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来,你自然就会明白。”老鼠很不耐烦地撇了我一眼,随后默然走向门外。
我怔怔的出神,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连忙找了一些布条包扎了一下手臂。
捡起地上的纸张,我却根本没有心思打开,满脑子都在想他的话。
陈叔去给我爷爷发丧,把事情搞砸了?
我不明白是什么事,反正应该不会是发丧。
陈叔应该是帮我处理麻烦,才出的事。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也会被连累?
我不敢往深处去想,陈叔得过几天才能回来。
我猜,应该是蛇娘娘庙那个老婆婆,又或者是那个像蛇一样的女人。
他们俩应该很厉害,从今天的一幕就能分辨出来。
一个老鼠,都能将司徒瑞吓破胆子,要知道,我爷爷下葬的时候,可是有几十上百个精怪的。
就这样,也没有解决那个蛇一样的女人。
希望陈叔可以平安归来吧。
眼看思考不出来其他有用的信息,索性甩了甩脑袋,不再去想这件事了。
随后,我坐在床上,展开了泛黄的纸张。
可是当我看到信封上写着的东西时,却又是一愣。
一股子茫然无措充斥着我的脑海。
纸张上只有短短的几个字。
速速入诡医一行,治灵保身。
看着这些字符,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慈祥的老人。
这个笔迹,有点像是我爷爷的!
这怎么可能?他早就已经死了,不可能给我写信才对啊!
可是看着笔迹,我却越加觉得这是我爷爷。
虽然字符整体不像,但是每个字符的最后一笔,都会上翘。
这是我爷爷几十年来,惯用的手法!
最终,我也只能将这个情况归类成,是我爷爷生前所写。
毕竟他做了这么多事情,给我留一封信,倒也正常。
他应该只是怕我害怕,所以抹除了自己的痕迹。
我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今晚上的一切都像是梦一样,但是又实实在在的发生的我的身边。
我思绪很乱,加上身体上的疼痛,直到天色微微发亮我才渐渐睡去。
第二天临近中午,我才从床上爬起来。
只是这一起身,大腿和手腕就疼得要命,昨天没感觉,应该是全身心都在司徒瑞身上,才显得不那么疼。
我脸色很不好看,强撑着疼痛,去医院进行了简单的包扎,这才恢复一些。
腿上有两道伤口,有一道只是划破了皮肤,基本上已经愈合了。
第二道就不一样了,骨刀刺进了肉里,我去的时候,伤口已经往外翻了。
应该是骨刀划破皮的时候,我没醒,第二刀下死手了。
手臂好很多,至少没有第二刀来的狠。
不过纵然如此,我也依旧得好好休养了,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现在走几步路我都觉得头晕眼花的。
回到店铺,我坐在前台,精神更加萎靡。
然而,就在我即将睡着的时候,卷帘门却发出一阵碰撞声,接着便传来一道男人“哎呦”的声音。
我一惊,连忙抬起头,却看到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
他颤巍巍起身,两只手在面前胡乱的摸着。
我以为是个瞎子,连忙跑过去把他搀扶起来,一脸不解的开口问道:“叔,你这都看不见了,怎么没带个家人一起来?”
哪知,我这句话说完,却直接惹怒他了。
“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这人一把摘下墨镜,露出了一双睁开的眼睛:“看见没?我能看见!”
闻言,我眉头一皱,这人的确能看见,他精准的用鼻孔对着我的脸,吐沫星子都喷到了我的脸上。
只是...这人的眼珠子却是不太对劲。
他的瞳孔直勾勾的对着下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布偶娃娃一样。
“这里的郎中呢?”中年人见我不说话,愤愤不平的开口:“让他出来,老子要看病。”
“不在,请回吧。”我松开他的手,默然走回前台。
“呦呵?你这小屁孩怎么说话的?”那人并没有走,反而朝着我这边走来了。
只是,他走的很慢,好几次都是险些跌倒,着实有些滑稽,我没忍住,笑了几声。
“你笑什么?在笑嘴给你撕烂!”中年人扶着前台的桌子,冷声道:“快点让郎中出来!老子不差钱!”
我低着头,翻看着手抄本,并没有搭理他。
这人态度很差,我不想给他治病,再加上这人的病,来的古怪,又或者说,有点擦法律的边。
我不想节外生枝,索性开口道:“郎中出远门了,改日再来吧。”
“不在家为啥开着门?真有意思,老子跑这么远,你得给我补偿!”说着,这人竟然伸出手,向我讨要起了赔偿。
经历了昨天晚上的事,我本来就窝火,加上他这么一闹,我顿时也来了脾气。
“你跟我要钱?我请你来的?不是吧?”我皱着眉头,合上手抄本,冷声道:“还有,你这病,只怕来的不干净吧?”
中年人面色一沉: “什么不干净?你怎么说话呢?你家大人呢?”
我看他还来死了,不由得皱眉开口:“大晚上的跑到坟圈子,你心中没鬼?自己信吗?”
“你......”中年人指着我,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良久,他才继续开口:“你知道?”
我点点头:“刚才我还不确定,不过现在确定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个土猴子!
书名叫盗墓贼,这种人向来文化不高,也比较残暴。
“你是这里的医生?”中年人狐疑的看着我。
我皱了皱眉头:“不是,郎中出门了,我就是个打杂的。”
“那你怎么会这个?”中年人依旧不死心的瞪着我。
“耳濡目染,赶紧走吧,这里没有人能给你治病。”我起身将其驱赶了回去。
可是,我扭头走回前台时,那人却又跟过来了。
“嘿嘿嘿,小兄弟,你骗不了我,你是郎中的徒弟对不对?”
闻言,我一脸哑然的看着他:“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也学着我的模样,笑道:“嘿嘿嘿,刚才不确定,现在可以肯定了。”
“小兄弟,这样,刚才是老哥哥不对,给你道个歉,你帮帮忙成不?这人看不见路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