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坤蚕驮着走,所以池钰他们到达山腰那处的小院子总共也没用多少时间。
中途,池钰窝在坤蚕上铺着的长毛绒毯上暖和的又有些困倦,没忍住就又睡了过去。
“阿钰,我们到了。”
绒毯上的少年动了动,随即却又将头埋了进去,见了他的举动,骆弈只得无奈得弯起嘴角,又好脾气的重复了一次道。
“阿钰,我们到了,该起了。”
“唔......”
绒毯上的年轻人终于睁开了眸,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半掩住眼底那一片因最近的劳顿产生的乌墨,刚从浅睡中苏醒的池钰揉了揉眼睛,看清了一旁弯下腰来呼唤他的少年的模样,随后语气里带着一丝疲累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骆弈。”
面前的少年留着一头青丝,只是随意地用发冠束了一些起来,他的面貌深邃俊美,池钰的尾音微微勾起,刚刚睡醒的音色中不觉带了些鼻音,骆弈被池钰这副模样取悦到了,他嘴角微微勾起,应了声。
此时的院子早已没了甜豆口中那些时常盯着院子的妖族哥哥姐姐们,也不知道陆九笙是什么时候来的这里,这个宅子又是建了多久了,总之,现在看来,却有些破旧了。
只有院子里边时不时传来的一些微末的药草香还提醒着众人,这里倒也不是无人居住。
一众人刚一从坤蚕身上下来,甜豆就头一个跑了上去,抬手就敲门。
“哐哐哐!!!”
池钰:???不是,这是一个小姑娘该有的手劲儿?
看着甜豆那轻轻松松敲了几下门,那门就已经发出了不堪重负即将退休的声音,池钰丝毫不怀疑,就这小姑娘,她要是现在给他一拳,他保准能当场让她跪下来。
然后掐着池钰的人中求他别死......
“吱呀。”
随着门被打开,一声饱含了烦躁和恼意的清凉少年音就涌了出来:“干什么干什么!!再敲敲门都要碎了!到时候我给你脑瓜掰下来当门使!”
甜豆却一点都没被唬到,反之,她一听到这个声音,就咧着嘴乐开了,嗲着声音应道:“兰泽哥哥!!!”
门口的少年一听到这个声儿,当下的怒气就通通散了干净:“哎哟,这谁的声儿啊这是。”
兰泽一下就接住了直往小院子里冲的甜豆,他双手支着甜豆的腋下将她举起来:“啧啧啧,这么些年不见,怎么胖了许多啊?”
然后佯装一副快抱不动的样子,抖着手就要将这小兔子精放下:“哎哟不行不行,抱不动了要。”
甜豆当下就恼了,她回过头看了眼池钰他们,重点是躲在骆弈身后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的骆清,她大声辩驳道:“才没有呢!你个没品的东西!放我下来!我咬你了啊!”
兰泽乐了,把甜豆放下来的时候还特地揉了揉小姑娘圆润润的小脸,这才看向一旁等着的池钰等人。
甜豆没了束缚,当下就往院子里冲,嘴里还一边喊着:“九笙姐姐!!!甜豆来看你来拉!!!”
......
兰泽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池钰等人:“各位这是......”
池钰走上前,白着脸抱拳给兰泽行了个礼:“不好意思贸然打扰,我们是来找陆九笙,陆神医的。”
听见池钰的来意,兰泽眼底有些暗淡,他道:“家师在两年前就外出游历去了,至今也没有消息,恐怕要叫你们白走一趟了。”
池钰:......
骆清听了这话,当下就急了,他没忍住上前走了一步:“你说陆九笙是你师父?!”
骆弈皱眉,他上前又把骆清挡在了身后:“抱歉,他只是太着急了,我们实在是一刻都等不了了。”
兰泽其实也并不介意骆清的这个态度,要是换了妖族,态度只会更差,他摆了摆手,一副随和的样子:“不碍事。”
不过他也没忘了正事:“你们说刻不容缓,不知道我能不能看一下?”
他说:“好歹我也在我师父身边呆过一段时间,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闻言,骆弈和骆清相互对视了一眼,只稍一眼,他们心里彼此就已经有了打算。
这个兰泽说得对,再怎么说,他也是陆九笙唯一的弟子。
池钰目前的情况也只有陆九笙才有可能挽回。
但现在有关陆九笙的线索又断了,但是池钰可不能再等了。
骆弈:“那......劳烦你了......”
*
于是,池钰又开始了漫漫折磨路。
池钰:“这他娘的还怎么丸?人都找不着了!”
系统这个时候也难得的有些卡壳了,不过他还是在疯狂运算着,嘴里还在安慰池钰:【你听我说,你先别急,这个事儿吧......额...怎么说呢......现在也不太好说,但是你也别太着急了,我那个...emmm......】
池钰也傻了,tmd这俩倒霉孩子非得想找到陆九笙,但是现在压根没法找到这个人。
也就是说,这tm的就是死局啊?!
啊?啊?啊?啊?啊?
池钰直接裂开。
池钰:没关系,大家长期生活在高压的环境下,情绪有一点小问题是正常哒~一定要学会自我调节,要相信一切都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杀杀杀杀杀!!好起来哒!!加油!!!
系统(瑟瑟发抖)(害怕):【宿主....你没逝吧?】
池钰:没逝!我能有什么逝呢?!我精神挺好的呀!我的好神挺精的呀!我好的神精的挺的呀!挺好呀精我的好的!妈的!彻底疯狂!妈的!彻底疯狂!妈的!彻底疯狂!!!
谢谢,池钰现在就是觉得很崩溃,原本他还以为走过这个弯,接下来就不用受这个鸟气了,结果现在......
哈哈!!!TM这个弯底下就是悬崖啊我日!!!
池钰虽然现在面上一副平淡的模样,实际上整个人已经完全破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