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导,不好意思,我现在在国度队做教练,你说的那个时间我怕是去不上了。"
凡事都有先来后到,她人已经答应了这三个月会在国度队当教练,武功第一的宣传自然就去不了了。
听到季末说来不了,郑多多还是蛮失望的,季末现在流量巨大,参加过的综艺节目话题特多,几乎都是爆的,不能去宣传,对于他们武功第一来说,是个非常大的损失。
打这通电话郑多多都花费了好大勇气,就不能抽空请假来一趟这样的话,郑多多可没胆子说出口。
十分恭维的拍了几句季末的马屁,郑多多老实的挂电话了。
电话一挂,季末就去翻看刚刚给她打电话的人是谁。
这人点子看起来可不太好,两通电话都处于占线时间,也是会挑时候。
电话上翻,第一个电话号码就是,瞧着那串早上才见过的号码,季末好看的眉毛微微动了动。
这个家伙,早上七点多给自己来一次电话,匆匆挂了,这大中午的,又来一通,看来他踩的坑不小呀!
按了回拨键,季末才听到对面的手机铃声响起,手机那头的人就接听了电话。
"喂,季末?"
即使在电话这头,也能听到季长羽带着急躁和怒气的声音,季末有心里准备,吃大亏的他不会心态平和,并不感到意外。
"怒大伤肝,季长羽,你就不怕肾不好了,肝也变差了?"
相较于季长羽的暴跳如雷,季末整个人就显得平心静气得多,不过她这平静的语气,听在季长羽耳朵里,就更让人暴躁了。
他被人诬陷,扣帽子,在这边受屈,烦得一头乱麻,这会儿最见不得别人过得舒坦。
偏偏季末这个歹毒女人,说话的声音都让人感觉到她过得非常舒适惬意!就让人生气!
想着虽然是因为季末的缘故,害得自己素了整整两年,可这一次也机缘巧合的帮了自己,季长羽收敛了自己暴躁的脾气。
"季末,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确认一下,我确实是吃了药,也不会有反应是么?"
瞧着自己手边,才被买回来的某哥,季长羽准备自己验证一番。
虽然以前他确实是不行,跟林葶试过,可是吃药之后会怎样他没试过。
在证明自己清白之前,他觉得有必要实际验证一下,季末那歹毒女的话真不真。
吃药?
季长羽一说,季末就知道他话里指的药是什么东西,想到一种可能,季末嗤笑一声,说道。
"怎么,季长羽,你这是被哪个女人赖上了?想要吃药来证明清白?
我劝你还是别做傻事,虽然你吃什么大补丸都不可能有用,但是乱吃药可是会死人的。"
季末这话是在唬季长羽,可也不全是假话,季长羽如今处于穴道闭封状态,吃药没有用,可是会对冲穴道,影响已经养好一段时间的肾气,到时候说不定要短寿几年。
"你在忽悠我么?"
手都放在药盒子上了,听到季末的话,季长羽手上一顿,面色一凝。
"我有忽悠过你?
难不成你这两年还可以夜夜笙歌,风流快活?"
季末这话说的声音不大。
这两天杜明霞没有同季末一起吃饭,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她一到中午就去开会。其他教练员也都会去,正点吃午饭的人很少。
会议楼距离教练宿舍楼和食堂不算近,在南门那边,有相当远的一段距离,不在季末听力范围内。
此时,季末周围没有一个人,根本不会有人听到她讲电话。
闻言,季长羽咬牙。
是的,季末这个恶毒的女人没有忽悠过自己!何止没有忽悠过他,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这两年,他兄弟就像没长大过一样……。
所以说,如果他把这某哥吃掉,不但不会有反应,说不定自己还会暴毙?
那岂不是说明,昨天晚上他就不可能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药物!他现在活的好好的!
奶奶滴,他就知道,那帮鳖孙。
" TMD,二条和美这个贱女人!"
一想到回到连域海峡,就消失不见,也不知道是去跟自己大堂哥打小报告,还是去做别的事情了的何飞,季长羽低声咒骂了一句。
正夹着排骨准备大快朵颐,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姓氏,季末眸光一暗,只轻轻咬下一小口肉来。
这一口肉,照比平时季末一口下去咬掉的肉要小上不少。
"你说二条和美?
季长羽,你在连域?"
二条这个姓氏真的是太少见了,只有扶桑国度的贵族姓这个姓,大秦境内和扶桑普通人就没有姓这个姓氏的,其他国度更是没有了。
目前为止,姓二条的,季末就只知道连域流川国际酒店里住着一个,很巧,她就是个女的。
"你认识她?
你不会是她派来阴我的吧?"
自始至终,季长羽都对是谁派季末来搞他的事情耿耿于怀,他怀疑过所有同他有过节的人,可最后貌似都不是。
眼下,见季末认识二条和美,季长羽的第一反应,很难不往两人是一伙的方向想。
只是话说出口,季长羽下一秒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如果季末这个恶毒女,和二条和美那女人是一伙的,那二条和美一定会知道自己的情况。
她陷害自己欺辱她,一看就是不知情,要不然得有多蠢,才会自己拆自己的台。
不用再问,光是听季长羽这脱口而出的怀疑,季末就几乎可以肯定,他应该就是在连域了。
"季长羽,听说你今年毛岁已经30了,娶不到老婆,不会生娃不要紧,说话最起码得动点儿脑子,别让自己看起来太蠢。
你现在同我仔细说说,这个叫二条和美的女人做了什么。"
季末后面说的那句话,带着不容反驳的命令语气,听得季长羽心里一颤,莫名觉得,电话那头的人,这一句话比他大堂哥严肃着一张脸还要震人。
见识过季末的厉害,非常忌惮她,自己之后还要靠她恢复,如今季末又是唯一一个可以倾诉委屈且会相信自己的人,季长羽一五一十,把一个星期前接到二条和美拜贴,昨天傍晚在助手的陪同下,与二条和美,小田野一起吃饭,以及今天早上的变故说给季末听。
季长羽自己都觉得很奇怪,明明季末这恶毒女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这个时候他竟然有种她说不定可能有办法的感觉。
被诬陷成流氓犯了是么?
