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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只小狗(1 / 1)


“荒唐!”

随着一声怒喝,一本奏折被人用力扔了下来。

池承宏咬着牙:“我竟不知,你们还能有这般心思!好好好,真是好一对连心母子,其子春猎时在钰儿马上动手脚,结果自己反倒摔断了腿!”说到这,池承宏顿了顿,痛心道:“其母!则是意图给钰儿下药,妄图逼迫钰儿娶其侄女!”

朝堂之下,齐刷刷地跪了一地,除朝臣外,还有当时在池钰的马饲料中下药的马夫,和当日献艺的仇映央,当然,池瑾也在内,其中只有池钰一人站在首位。

池承宏:“来人!去给我把那毒妇押过来!”

只是话音刚落,就听殿外传来一声应和。

“不用了!”

殿门被推开,刺眼的日光挤了进来,池承宏不得不眯着眼去瞧,台下的众人纷纷转头。

是瑶贵妃。

此时的瑶贵妃,脱下了往日的华服,就连头上的首饰也尽数未带,只有散落在后的头发,随着风被吹起。

只见她快步走上前来,二话不说直接跪了下来,双手合于额前,目光坚定地看着池承宏,随后深深地拜了下去。

池承宏见她行此大礼,便深知她是为何而来,他看着她,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二人曾经过往的种种。

瑶贵妃本名仇蔓枝,与池承宏也算是年少相识,虽不及先皇后与他是青梅竹马的感情来的深厚。而且那时正是夺嫡竞争激烈的时候,对于池承宏为什么亲近于她的原因,她也是心知肚明的。但她还是不可避免地心动了,那时的她也是名冠京城的才女,前来求娶的媒婆几乎踏破了她家的门槛,但她终究是将一心都交付给了池承宏,不顾家里中长辈的极力劝阻,自己一意孤行地选择嫁给了他,即使只是一个侧妃之位。

她本就是家中唯一的嫡女,有了仇蔓枝母家势力的帮助,池承宏的夺嫡之路轻松了不少,当年她母家为了池承宏能够坐上这至尊之位,替他扫除了多少绊脚石!

自先皇后去世后,瑶贵妃明面上是被皇帝专宠一人,可是实际上,她心中的苦楚,又有谁知道呢?

而今天,这段她一厢情愿的情感,终究还是被她亲手剪断了。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一礼行完,瑶贵妃面色苍白,却依旧笑着望向池承宏,眼里满是凄凉:“嫔妾自知罪无可恕,只求皇上莫要迁怒于家人,所有罪责,皆有嫔妾一人承担。”说完,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便朝着那龙柱冲了上去。

“嘭!”

“娘!!!”原本跪着的池瑾,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不顾那还未痊愈的双腿,匍匐着奔向了倒地的瑶贵妃。

在场的众人,皆被这决绝的场面震在了原地,此时的瑶贵妃已是进气多出气少,她来世便已经自服了毒药,现在这番举动,只是为了保住家族,以及池瑾,所做给池承宏看的。

“我早就知你心中没我,这段情缘本就如露水般短暂......然而......”瑶贵妃神情恍惚,此时的她躺在池瑾的臂弯里,头上的血止不住地往外流,眼中已是失了焦:“池承宏...若有来世,我再不要遇到你......”说完,便开始大口大口地咳血,好似要将体内的血全都咳尽一般,池瑾这个时候脑袋一片空白,一个人怎么能有那么多血啊......

池承宏颤巍巍地扶着那把至尊之椅站了起来,眼前的这番情形是何等地凄入脾肺。

若有来世,在不复相见吗......池承宏闭上了眼。

怎么能不恨啊,那时的仇蔓枝是何等的骄傲,原以为自己遇到了一生所爱,结果一腔痴心皆错付给了流水,这让她怎么不能不甘啊......

从前的她总是瞧不上那病秧子,现在想起,却只觉得羡慕。

那样炙热的爱意,那样明目张胆的偏爱,她也好想要啊......

