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芷音都嚣张到,要抄谢家的老宅了!
谢老太还无知的袒护她,遇到了事情,却又当又立逼温宁出面去处理。
心里一丝淡漠的冷哂,温宁对这个老人就两个字:无语。
她冷着眸没说话,电话已经被谢老爷抢了过去,怒斥了老伴,谢老爷有些愧疚道,“温宁,你奶奶就是拎不清!芷音这个丫头恐怕是想恩将仇报,也不知道她消失地这几个月,在外头学了什么坏样?回来就变了个人,竟然要对付自己的家里人了!”
温宁揉着眉心冷嗤,“爷爷,她不仅是变了个人,她上午联合梁议员要搞谢氏,下午抄你们的家,她是想重回上流社会,而谢家是她的过去,她要铲平谢家,甚至想灭了你们所有人的口,以封住你们的嘴!”
“什么……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谢老爷子冷汗袭身,头一次不知所措,“温宁,你要想想办法救救谢氏和谢家啊!”
“我先派几个保镖去老宅,守着家,无论如何您不要搬出去。 ”
温宁焦头烂额,只得安慰老爷子几句,挂了电话。
她愁眉冷锁,手指恨不得将手机攥裂,谢芷音现在是爪牙四伸,大肆对付起谢家,目的不外乎是想羞辱她温宁,将她逼入绝境。
连厉氏那么大的集团都快被他们整垮了。
谢氏不能再出事……
温宁攥紧手机,在走廊里转身,想先去一趟谢氏,徐特助那么有能力的一个人,既然给她打电话了,就证明他现在非常无措了。
“温宁,你去哪里?”身后,霍凌低沉的声音叫住她。
紧接着激动道,“你先别出去了,刚才重症监护的医生告诉我,你妈妈好像苏醒了。”
“……什么?”
温宁猛然折返身子,目光如箭扫了过来。
两天前的凌晨四点,历经12个多小时手术后,母亲终于被医生推出了手术室,但紧随而来的是趟进重症监护,上了呼吸机,维持微弱的呼吸。
除此之外,她没有任何反应。
温宁也拿到了莫子清的血液检测样本:的确如孙恒所言的那样,她没有中毒。
手术的专家皱着眉头疲惫交代:“病人身上有六处骨折,虽然血液样本没有中毒,但肝脏检查显示她出事之前服用过致幻药物,导致她坠崖后神思仍然不清醒,耽误了自救的宝贵时间。
加上在水里浸泡太久,她肺部有大量感染。
温小姐,我们能做的手术,都为她做了。
病人的生命力也很顽强,手术过程中,我们起搏了一个小时,她居然还能恢复心跳,这也是奇迹。
也许病人内心深处,对这个世界仍然有强烈的牵挂。
现在我们只能等她自己用顽强的意志苏醒,这个时间不好确定。”
当时医生这番话,让温宁已经感恩戴德。
她望着在担架床上,被手术布遮盖严实的莫子清,不禁泪流满面,看起来妈妈也是个纤弱至极的女子罢了。
父亲说她是两度坠崖,第一次被李承聿谢芷音狠心抛下,挂在了石壁的树枝上,姻缘巧合被父亲发现,他为了救她,无可奈何抱着她再次从石壁跳下峡谷暗流里。
也许母亲的内心真的有未完成的牵挂。
温宁也猜到了,恐怕就是她这个女儿。
莫子清强韧的意志非常人所能及,她想活下来,见见她!
温宁恍惚的回神,刚才霍凌说,她苏醒过来了?
她脑门嗡嗡,脚步不由自主的朝霍凌跑过去,他身后走廊的拐角,就是重症监护室。
霍凌按住她轻颤的肩膀,想让她冷静一点,一面问她,“温宁,谢芷音是不是在搞谢氏了?”
温宁看向他,冷着脸点头,“她和李承聿现在是鸡犬升天,疯狂报复。徐特助说她直接进了我爸的办公室,翻箱倒柜的查公司,想逼我拱手让出公司吧,为此,她又把谢家的祖宅都收购了。
文英也被她藏起来了,她是笃定我妈死了,我再也做不了亲子鉴定。”
“说到这个,你妈妈既然醒了,你要立刻做一个与她的亲子鉴定,三哥说了,到时候要你公布于世,好好打谢芷音那张猖狂的脸。
别说谢芷音,李承聿的吃相更难看,这两天李氏的股票已经大涨起来,李承聿在外扬言,李氏马上要把厉氏收购了,他手里现在有大量的资本。”
“那都是我母亲的钱!”温宁恨得脸色冰冷,不过她身后有厉北琛,她尚且冷静了一下,看向霍凌,“厉北琛在看守所里,他怎么跟你说的?”
“谢芷音想侵占谢氏,这事儿你先不要下场。
三哥说了,要我只盯紧谢芷音的动作,查找出你妈的那些合同。
别的,不要动她,让她和李承聿使劲蹦跶两天。
再说了,好消息,你妈及时苏醒过来了,一切都在三哥的意料之中呢。
去看你母亲吧!”
有厉北琛在后布局,温宁担心谢氏的心思,也慢慢地落回了肚子里。
如厉北琛所说,他肯定派霍凌在收集一切可搜罗的证据。
温宁轻声点头,微红着眼眸,脚步飞快的跑向重症监护区。
到病房门口时,一排医生站在了外面,包括司修远高大的身躯。
大家都静若无声。
这让温宁的心跳如雷鼓,既忐忑,又期盼,小心的确认,“医生,我母亲她真的醒了吗?”
司修远微笑,“刚才专家说,她双眼已经睁开了,此刻想必正在找人呢。你们母女怕是有十几年没见了吧,温宁,你快进去吧。”
温宁的眼眶润湿,突然,身后有一只手拖住了她。
她回眸,竟然是谢晋,父亲坐在轮椅上,被护士推着过来,他清俊的五官沉默在逆光的暗影里,表情一片模糊,只是温宁看到了谢晋的沉重和幽暗,他眸子探着病房里面,但却似近乡情怯般,克制哑声道,“宁宁,快进去看看!”
“爸,您也跟我一起进去啊……”
“我不了!”谢晋幽幽回避,“她刚醒,别惊扰了她。你好好与她相认,子清一定认得出你的。”
温宁红了红眸子,不勉强他,推开那扇病房的门,她心脏阵痛,目光朝床头望过去,“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