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曲县衙后堂。
“启禀堂尊,城外张家庄村民进城报告,说城东伏虎山的山贼昨夜进村洗劫,不仅打伤了村民,还抢走了不少牲畜和家禽,村民们恳请大人派兵剿匪,追回损失。”捕头陈亮说道。
“这些山贼太过嚣张,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打家劫舍,当真是不把官府放在眼里?”赵源溪有些愤怒地说道。
“堂尊息怒。这帮山贼不进县城,只在城外村庄打劫,又或者抢劫过往商队。过去官府多次剿匪,均是无功而返,除了其行踪飘忽不定之外,伏虎山方圆百里,想要找到他们就好比大海捞针。”钱文进叹道。
“难道就任由他们为祸乡里吗?”赵源溪问道。
“以卑职看来,想要剿匪,只可智取,不能强攻。”钱文进回道。
“以主簿之见,何以智取?”赵源溪不由问道。
“自然是守株待兔,张网以待。”钱文进说道。
“话是不错,只是他们行踪飘忽,我们又怎能知晓对方下一个打劫的目标呢?”赵源溪紧接着问道。
“这个......卑职也还没什么头绪。”钱文进有些尴尬地回道。
“罢了,你代本官回复报信的村民,告诉他本官已然知晓,剿匪之事需从长计议,今后村民一旦发现土匪踪迹,火速前来报告,本官将亲自带兵剿匪,务求一举肃清匪患。”赵源溪对着陈亮说道。
“堂尊,那村民的损失该如何处理?”钱文进问道。
“自然是冤有头、债有主,总不能叫本县承担损失吧。即便本县有这个担当,但县衙一贫如洗,怕也是有心无力。待到剿灭了土匪,损失自然就能找回来了。”赵源溪叹道。
“也只好如此了。”钱文进也是一叹。
“卑职这就前去回复。”陈亮应了一声准备出去回复。
“且慢,你从账上支取二百两银子,给村民们补偿些损失,待剿匪成功,本官去跟山贼们算账。”赵源溪叫住陈亮说道。
“谨遵堂尊之命。”陈亮应了一声,领命出去。
“虽说暂时没什么太好的应对之策,但总不能放任这帮山贼胡作非为,毕竟张家村也是我阳曲县治下。主簿可还有什么办法?”赵源溪问道。
“堂尊忘了两个人。”钱文进说道。
“你是说孔小姐和那位张公子?”赵源溪问道。
“正是此二人。孔府在北疆势力强大,区区山贼,根本不值一提。而那位张公子,心思缜密,分析透彻,或许能有剿匪良策。得此二人助力,何愁匪患不除?”钱文进说道。
“主簿所言甚是。只是我等刚刚收了人家的好处,尚未报答一二,如今却要劳烦对方,真不知如何开口了,哈哈哈。”赵源溪笑着说道。
“堂尊勿忧。想来孔小姐与张公子俱是明事理的人,况且这伙山贼不仅袭扰村庄,还打劫过往商队,孔家作为北疆最大的商户,自然也不想被这伙山贼拿捏。此番邀请他们二位共商良策,既是为民除害,也关乎孔家切身利益,卑职实在不知孔小姐有何相拒之理?”钱文进成竹在胸地分析道。
“主簿高见。经你一番剖析,此事已不仅是我阳曲县之事,而是事关孔家利益,本官料想孔小姐和张公子古道热肠,也不会袖手旁观,坐视百姓困于水深火热之中。”赵源溪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似乎忘记了他才是父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