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羽写好信,何飞正好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从私人餐厅里得到的监视视频。
看到何飞竟真的像季末所言,去了昨晚那家私人餐馆,季长羽后背汗毛一立,由衷感到可怕。
居然真的让季末那女人说准了!何飞果真去了私人餐馆拿东西!那个女人会不会太料事如神了一些,就恐怖!
没时间纠结季末到底"心思缜密","诡计多端"到什么地步,得知何飞手里有自己可以用的牌,季长羽立马按照季末嘱咐,对自己下了狠手,让何飞想办法,把信交给二条和美。
自己离开前,小五爷还脾气暴躁的像吃了火药桶,一刻也安静不下来,嘴巴里都是咒骂,否认自己与二条和美有关系,抱怨他多管闲事不应该拉他离开。
回来后,不但人平静了下来,还出人意料的猜到了他去了私人餐馆拿视频,甚至有条有理的让他安排给二条和美送信。
猜不出来季长羽这是要干啥,怎么前后差距如此之大,仿佛换了个芯子一般,何飞听从吩咐,赶紧去安排送信事宜。
季长羽这边按照季末安排,下午2点钟,顺利将季长羽写的信,送到了二条和美手上,一同被送过去的,还有何飞手上拿到的监视视频。
不过,这段视频不是以U盘的形式送过去的,而是直接以信息的方式,发到了二条和美的手机上。
别看之前季长羽同二条和美联系都是何飞跟小田野两人出面,二条和美的联系方式季长羽不清楚,实际上,想调查二条和美在大秦的电话号码,对于何飞来说,并不困难。
二条和美被送回她的房间后,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早饭午饭都没有吃。
办事不力,没保护好她的小田野,更是被她拒之门外,连送她回屋,都没让人进入房间。
突然手机上接收到了两条信息,其中一条还是昨天在餐馆的监视视频,看到信息内容的二条和美,脸色阴沉得可怕。
在拿到季长羽想办法送到她手上的道歉信,想要撕碎不看,结果发现里面用来写信的纸张,根本不是什么白纸,而是不用力气撕,完全撕不坏的锦段,被迫看到道歉内容的二条和美脸色更阴沉了。
她是二条家的小姐,家族在扶桑盘踞近千年长盛不衰,父亲在扶桑手握大权,哥哥姐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无论是谁,她绝不允许自己被当猴耍!
瞧着从被撕得稀巴烂的信封里掉出来的东西,二条和美一脸嫌弃,拿着做了樱花美甲的手指,将东西捡了起来。
同一酒店内。
接到消息说,二条和美貌似收到了来自季长羽的道歉信,井上次郎嘲笑的勾了嘴角。
据他对二条小姐的了解,这封信,季长羽完全就是白写,二条小姐不撕得稀碎,都是昨晚操劳,今天又没吃饱饭,没力气的缘故。
已经进了他们殿下的圈套,就算再写100封道歉信也没用,连域海峡的酒店,街道,还有那里的东西,他们势在必得!
季长羽这位不可一世的季家五少爷,要是不想遗臭万年,成为人人讨伐的流氓犯,他们季家的大污点,就只能乖乖听话!
流川国际酒店的走廊是有监控的,关键时期,有关二条和美的消息,都会被送到井上次郎这里。
季长羽想办法送到二条和美房间的道歉信,自然也被监视摄像录到了。
信进了二条和美房间,得到信儿的季长羽,等待接下来她会如何行动,顺便将这一消息通知给季末知道。
可惜,这个时间恰巧是季末训练运动员的时间,信息季末收到了,却是没有时间看。
只能留季长羽自己一个人纠结二条和美到底会不会按季末所说,对她的自己人产生怀疑,然后主动找自己,季长羽这一下午是坐立难安,就想知道二条和美的动向,也没少给季末发信息。
晚上五点半,结束完训练任务,季末才看到季长羽给她发的一连串消息。
其实在擂台上,季末已经听到自己放在置物台上的电话有响动了。
约摸着是季长羽这个没脑子的败家子来的信息,季末没有打断训练进度,去看这些。
瞧着最后一条,季长羽询问自己,二条和美会不会不按她预想的那样行事,最后计划失败,季末没有回复季长羽的信息,直接把手机往兜里一揣,吃饭去了。
她怀疑季长羽的母亲是不是一个相貌很好,头脑不行的美人,要不然怎么生的季长羽模样俊俏,脑子却半精不傻,性格也不够沉稳。
还真叫季末猜对了,季长羽的母亲,尤苓,季家五老爷的夫人,就是个没什么脑子的花瓶美人!
