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名山贼被解决,为免再生变故,申寒果断下令官军进屋擒拿全部山贼。只见官军分出若干小队,他们一手举火把,一手握腰刀,快速突入所有棚屋中。棚屋之外,则有持枪竖盾的官兵警戒,以防有山贼夺门或翻窗逃出,确保不使其有一人漏网。
随着屋内一阵嘈杂的喊叫声、物品倒地声以及咒骂声过后,进屋的官兵们押着众多山贼从棚屋内陆续走出。走在第一位的便是那山贼首领郑英杰。此时的郑英杰一脸懊丧,再也不复前两次被擒时的不服气。
“给他松绑。”申寒走上前,向着郑英杰身后的官兵说道。原来官兵为防止郑英杰这个山贼首领逃跑或者闹事,在将其擒获之后,就势将之用绳索绑缚了双手。官兵闻言,不敢多言,立即去除了郑英杰的绳索。
“多谢。”郑英杰舒缓了一下手腕,向着申寒抱拳说道。
“把其他人也都放了。”申寒继续下令道。
“张公子,这就放了?”一旁的校尉孙虎臣赶紧问道。
“自然是的。孙校尉尽管执行命令就是。”申寒回道。
“放人!”孙虎臣立即下令道。他虽是有些疑惑,但既然前两次都放了,也不在乎这一次。况且此次剿匪,孔小姐亲自打招呼,也给足了出兵的军费,又有县令关照,他自然得听申寒的命令,至于个中缘由,他也不应太过关切。
此时郑英杰的心中则是五味杂陈。自己落草多年,自诩聪明,可却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兵不血刃地三次擒获。而且三次都是在不同的场景之下,每一次自己都是毫无还手之力地完败,自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但三次被擒,又都三次被放,也不知对方究竟要怎样。
“收队。”就在郑英杰还在思考的时候,申寒向孙虎臣下令。
“且慢!”郑英杰闻言立即说道。
“你有何事?”申寒问道。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郑英杰问道。
“姓张,单名一个寒字。”申寒回道。
“张公子,在下三次被擒,心服口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郑英杰拱手说道。
“大当家的言重了。你等虽为山贼,但从未伤过一条性命,原非十恶不赦之徒,何来要杀要剐呢?”申寒回道。
“可不做山贼,又能做什么呢?”郑英杰有些喃喃自语地说道。
“你们可以继续做山贼,但要跟以前有些区别。”申寒说道。
“此话怎讲?”郑英杰一脸疑惑地问道。
“你等继续在这伏虎山上定居,不过不能再去骚扰附近村民和路过商队。”申寒说道。
“那我等何以为生?”郑英杰问道。
“自然是从事农业生产。”申寒说道。
“可我等根本不会一点农事,之前倒是尝试在山上开荒种粮,但却是颗粒无收,说来让人耻笑,只得一门心思当着山贼。”郑英杰有些无奈地说道。
“此事简单。之后我会请几位善于种田的百姓上山,教你们种田,届时这个问题就会迎刃而解。”申寒说道。
“我之前怎么没想到?”郑英杰一拍脑袋说道。他之所以没想到,大概是觉得山贼种田太过抽象,传出去会被外人耻笑和看轻,自然也就不会想到请村民来当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