看来,是那人来了。
这人也是够阴,竟然什么事都算计进去了。
听到过那些细作提过这位二条家小姐,知道这位家世很好的贵族小姐,正在参加扶桑皇室的皇妃预选。
依照她的地位,别说职位不高的小田野,就是连域那边看起来是个头目的井上次郎也得恭恭敬敬,不敢怠慢丝毫。
不出意外,这位二条小姐,一定会成为一名王妃。
皇室王妃的位置,和去当一个高等细作,二条和美和她的家族,都不会允许她选择第二个!
就是不知道,那个小田野知不知道事情原委,有没有参与其中了。
"季长羽,如果我是你,我可不会怀疑一个能做皇妃的贵族小姐,愿意牺牲自己的清白,给你一个身无半职的白丁来一场自毁前程的陷害。
毕竟选择陷害你,可没有选择做王子妃,将来做亲王妃或者王后来得划算。
还有,你也不用怪你的助手把你拖走,错过了DNA检测的机会。"
"什么意思?你是知道的,我根本就不可能!只要我做了DNA鉴定,就能证明我的清白!"
要不是知道季末最清楚他的情况,甚至比他自己都清楚,听到她这番话,季长羽都要以为,她觉得自己真的糟蹋那个二条和美了呢。
"你这脑子幸亏不在军营。
既然已经确定有人陷害你了,你觉得你有可能在别人算计下,做得上这份DNA鉴定么?
接下来听我的,我让你看一场精彩的窝里斗。
待会儿,你就让你的助手想办法拿到昨天餐厅的监控,不过估计他已经去了,说不定很快会回来。
拿到监控后,你得写一封信,信的内容,我会发到你手机上,你只要负责想办法在今天之内,将信送到二条和美手上,就行……。"
"之后的事儿,会非常精彩。"
季末的声音很爽朗,可在季长羽耳里,却觉得这话充满了算计,并不爽朗,甚至有些阴鸷可怕。
挂了与季长羽的电话,瞧着已经凉透的排骨,季末兴奋的将一餐盘的饭菜快速吃完,随后,她拿着手机,开始编辑起季长羽要送的信件内容。
同在京市,开了一场武器专项会议,季长衍刚从会议室回到自己办公室,就从黄继承那里得知,季长羽"闯祸"了的消息。
"向前刚刚来消息说,他已经拿到了私人餐馆的监控视频。
视频里能看到,他们都是被人搀扶着出去的,全是一副醉酒的样子。
那些细作做戏做的很全。
另外,餐馆的视频就截止在大门口,看不到他们上了什么车,查不到车牌号。"
黄继承站在季长衍的办公桌对面,身姿挺拔,汇报着季长羽的事情后续。
他口中的向前,就是现在化名何飞的季长羽助理。
何飞本名卢向前,是季长衍下手职位位居中尉的兵。
"向前还说,少将将五爷的安危托付给他,他没有保护好五爷周全很惭愧。"
卢向前是他们京市军营里,非常杰出的将士,有着多年的伪装经验,大学选修了企业管理,要不然也不会派他去连域海峡。
只可惜连域海峡的水很深,背后操控这一切,不知道目的何为的人,手段防不胜防。
到现在卢向前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晕倒的,他并没有喝当天晚上那些可疑的酒水,却也中招了。
坐在办公椅上的季长衍,比起之前几个月,看起来要健壮了不少,精神也更好了许多。
他将黄继承讲的话悉数听完,手指在办公桌上点了两下,一开口没有直接问季长羽现在如何,而是问起了别的事情。
"我听说,盯着流川酒店的人,发现了一个井上次郎毕恭毕敬,经常陪同左右的贵气公子?"
扶桑人开的流川国际酒店,是细作窝的事,参与调查的人都知道,他们甚至安排了人混进了那里,只不过,做的都是一些边缘工作。
扶桑的这些人很精,他们的重要岗位,都不招聘大秦人,只为了堵口,在一些可有可无的职位上,招聘一些看起来有些不聪明的普通人。
想要进一步了解这处窝点,还需要时间。
"是的将军,大约是十天前,这个人住进的流川国际酒店。他的房间在倒数第二层的一间豪华套间内,井上次郎本人对他极其尊敬。"
黄继承想不通,自己正说着五爷的事情,怎么自家将军提起了别人,难不成将军怀疑这人同五爷的事有关?
"找人确定一下此人的身份,看看他是过明路过来的,还是顶着别人身份过来的。"
倒是没有提季长羽的事儿要如何处理,季长衍心里有一个隐隐的怀疑,尤其是听说二条和美也是晕着出的私人餐馆后。
拿到季末所说的信件内容,季长羽脸都有些绿了。
靠,季末这个女人是真的有毒吧!竟然让他自残!有没有搞错!
瞧着通篇几乎没有一句是真话的信件,季长羽看了看被他扔进垃桶里的某哥。
如果这个有毒的女人也骗他了呢?
赶紧甩掉脑子里危险的想法,季长羽拿出纸和笔,打开语言翻译器,开始逐字翻译起信件里面的内容。
翻译器毕竟不是人,得一个个对翻译的内容正不正确,翻译错了,信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季长羽费了不少时间。
结果他才翻译到一半,季末的消息又来了,上面写着刚刚忽略了二条和美是扶桑人,补给他一篇扶桑语的信。
和自己写了一半错了不少用词的信一比,季长羽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