年轻时,她跳舞,在军营会演的舞台上,被季五老爷相中了。
然后好女怕缠男,在季五老爷一顿猛追下,这位来自小富家庭的美人,芳年早婚,二十二岁那年,生下来了让季五老爷头疼半辈子的季家小五爷,季长羽。
这位花瓶美人是真得季五老爷宠爱,就因为不聪明,整个人不光美丽,还蠢萌蠢萌的,哪怕现在已经五十多了,也因为没心没肺,比同龄人年轻许多。
就连季家其他老爷夫人,也因为尤苓的简单,对她本人很喜爱。
可以说,季长羽的母亲尤苓女士有多招人喜欢,季长羽就多让人忧愁。
吃饭用了十五分钟,季末在食堂里面的超市,买了些看起来卖相相当不错的水蜜桃,这才大步流星,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季末吃着水蜜桃,看上电视,才将电话打到季长羽手上。
中午的时候,她挂着吃饭,也不想浪费季长羽写信的时间,耽误事儿,就只交代了一部分事情,便挂了电话,接下来的后续要如何,她并没有同季长羽说全。
一下午都心烦意燥,给季末发出去的消息没有一个有回复的,终于等到了季末的电话,季长羽赶紧按了接听键。
季长羽在连域这边的住处是季长衍提供的,这处房子被事先改造过,防弹防爆又防盗,非常安全。
此时,他正窝在沙发里心不在焉的听电视声。
"季末,你这个女人果然够狡诈,真阴毒,连让我谎称昏迷之间,貌似看到了是小田野侵犯的二条和美这样的事情,都想得出来!
虽然我也怀疑是那货自导自演,可是我没有卑鄙到直接胡诌的地步。"
电话一接通,季长羽上来就是这一句。
看到季末那封所谓的道歉信,季长羽就想说这句话了,只是季末始终没有回复他,他也不想打字来说,就一直憋着,憋到现在。
"这不叫狡诈,也称不上阴毒,这叫欺吾者, 必以其道还之,注意你的用词季长羽。
另外,既然你觉得这做法狡诈阴毒,那你的信是没送么?"
季末向来不屑用阴招对付人,她嫌那样的招数太弯弯绕绕,不够直接了当,可如果是别人主动出击,那就别怪她损了。
一句话给季长羽干没电了,他何止是送了信,还是事无巨细,全都按照季末的吩咐送的信!如果季末是狡诈阴毒,那他这个执行者,也一样。
见季长羽不说话了,季末满意的啃了一大口水蜜桃,随后说道:
"最多大后天,给你下套的人,就会联系你,不管他们之前想和你谈什么,这一次一定会加大谈判要求,拿二条和美的事情要挟你就范。
季长羽你记住了,这一回出面的人,就算不是幕后主使者,也是他的狗,你可以把二条和美是不是诬陷你的想法扔在脑后了!
他们定的时间,你能拖就拖,直到你等的东西回来,你就可以反击他们了。"
说话的功夫,季末手里的水蜜桃就被吃没了,觉得没吃够,季末起身,又跑去水池洗了一只。
"为什么说最多大后天?你怎么确定的?万一明天他们就联系我,要谈判呢?"
