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姑娘昨天休息得如何？”张大叔吃着早饭，礼貌式地关心了下坐在对面的少女。
“挺不错的。”听着少女的随口应答，张大叔便没有再继续进行对话。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天的少女心情似乎有些不太好。
毕竟是个小姑娘。如此一想，张大叔便明白了许多。早餐在两人的沉默中结束。
吃过早餐，两人收拾了一下之后，就如同昨日说好的那样，出门准备前往小区变电室。
下到五楼时，楼道中弥漫的臭味让张大叔微微皱眉。
“好臭啊。”我疑惑地望向张大叔：“昨天来的时候我就闻到了，但是今天好像更臭了？”
“不清楚，我之前没有留意，但今天确实有点味道。”
“撬开看看？”我将故意将视线在501和502之间来回摇摆。“别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吧？”
“的确。”希望掩饰什么的张大叔当然不会在对话上露出什么明显的破绽，他认同着我的观点。“以防万一，撬开确认一下最好。”
“不对。”我做出思索状。“这臭味……我觉得最好应该把上下几层的房间都撬开看看。”
发现张大叔正盯着我看，我懵到：“什么了，我哪里说错了吗？”
“……没有，你说的有道理。”张大叔回过身子继续下楼。“但是我觉得还是先去变电室，这件事等我们回来之后，做好准备再去确认比较好。”
“哦哦，说的对。”我快走两步跟上他，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
两人走到一楼楼梯拐角，不约而同地停下。我透过小窗户观察起单元楼外的情况。外面似乎没有丧尸，可是通过小窗户观察到的地方有限，无法保证视野之外的地方就一定安全。
“大叔平时是怎么出门的？”我问。
“用脑浆。”大叔回到。
我重新观察了一下楼道，再次确认这是个出口和窗户口在都一个方向的半封闭环境后，我不再开口，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大叔的操作。
但是我没有想到，张大叔直接就翻下楼梯口，用眼神示意我跟上，随后就毫无顾忌地朝门口走去。
这么朴实无华？我跟着他来到单元口，四下观察，然后发现不远处的花丛中尸群推搡在一起。我若有所思地抬头望去，发现位置在大叔房间窗口的正下方。
原来是用这种方式解决的吗？太厉害了。
“走吧。”张大叔催促。
跟着张大叔来到变电室，如他所言，这里位置偏僻，没有任何丧尸游荡的影子。张大叔暗叹运气不错，走上门前手脚麻利地开始撬锁。没有费多少功夫，变电室的大门便应声而开。
进入昏暗的变电室，长时间封闭的小房间滋生的霉味进入我的鼻腔。
比起那臭味，这味道好闻多了，可惜我都不喜欢。
“找到了。”张大叔高兴的声音传来，他的手拍在一个机器上，看着那和我摩托车油箱上加油口差不多的圆孔，我明白这就是他说的发电机。
发电机是找到了，但你要的油呢？
就像是解答我的疑惑一样，张大叔绕着那机器，低头没看几眼就发现什么似的蹲下。再次起身时，手中便多了件蓝色塑料桶。他晃了晃，又举起来在瓶口闻了闻，脸上露出笑容。
“看来是找到了。”油啊，我也想要。
“你准备哪来干什么？”我没忍住问他。
“秘密。”他回答道，接着从发电机底下又拎起一桶。
我下意识想开出筹码和他交易，但想起昨天的蔬菜，视线落到发电机上，开口的话变成：“来都来了，这发电机不开一下？”
他闻言也看向发电机，思考了一会儿，最后摇头。
“算了，指不定什么时候用得上，先留着吧。”
我点点头：“还有什么要去的地方吗？”
“没有了，回去吧。”
两人回到单元楼前，看到原本聚在一起的丧尸们此时已经分散开来，无意识地游荡着。
张大叔和我打了个招呼，走到稍远点的地方，朝地上撒了一些脑浆。
丧尸们毫无反应。
张大叔以为是数量少了，便又撒了一些。
丧尸们还是毫无反应。
我微微皱起眉头，放下背包，开始在里面翻找一样东西。
“嗯？”张大叔觉得有些奇怪，但他还是决定再多撒一点脑浆。
当他第三次将脑浆倒在地上，再次抬起头观察丧尸们的反应时，却发现原本无意识地丧尸此刻都停止了徘徊，保持着原本的姿势，齐齐盯着他的位置。
这诡异的一幕让隐藏在绿植后的张大叔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