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是环绕着的一览无余的群山,李觍翊闭上双眼抬仰燃烧似火的天空,这一天,哦不!准确的说是此时此刻!站在这群山之巅,俯瞰莽莽苍苍,阵阵涩风徐徐,肆意的侵凌着那老旧的皮夹克,手掌握贴着栏杆,嘴角微微勾起,今天已然成为他有生以来的最大转折点!心中那股由内而发的亢奋,这种灵魂深处的愉悦,这发自肺腑的感情实在快活。
‘‘哈哈哈哈!!哈哈!这天,这地,这世界!还是会识时务的嘛~’’他大声笑着,那笑声既丑陋扭曲又令人担忧。
虽说是笑着但面容上男子表现出来的却很平和,离奇的还透露出些许忧愁。缘由倒是前几天的小道消息,他的好兄弟终于‘死了’。20几年情谊的兄弟死了!
‘‘哈哈!嘿嘿哈……哈哈哼,啊呸!这一天不知道让我等了多久!终于,终于熬到了,这些年我不惜代价来隐忍这么久,为的就是这一刻。终于,终于…’’他一字一句充满着嫉妒和愤恨,栏杆上的双手此时更加用力了起来,语罢,他又马上转换成忧愁的叹息。
‘‘接下来便可以着手下一步计划了,想想今年是最后一年了吧?从以前这便是我们的梦想。‘咕噜’~嘶,真是的,这个时候响,现在正是那些电影中主角的氛围高潮耶!这个不懂把握时机的家伙,唉,先下山吃点东西去吧。难得这么有兴趣的说。’’说着他便松开了手,又转过头去看了眼那沉陷在西山公园里的落日余晖,多么恢宏而秀丽。
‘‘这么说,以前这公园我也常常和那俩个人来呢~撇下我自己不说,我们的故事也要收个尾了。哼!…如果没有遇见‘她’或许我们之间也不会变成这般模样。’’他如是想着,眼神里透着一股坚定的信念,褪去了忧愁善感。
果然呐!人在这种时候就是会变的感性起来……。良久,黄昏独自前往世界的尽头,不断见证世界的演变,但跟人不同的是它不会忧伤,不会变化。站立许久,李觍翊才将头扭了回来,天!早已经黑全了。
他伴随着月光,走着小路缓缓下着山,途中很安静,周围与都是人的城市环境不同,是自然的宁静,不是嘈杂的轰鸣;是空气的甜蜜煽动,不是废气阴霾的笼罩;是取自星空之下精灵们的合奏,不是油嘴滑舌的五音不全。它们用那独一无二的演奏,鸣曲,这乐曲放在这星际之夏的夜晚,让人舒缓万分。那乐章奏响起来是多么幸福美妙的事啊!这是城市里见不到的一面。而口袋里频频振动却打破了这一宁静。
李觍翊点开手机翻看起了消息…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手很纤细像女孩子的手,上下翻着,点来点去…很快有一行夺目的几个字体吸引住了他,那是他前不久找人专门看点蹲号,守着他弟弟的微信。
他很快的点了进去,一条一条的翻阅,其中有一条一句话立时引起了他的重视。
‘‘他’’没有死!!?昨天我看见你说的那个人从医院出来了!’’李觍翊立马皱紧了眉头,脸色阴沉。
从不久前看起来阳光的少年即刻变得冷酷无情,他不断的反复的看着那行字,就这样持续很久。身边的精灵们也似忍受不了这样的感觉,察觉到了不祥征兆立时纷纷离开!此刻周围又变回了平时的寂静之地,月色也渐渐朦胧了起来……
让时间倒回到昨天晚上的时候,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近,而我不知道在害怕什么,随即强忍着颤抖不止的身子躺倒在床上,双手在两侧紧紧地抓住床单,眼角微颤,脑中也不自觉的想着被人发现后的各种结果和应对措施等。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紧张,没注意门却迟迟未开,我一直就这样紧崩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才发现周围早就变得安静下来。
‘‘看来不是来找我的。’’我暗想到,顿时松了口气。我又重新强撑起来靠在枕头上,点亮了床头的灯。
那些暗影都似惧怕着这光线一样全部都畏缩在床尾处了。我享受着这样的氛围,因为它似乎有一股劲儿能够安慰着我?心情也变得格外清奇,就跟伤心难过时躺在妈妈怀里一样令人安心。
我看着窗外的霓虹灯光出了神,完全没注意到我身旁出现了一个黑影一动不动,他和我乍一看是那么的身型相似,那么的身型相似。和我很像,像的那样奇妙就仿佛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双胞胎一样,但看着总给人一种说不出口的违和感。
窗帘随风轻轻飘动逐渐遮住了我的脸,它落下时,那具黑影便已经隐匿了起来,等我转过头来,早就什么都没有了。此刻那墙上的钟停在6.30点的位置,时间在以一分一秒的频率迈步,而我看着这空旷的病房,内心毫无波动,一个人冥想着……
门却突然被推开了!!??