想不明白季末为何那么肯定,最迟那些人会大后天联系自己,季长羽话语间带着疑虑。
确定了季长羽脑子确实不适合进军营,季末安静洗完水蜜桃,沉默了好几秒,她才说道:
"因为如果二条和美真的被欺辱,还是你说的没有隔离伞的情况下,这个时间足够证据消失了。
季长羽,你平时还是多看点书吧,交了那么多女朋友,竟然不懂这个。"
季末好学,可不光是在语言上,生物,地理,这些熟读律法时涉及到的问题,她都会尽可能的学习到。
第一次认识到DNA这个词,她还是蛮惊奇的,感慨良久,原来人还可以这样分辨身份!
真的感觉到了智商上的碾压,季长羽之后没有再敢自取其辱的在季末说话时插一句嘴,全程都是专心的听她说话,直到一个小时后,季末说,她要看新闻了,这通电话才结束。
日子按照季末推算的发展过了两天。
每一天,关于二条和美这事的进展,都与季末同季长羽说的一致。
甚至连事后第二天晚上,季长羽接到电话,电话那边的人,自称是二条和美小姐下属,约他次日相见谈事情的事,都与季末说的时间对得上!
季长羽的一系列动作,瞒得过势力有限的扶桑人,却瞒不过每件事都要被上报到他这里的季长衍。
听着黄继承将这一天季长羽的事全都报出来,听到季长羽答应了第二日傍晚,会与扶桑那帮细作谈判,季长衍严肃着他那张看起来就让人生畏的国字脸,不发一言。
这几天,他这不着调的堂弟可谓是步步为营,精心布局,将整个扶桑细作团体都算计进去了。
这样很好,可是不像他能做出来的。
怀疑季长羽受了什么高人指点,季长衍动了想要查一查的心思。
时间很快来到季长羽与那自称是二条和美派遣的下属,约定的谈判时间。
傍晚四点半。
这一次提前先来的季长羽,看到姗姗来迟,一身扶桑服饰打扮的男人,以及跟在他身后,同样穿着扶桑服的跟班们,强压住心中的怒火,静坐在男人对面。
还是第一次在现实里看到季长羽,井上次郎觉得,这位拥有不少传言的季家五少爷,在颜值上算是很高的。
"季五爷,久仰大名,这次我们前来,主要是为了和美小姐的事情。"
井上次郎率先开头,明面上,他们可是占理方,先开场谈判无可厚非。
很有心眼,井上次郎没有一上来就提有关连域海峡的事情,那样会显得,他们为了连域海峡给季长羽做套,而是先提的二条和美。
"你们想怎样?"
也就是假装沉稳淡定,季长羽现在恨不得上前爆打这个突然冒出来,叫井上次郎的人。
季末那个女人说了,这个出现在谈判桌上的男人,就是坑他的杂碎!
"季五爷,你可能有所不知,和美小姐,这几天的状况很不好,不光食不下咽,还有轻生的打算,是我们这些身边人再三开导,她才没有出事的。"
井上次郎笑得礼貌,笑意却不达眼底。
季长羽没说话,就是带着警惕的目光,目视着井上次郎。
就没想过季长羽会说话,很满意现在这种状态,井上次郎继续说道:
"能劝住骨子里就充满傲气的和美小姐,我们也是费了好多力的。
和美小姐说了,如果季五爷可以娶她,结两国之好,那当然可以丑事变美事。
如果不行,季五爷怕是要拿出做男人的担当来,能够拿一些实质的东西来换最好。
最起码要完成和美小姐在连域海峡想开个酒店的愿望。
另外,和美小姐也很喜欢连域海峡的地理环境,想要在那里建筑一条铺满樱花的街道。"
井上次郎笑得刺眼,这一大堆话说出来,气得季长羽心里直犯膈应。
靠,一句不差,还真是想要栽赃后,得寸进尺!
又让季末那个恶毒女说准了!
一栋酒店不够,还想要一条街!这些扶桑人脸皮够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