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还在外面,并没有走。”我脸色微变,皱着眉头看向门外。
此刻外面依旧漆黑,冷白的月亮静静的悬挂在半空,但是却没有任何用处,周围还是一片漆黑。
半空当中好似有一层瘴气,而那月光也是在照射到时,就会被全部拦截,好似一个诡异的画卷。
“走吧,出去看看,都谨慎一点,如果有危险的话,立刻回来。”随着观察,身旁的陈叔也在这时开口。
我没有什么意见,点点头说了个好字。
上官子怡张了张嘴,他像是想说话,但是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我们没有理会他,朝着门外走去。
出门的一瞬间,身体就感觉到了一股别样的冰冷,徐徐阴风吹来,时而还能听见阵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竹子的源头是我们的一个屋子的正前方,正对着那些之前存放镇物的位置。
我们没有过多停留,直接就朝着大门外走去,出门的瞬间,就发现了件极其诡异的事情。
那些之前被破坏的镇物以及房子,全部都恢复如初了,甚至那些纸人也都全部恢复,就跟第一次来时一样。
脸色微变,我回过头看向陈叔,此刻他也跟我差不多,脸色阴沉的可怕。
侧目看向上官子怡,也同样如此。
“看来有东西在暗中给咱们制造幻境啊。”陈叔轻叹了一声,话语有些低沉。
“或许是那条蛇吧。”我皱着眉头,说完之后就没有再开口了。
可以肯定的是,那条蛇是能够控制别人的情绪的,只是究竟能不能给人制造幻境,还尚且未知。
“不管怎么说,都得进去看看。”陈叔轻嗯了一声,随后就朝着前方走去。
我和上官子怡紧跟在后面,不知道他是什么心里,反正我是浑身精神紧绷的。
此刻这里就像是寻常的村子一样,灯火通明。只是每家每户灯的光亮,确实有些诡异。
寻常都是呈现橘黄色,而他们这里却是幽绿色的,还有一部分是红色,像是被血染红的。
随着一点一点的往前走着,我的心也是越来越沉闷。
这完全就像是一个大村子,现在已经走了十多分钟了,却仍旧就看不到尽头。
这根本不可能才对,李爷爷的这个村子,就算没有被破坏,也不过是一个很小的村子,一共也就二三十间房子,还是那种寡妇房。
别说十多分钟了,哪怕站在入口处,也能一眼望到头。
咔嚓...
就在我思索的时候,侧边却突然传来一阵树枝断裂的声音,虽然轻微,但是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我们三人纷纷抬头对视,随后一同看往那个方向。
随着目光转换过去,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映入眼帘。
他很老了,皮肤皱皱巴巴的,脸上全部都是横纹,眼袋深深的垂落下去,上眼皮也同样如此,将眼睛遮挡了,只剩一条缝。
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糁人。
头发花白,只有零星的几根,嘴巴微张,依稀还能看见他的嘴,里面几乎没有了牙齿。
这还真应了那句话,老掉牙。
随着观察,他往前走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就静静的站在原地,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们,时不时传来一阵咴儿咴儿的咳嗽声。
“老先生,你是谁?从哪儿来的?”一旁的陈叔将我拉在身后,皱着眉头问道。
“嗬嗬嗬...”他并没有理会陈叔,而是在原地嘶哑笑了起来,声音十分的干瘪,完全不像是正常人能发出来的声音。
“别管他了,赶紧走。”身旁的上官子怡说完,就想朝着前面走。
“先别着急,眼下咱们想要走出这个村子怕是很难,这个老先生或许知道一二。”陈叔抬手拉住上官子怡,随后再次抬头看向那个老人。
过了好一阵,他才继续开口,带着我朝着那个地方走去:“小九,走,跟我一起去看看。”
我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安安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手插进兜里握紧罗盘,但凡有异常,我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你们可别过来,到时候死了再赖到我身上可就不好了。”还不等走两步,这老头就笑了起来,声音嘶哑到极致,说的话也分外的诡异。
“终于舍得开口说话了吗?”陈叔停住的步伐,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你是哪位?”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越界了。”老头摇着头,话语逐渐变得冰冷。
“越界,从何说起?”陈叔追问起来,他的手也放到口袋里,看起来像是随时准备动手。
“呵呵,年轻人不要这么好斗。”老头摇了摇头:“我可没有想动手的打算,不过是提醒你们一下,回去吧,再往前走就是死路一条了。”
我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慌乱,开口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老头却并没有回复我,而是冷冷道的笑了起来:“话问的多了,可是会死人的。”
说完他忽然抬头看向前方,脸上瞬间被恐怖填满:“不行了,不行了,我得赶紧走了!”
话音落下,他转身就走,没有半点拖泥带水,也就是在这时才注意到他穿着的衣服......
通体呈现土黄色,袖口奇大无比,领口也是高高隆起,绣着龙凤吉祥。
我脸色变化不停,这分明是丧服!
眼前这个很有可能是个死人!
当下我不敢犹豫,赶忙扭头跟陈叔说了这件事情。
“事情变得越来越古怪了。”陈叔摸着下巴,抬头看向的四处。
“现在的这里,已经换了模样,跟曾经完全不一样了。”
我点点头,他说的很对,现在不能还把这里当成之前的形状,应该把它当成一个全新的地方,一个我们从未去过的地方。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这肯定跟那个蛇有关,要么就是那个邪神。”
“现在又跑过来一个死人,跟咱们说不能往前走,否则会有危险......”陈叔摸着下巴,皱眉沉思起来:“这前面到底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