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英杰,你本落魄书生,无奈之下落草为寇,虽然有违《秦律》,但也情有可原。念你落草之后,不曾伤得一条性命,我代表县令大人宽恕你等罪行。”申寒说道。
“多谢张公子。”郑英杰恭敬地说道。
“如前所述,你等虽可继续在这伏虎山居住,但不能再行劫掠之事。”申寒嘱咐道。
“请张公子放心,我等必定洗心革面,再不做那些违法之事。”郑英杰回道。
“那好,今日我便与你订下君子之约,你看可好?”申寒问道。
“公子但说无妨,在下洗耳恭听。”郑英杰回道。
“一不能继续为贼,二不能触犯《秦律》,三则要多行善事。你以为如何?”申寒问道。
“谨遵张公子之命。”郑英杰回道。
申寒说完,不再多言,带着孙虎臣和一众官军,浩浩荡荡地自原路返回。路过那三道隘口的时候,发现守卫们仍旧全部躺在地上。问过一旁的月乌才知道,这些人所中的迷魂香尚在药效之中,没有三个时辰是醒不了的。这样倒也好,省得他们醒来了还要多费些口舌,那时便延缓了众人下山的速度。
而看着申寒及一众官军下山的背影,郑英杰的心里自然也是想了很多。从今日起,自己和弟兄们就不再是山贼了。这位张公子既然可以率领官军,对自己三擒三纵,自然是可以代表县令的,他所说的话和做出的承诺,也一定是有效力的。
只是这位张公子到底是什么来路呢?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不仅能代表县令,还能指挥官军,更是用计谋三次擒获自己,其智谋真是深不可测。尤其是今日被擒,自己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是如何在睡梦中成了俘虏。
要知道这山寨前面可是有三道隘口,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唯有这后山绝壁足有七八十丈之高,自己是没有派人防守的,难不成他们是从这里飞上来的?那根本不可能。如此绝壁,便是攀援技术了得的采药人也是望之兴叹,何谈爬上来呢?
郑英杰尚在沉思之中,有手下前来汇报。
“老大,山寨前三道隘口的守卫全部躺在地上了?”一名手下说道。
“是死是活?”郑英杰心中一惊,赶紧问道。
“属下已经探过他们的鼻息,他们只是睡着了,但是怎么摇都醒不来,看样子是被人下了迷药,一时半会儿醒不了。”手下继续说道。
“那就好。”郑英杰松了一口气。
但这又使他陷入沉思。官军是怎么让三道隘口的守卫全部中了迷药呢?莫非有什么会隐身术的高人相助,先把守卫迷晕,再放官军攻入山寨?如果是那样,那这位张公子就太可怕了。以自己的智商,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也罢,如今已经从良了,再想这些已是没什么意义。还是想想如何说服弟兄们吧,突然不当山贼了,难免有人不愿继续留下,毕竟人各有志嘛。即便如此,到时自己也不便挽留,只能礼送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