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简单收拾了一下衣物,准备回去。
陆方安一身臭汗进来,看到床上的包裹失落地垂下眼眸,睫毛掩去眼底的失落。
“你准备走了吗?”
苏瑾没有察觉到陆方安情绪的转变,边收拾东西边说:“孩子还在家呢,而且家里的事我不放心。”
苏瑾今天醒来,眼皮子突突地跳。
身为穿越者的自觉,她敏感地觉得一定出了什么事。既然陆方安一切安好,那就只能是家里出了事。
本想过两天再走,现在心里慌得着急,尤其是怕孩子出了事,衣服的事她倒不担心。
“现在就出发吗?”
苏瑾收拾完了最后一件衣物,塞进包里,扣好扣子。
走近陆方安,抓住他的胳膊,慢慢把头埋进陆方安的怀里。
陆方安慌忙退了一步,稳住苏瑾的身形,低声说:“都是汗。”
苏瑾俏皮地眨眨眼:“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我还能嫌弃你吗?”
说完强硬地把自己缩在陆方安怀里,手不老实的上下游走。
不得不说,触感是真的好啊。
陆方安脸倏地一红,脑海里浮现那夜的情形。
初尝人事,陆方安克制不住地贪恋。
陆方安感受到胸腔的震动,苏瑾说:“我走了啊,不要想我啊。”
失落的情绪覆盖住刚才不能言说的想法,沉默着拥住了苏瑾。
开始时微微地环住,后来双臂越收越紧,勒得苏瑾喘不过气。
双手用力拍陆方安的后背:“你是想勒死我吗?”
陆方安松懈了力气,却还是不肯放开她。
耳边传来闷闷的声音:“我一会儿让人去送你。”
陆方安有抱负,不会轻易离开军队。
苏瑾想,以后要不要随军呢?
很快,这个念头被甩了出去。
她不甘心做一个躲在男人身后无用的娇娇女,就算是陆方安申请到了房子,那也得等到她的事业稳定了再说。
“好啦,我们先去吃饭。”
苏瑾推开陆方安,拉着他的手出去。
陆方安巍然不动:“我去给你打饭,最后一顿饭,我陪你。”
送苏瑾去车站的,还是那个小张。
本就是个话篓子,熟识了两天小张又开始滔滔不绝。
“嫂子,营长很舍不得你走。”
苏瑾笑嘻嘻:“你又知道了?”
小张骄傲地说:“那可不,察言观色我可是一流,不然营长能待见我呢。”
说完又忽然觉得不好意思:“其实营长的情绪很明显,一不高兴就训我们更厉害。”
“幸亏我是来送您,要不然可就惨咯。”
苏瑾笑笑不说话,她现在没心情想这些。
眼皮子跳得越来越快,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小张没瞎说,果然是察言观色的一把好手。
苏瑾靠着轻轻闭眼,他也识趣地闭嘴不再说话。
一路奔波劳顿,到家已经是第二天了。
苏瑾刚放下包想歇一歇,王雪就慌慌张张地跑来了。
“你可算回来了,你去看看吧,黑牛在裁缝铺闹事呢。”
苏瑾一见王雪这副模样,虽然心里有准备,但是还慌了一下。
听见只是裁缝铺的事情,悬着的心又放了回去。
她都有二十万了,干什么不行,几个黑牛摆不平。
苏瑾摆摆手:“没事,不要紧,只要他没闹到我这来,啥事都得等我先睡一觉再说。”
也不管王雪错愕的表情,当即躺了下去,轻轻的鼾声响起。
王雪看苏瑾是在是累了,只能焦急地原地跺脚。
眼看着苏瑾真的睡熟了,只能无奈地跑回裁缝铺。
“怎么样,苏姐呢?”
王雪苦着脸不说话,难道要说苏瑾在屋里睡觉呢不肯来?
这不让人嘲笑吗。
“苏姐没回来啊,他们看错了?”
围观的人群纷纷说:“不可能,苏瑾那张脸,你能找出来第二个吗,肯定是苏瑾没错。”
村民信誓旦旦,说苏瑾肯定回来了。
刺儿头想反驳,转念一想也是。
苏姐那样的国色天香,别说附近十里八村,就是整个县也找不出第二个。
刺儿头急了:“苏姐到底在不在啊,你说话啊。”
坐在地上的黑牛啧啧道:“我看就是怕了,躲在家里不肯出来,让别人给她挡着……”
刺儿头是个臭脾气,挥起拳头就要呼上去。
王雪急忙拦住了空中的拳头,看到是王雪,刺儿头收了力气,在黑牛后脑勺跟前停住了拳头。
“你还想给苏瑾惹麻烦,一百块还不够吗?”
刺儿头怒不可遏:“你看他这样子,摆明了就是来讹钱的,我打不打他他都想多要钱,还不如让我打他一顿出气。”
刺儿头嘴上这样说,手上却没有多余的动作。
王雪冲上前:“我们已经答应给你一百块钱了,你还来闹什么?”
黑牛像个泼皮无赖一样,龇着一口黄牙,罗里吧嗦地说:“我去诊所看了,我这两颗牙算废了,这能是一百块钱能了事的吗?”
听到黑牛这么说,围观的村民都看不下去了。
“我说黑牛哥,就算是掉了两颗牙,一百块也不少了,你想要多少钱?”
刺儿头和王雪也等着他怎么说。
早上曾大娘正常开着铺子营业,黑牛就突然来闹。
把衣服都扯烂了不说,还把缝纫机掀翻在地,曾大娘也摔了一下,崴了脚。
一瘸一拐地走回家,刺儿头这才知道,黑牛去闹事了。
黑牛左看右看,眼一闭,心一横:“要是给我八百,这事就算了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黑牛疯了吧。
刺儿头都笑了,指着黑牛的鼻子:“八百,你脑子没进水吧,我干脆把命给你吧,你要的起吗?”
黑牛拍开刺儿头的手,咧嘴给刺儿头看:“我的牙你给我安上去也行,安不上去,就别废话。”
刺儿头是在是受不了了,一拳下去,黑牛被掀翻在地。
“我就算是坐牢,我今天也得揍得你妈都不认。”
这次王雪没再阻止,这个黑牛就是诚心来捣乱的。
看着刺儿头一拳又一拳,王雪堵在胸口的那口气顿时疏散开来。
无法言说的畅快。
别的不说,就是让曾大娘崴脚这个仇,说什么也得报了。
看着满屋的狼藉,王雪都想上手抽一巴掌。
黑牛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怒骂刺儿头。
“还真是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啊,果然是你爹的种。”
刺儿头不为所动,苏姐说得对,别人都知道这是他的弱点,他就越要不当回事。
现在早就免疫了。
黑牛眼看无法激怒刺儿头,又开始骂骂咧咧,甚至带上了围观的群众。
“你们看着我挨打也不来帮我,一群人没一个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