池承宏跌坐回了龙椅上,身旁的贴身大太监连忙赶着来搀扶,他却抬了抬手,示意不必了。

此时的池承宏仿佛一下子就老了十岁,二十多年前他痛失一生所爱,于是他将自己对挚爱的歉意,尽数弥补在了瑶贵妃身上。

结果现在人至中年,却再一次尝到了失去的味道。

“瑶贵妃,赐号:慧贤皇贵妃,因其德行有失,死后不得入皇陵。”

慧贤皇贵妃,这慧贤二字用的可真好啊,瑶贵妃这一生费尽心思想要的,不就是那所爱之人的一颗真心吗?

“大皇子池瑾,发配永盐,念其功过,谋害太子一事不再追究,此生,无昭不得进京,即日离京。”

永盐,那是极其荒凉之地,就算是打起仗来,也不会有人会想要去占领此处,池瑾要是去了那里,可就真的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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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刚亮,池瑾就带着府中妻女,一家收拾好了细软,随后举家皆前往永盐了。

皇贵妃殁了,举国哀悼三日,因为皇上下旨,皇贵妃死后不得入皇陵,故而礼部也不敢大肆操办,虽说是哀悼三日,但也办得极为仓促。

曾经盛极一时的仇家,就此没落了。

池钰这时竟生出一种兔死狐悲之感,就好似亲眼见证了一场盛大的演出,而后却又眼睁睁地看着它狼狈落幕。

在池瑾离京后,池承宏就病了。

这次的病来势汹汹,池钰就只能这么看着他一天一天地虚弱下去。

池钰的任务已经快完成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春日宴那天他晕过去后,再次醒来的时候,闻厌的好感度已经涨到四星半了。

期间他问过系统,系统对于当晚发生的事情就只告诉了他一个大概,更多的还是让池钰别想太多。

在池承宏病的这段期间,朝政都由池钰一手处理着,每日都很晚才歇下,倒是闻厌这段时间,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老是见不到他人。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次年初雪那天,池钰被池承宏叫了去。

池钰望着眼前这个他喊了好多年的父皇,此时的池承宏,已经病的起不来身了,他虚弱地好似一捧沙,只要风一吹,就要散了。

“阿钰,”池承宏吃力的看着池钰,吐出的话语轻的几乎让人听不清:“我知我已是时日无多,接下来的事情,你要认真听我讲。”

池钰望着眼前这个病的脸颊都凹陷了的男人,心里一时百感交集。他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从小就不知道父爱母爱是何种滋味,眼前的这个男人并不知道他心爱的儿子早已被换了芯子,这些年来对他可谓是宠爱有加。

而此时,他就快要死了。

池承宏拉着池钰的手,语气轻柔:“我能看出来,你待你身边那个闻厌,很是不同。但男子终究还是不成体统,父皇为你选了一个家世干净的世家小姐,其女性格温顺,又是家中独子,日后对你也能有所帮助。”

池钰麻了,他真的很像南桐吗?怎么一个两个都觉得他跟闻厌有一腿。

【谁说不是呢。】

“?”

话都说到这了,池钰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还偏要跟跟池承宏掰扯清楚,只好硬着头皮道:“儿臣,知道了。”

池承宏欣慰地看着眼前这个一直令他骄傲的儿子,呼出一口气,似是预感到了些什么,他恍惚道:“我终于能去见你母后了,也不知我晚了这么久才去找她,她会不会怪我......”

池钰轻声道:“不会的,她要是怪你,你就哄哄她。”

“哄哄......她......”池承宏望着天花板,好似在那里看到了些什么,他此时笑得像个孩子:“宿宜...我来了......”随后,便闭上了双眼。

身旁的太监哭喊出声:“皇上——驾崩了——”

宿宜,是先皇后的闺名。

池钰觉得现在他胸口闷得厉害,他一时竟觉得此刻的场景荒谬极了,好似一场排练完美的荒诞剧,他感觉自己的情感好似被排离在外,而他此刻,就是那个绝对冷静的旁观者。

这世上,真的会有人爱一人至此吗?池钰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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