门忽然推动了起来!!有些急匆匆的一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面对着眼前躺在床上的男孩锁紧了眉头,走到床尾边的相册前停了下来看着它,张口道:‘‘如果不是那件事情,凭你正值芳华的年纪一定过着耀眼的生活!如果不是那件事,那件事…唔,呜呜~’’男子看着相册边说着最后哽咽了起来。
他转过头去看向躺在床上的男孩,男孩一脸憔悴,身上插着各种机器和细管,看着让人十分心疼。他走近男孩坐在旁边。
‘‘自那以后,好像已经有4年左右了吧,我还记得你以前的笑容你说你要成为一个科学家呢!那时候你还经常和我顶嘴呢!
想想真是……唉~哦!对了,这几天医院里遇到和你差不多病情的患者,年龄和你当年差不多,那一家人也很惜爱他。
可惜这病你也知道现在的医疗根本无力回天,今天刚和他们说这件事呢…
算了,不说这个了,讲点开心的事!’’不久,他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看着手腕上的表‘‘时间不早了呀,皊儿!下次再来看你吧,走啦!乖乖的待在这!’’男子出门关上门脚步声渐行渐远,房间又变冷清起来了。
‘‘喂,不是那件病房,你走错了!’’一护士说。
‘‘哦哦,你看我这记性,意外意外!’’另一个人回道。
‘‘对不起!我好像走错房间了!不好意思,打扰了。’’随即就关上房间门,走了。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只是单单的靠在那里,脑袋已经当机了;窗外蝉鸣声,枝叶簌簌摇曳,今夜残月斜照,无人入眠。城市处于一片静谧中,满夜星光是来此做客的远行人,他们流恋着这片天空,时间却催促它提上旅行的征程。
每个早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那一抹阳光趁着微凉驱赶着寒意,街上人影散乱,道路两旁的林带上含苞待放,人们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放眼望去,街道上来往重重,为了生活,为了钱财,为了信仰各自奔赴着各自的梦。此时医院里,人一大早就来看病求药,体检拍片,把脉问诊。我感觉身体有些湿热,缓缓睁开眼睛,见到了护士正在擦是我的身体,有些害羞的看着她。她很平和,擦的很认真,即便没有人知道,她依然坚持。
‘‘那个…’’我想去叫住她说可以不用了,但我说出口后才意识到自己在外人眼中还在昏迷中。
她像没听见我叫她一样,继续的擦拭着,但马上就觉察到了不对劲?!她看着我,我看着她,就这样四目相对,沉默了一会儿。她似意识到了什么。
‘‘啊!’’的一声后,马上丢掉毛巾跑了出去。
我勉勉强强地将毛巾放回盆里,正收拾着衣冠不整的模样,就有一群人一哄拥的冲了进来。看着我他们嘴里念叨着:‘‘真的醒啦啊!?’’
‘‘这是真的吗?’’
‘‘不敢相信,你说他会不会被当做实验标本呢?’’
‘‘从医学角度来看,这确实是个奇迹。’’
……
众人议论纷纷嚷嚷着,一位医生从他们的嘈杂声中走了进来,他们也都稍微安静了下来,站在了道路两边。看样子应该是院长或是主任的职位。他到我面前坐下,语重心长的队我说:‘‘孩子啊,能听清楚我说话吗?能的话你可以给我做一些反应,我就可以知道了。’’
我慢慢的点了点头。
‘‘哦,那就好!你不用那么紧张放轻松些,你告诉我你有什么不适吗?还有你是什么时候醒的吗?’’
我之后一一对应回答着他的问题,他也很耐心的等吧我的答案。最后,我要求等我痊愈后申请办理出院手续,并且先不要告诉我的家人关于我的康复。这表面是我表现的一副想要给他们惊喜的样貌,其实我是怕记忆模糊的情况下,造成的不必要的尴尬。他很欣然的接受了。
‘‘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他说要求我每月抽出来几天来这里进行检查。我思考片刻后就答应了。之后几天我兜兜转转也从他那里得知了我基本的个人信息。
我的名字叫李悠堀,不久前在学校突然昏迷不醒,到医院诊断出患了脑部异常,再然后脑部恶化,逐渐被判断成了脑死亡。家里有5口人,父母安康,两个姐姐。总的来说还是很幸福的。因为这件事家里受的打击还是蛮大的,之后就是我住在医院里维持着短暂而扭曲的生命,这便是我昏迷前的故事。
后面几周我努力坚持做完康复训练,医生呢也时不时来次问候。终于出院的时间也来了……
出院时不小心撞到了人,草草说了句抱歉便走了。
‘‘喂~你!’’我想马上回家促使我走的很快,没有注意到有人在后边喊我。
‘‘..你,哈~哈,你就不能慢点吗?哈~哈~’’双手搭在了弯曲的膝盖上,终于赶上来的路人喘着大气一字一句地说,我转过头,一个给我很陌生又熟悉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