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池钰再怎么破防,剧情也还是要走下去的。
系统跟池钰说,他去联系一下总部,问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池钰......池钰还能怎么办呢?等着呗。
于是,兰泽在重复了一系列的诊断的动作后,不出意外的,他的眉头也紧皱了起来。
池钰垂下了眸,暗自掩下心中的急切。
原先还想着只要找到了那个陆九笙自己就可以脱身了,结果现在......
MD,这下他要是玩脱了,那可就真没了啊!
不过没关系,池钰不急,自然有人帮他急。
骆清:“兰兄!你别不说话啊!钰师兄到底怎么样了!”
这回骆弈倒是没有再拦着骆清,他虽然没开口,眼睛却一直盯着兰泽。
兰泽摆摆手,他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如同喃喃自语一般小声道:“嘶......奇了,是我没有见过的病症。”
骆清:“你是说 ......你也......”
话还没说完,兰泽转了个身道:“急什么,我虽然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但不一定我没有办法。”
骆清一听有戏,他眼睛当时就亮了起来:“真的?!”
只见骆清一下就冲上前去一把搂住了兰泽:“兰兄!真的太谢谢你了!我必须得谢谢你!”
说完,就撅着嘴凑上去要亲兰泽。
“卧槽!”
这下可给兰泽吓够呛,他急忙撑着骆清的肩膀就往外推,嘴里还不忘大喊:“哥!哥你冷静点!我们医者仁心!这都是应该的!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这个就免了嗷!咱不兴这套!”
*
于是,一群人就这样在这处小院子里住了下来。
兰泽开始没日没夜地泡在书房里,整日钻研着陆九笙留下了的医书。
治疗的过程无疑是痛苦的。
每每等到治疗结束,池钰就因为力竭而躺在软榻上喘个不停,眼泪更是一滴一滴的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自从魔气在体内肆虐后就体质大不如前,治疗的时候池钰疼的就连脚趾都忍不住蜷缩,他本来就瘦了许多,手指因痛苦抓挠锦垫时,紧绷的身子犹如一轮清月。
最为绝色的要数少年那一身滑腻肌肤与暗红软榻形成了鲜明又旖旎的对比色调,骆弈的视线在那妖媚又脆弱的腰臀间游戈而过,最终却只是平静得帮池钰整理好衣服。
“阿钰,你慢些咳,这样会伤及咽喉的。”
“...唔...咳咳...好......”
池钰的衣服为了防止沾上之前因治疗而产生的秽物被骆弈放在了一边,骆弈将刚才替池钰擦洗的水盆端了出去,而后又拿了个暖手的炉子来。
池钰小声道:“这段时间,辛苦骆弈了。”
话音刚落,他便又忍不住轻咳,骆弈见状,自然是扶着池钰,轻手轻脚将他塞进了被窝里,还把暖炉也塞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骆弈道:“阿钰,你再忍忍,很快就能好了。”
池钰闷在被子里默不作声,他低垂着眼眸,此刻显得格外脆弱易折。
骆弈顿了顿:“在这期间,兰泽说,阿钰得忌食辛辣,也忌寒热。”
*
在池钰接受治疗的期间,甜豆也会常常过来玩。
当时她冲进院子里后,找了一圈又一圈都没找到九笙姐姐的身影,后来问了兰泽,得知陆九笙早就不在这儿了,还大闹了一场。
当天就又跑没影了。
后面的好些天都没见到这个小兔子。
妖族的氛围也越来越紧张了,有时兰泽的这个小院子里还会接待一些身上带着伤的大妖们,问就是这些都是在平时相互切磋造成的。
颇有股暴风雨前的宁静那味儿。
有关妖族和人皇之间的恩恩怨怨,甜豆也跟池钰他们提起过。
关于这些事情,池钰倒是没多大反应。
他本身就是个性格冷淡的人,从目前的情势上来看,如果人妖两族开战,首当其冲收到冲击的必然是位权司守着的那座边境孤城。
不过池钰也才与他们相处了不过数月,此时心中除了惋惜之外,实在是生不起别样的情绪了。
不过......
如果这次还有路可走,那他未必不可以利用这件事情来脱身,进行一个死遁的动作。
*
当天晚上,骆弈做了一个梦。
梦里琼楼玉宇一般的楼阁中居住了一位如同天仙精怪一般的美人,那人被困在楼中,浑身无力得卧躺在床榻上,一节雪色藕臂自包裹全身的裘衣中伸出,只稍微微一动,那裘衣里大好的春色便全览无遗,一整块完整的裘衣衬着他一丝不挂光裸的躯体,当真辨不出是哪处更为诱人。
那美人转过头,白皙柔韧的脖颈在昏暗的光下泛着如同桃花瓣上那一点粉一般艳丽的色泽,在一头青丝的映衬下,那张妖艳到令人不自觉得为他失神的小脸宛若天生拥有一副媚骨的艳鬼。
“阿弈?”
梦中那勾魂夺魄的美人与眼前正躺在身旁安眠的少年重合,池钰的呼吸间,都好似带着那销魂的香味,勾得骆弈不觉喉头一阵滚动。
阿钰......我的阿钰......
骆弈此时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他的目光挪到了池钰伏在枕上的那只手上。
池钰的手长得确实漂亮,五指都修长,三指与四指自然内弯着,皮肉嫩白,其上的指甲却有着淡淡的粉色,手腕处那黛色的血管随着主人在睡梦中无意识的抖动而稍稍浮现。
骆弈垂下眸子,没关系......就这一次......
他渐渐将自己的手附了上去,随后引着往别处走去。
过往那些阴暗的欲念,在此刻都如那滔天巨浪,将他的理智全都压了下去。
他轻声呢喃着,在这寂静的深夜,轻得宛如正常的呼吸声那般。
“阿钰...你的手好软,像裹着水一样。”
“阿钰,你可真是个宝贝......”
......
一切结束后,骆弈吻上池钰的唇,他摩挲着池钰有些红肿的掌心,此刻虔诚得好似一个信徒,
正在侍奉他心中唯一的神明。
阿钰身子这样的弱,我得好好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