张蕙嘉瞟了一眼木敬责：“最好能搭上线。”
木敬责：“好。”
“到时候你要是能说动她，让她主动过来找我，”张蕙嘉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抬手往脸上拍水乳：“你的提成少不了。”
“行。”木敬责一听有提成，来了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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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谦毅的身板一天不如一天。
而且他现在还有个毛病。
跟程豫慈说话的时候，他总是摸向自己的发顶。
说是头皮痒，但是把手放下来的时候，手掌心全是头发。
程豫慈有时候在他后面站着，都能看见他那白花花的头皮。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要紧的是他有时候说话都不利索。
研究处的人都不是傻子，在观察了几天以后，便上报给了季凌钧。
申请把石谦毅带回总部去检查。
这不，季凌钧的单子今天就批了下来。
一会儿就把石谦毅带走。
程豫慈直觉上觉得是那天晚上石谦毅打了针的问题。
但是他完全就没有证据。
他还担心自己被蚁人反咬一口。
石谦毅说得对，他们没有资源，这种被动完全就在意料之中。
更何况，石谦毅走后，程豫慈更没机会见到季凌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