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后,司宴尘就懒懒的往床上一靠。
温让看着他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丢下一个毛巾:“把头发擦干,小心明天起来头疼。”
司宴尘把头闷在被子里面,声音闷闷的:“不擦。”
温让很显然没有意识到某个大少爷,其实是犯了傲娇的病。
司大少爷翻了个身,看着温让在房间里忙来忙去,一张俊朗都快黑成锅底了,他虽然不生气吧,好歹这个女人也能有点感觉好吗?
好歹她是跟他的头号情敌一起吃饭聊天啊。
举止还那么亲密,怎么着也得象征性的安慰一下他受伤的心灵吧。
其实某人现在已经闻到了空气中浓烈的酸味了,可是这货刚才在餐厅里不是一幅骄傲到爆表的神情吗,现在来她面前傲娇。
抱歉,老娘不吃你这一套。
请人家参加结婚典礼?
你有通知老娘吗?
你有问过老娘的意见吗?
关键是,你有求过婚吗?
谁爱跟你结婚啊。
温让没心没肺的往床上一坐:“你往那边去点。”
司宴尘往里让了让,眼看着自己都快贴着墙了,小声说道:“够大了。”
位置够大了。
嗯,胸前的某些,也够大了。
温让瞟了他一眼:“我这是双人位,起开。”
司大少爷看着温让的表情,难道不应该是自己生气吗?她怎么还气上了。
事实证明,男人和女人永远都不可能在同一个频道上,就像男人永远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撩拨到了女人不可触碰到的神经。
说完了,温让也不打算搭理某人了,直接舒舒服服的躺下,准备睡觉了。
司宴尘翻来覆去,一颗湿漉漉的脑袋越过了界限,在温让的脖子上蹭啊蹭。
这是存心不让某人睡觉的节奏。
“司!绍!昕!”温让气急败坏的坐起来,看着他:“你把我身上都弄湿了。”
司宴尘一双狭长的眸子看着她,笑得十分暧昧。
“真的弄湿了吗?我看看。”
温让脸色猛然一红,当然是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这简直就是个***无赖。
“无耻啊你。”
温让脸红了,司宴尘就开心了,那个谁,跟她一块吃饭的深情男,能让他家温让脸红么。
司宴尘单手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温让:“嗯!我要是不无耻,你肚子里哪里会有货呢。”
屋里暖气十足,温让睡觉的时候只穿了薄薄的一层睡衣,丝绸般的触感让司宴尘心里看的痒痒的,她坐起来的时候,衣领微微下滑,胸口一片绝美风光展漏无疑。
他伸手一勾,将她纤细的腰肢揽住,往怀中一带。
温让惊呼一声,身子往后,倒在了柔软的的软垫上,她下意识的勾住司宴尘的脖子,二个人突然靠近,呼吸也觉得急促起来。
从怀孕之后,司宴尘就几乎没有跟温让如此亲密过,他也害怕自己一不小心伤到了肚子里的那个小宝贝,总是开玩笑说,等到孩子出生了,他一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顿。
他的指尖顺着温让的胳膊慢慢往下,握住她的手,一个十指交缠拥有的动作。
“混蛋。”
温让红唇轻启,明明是抗拒的语言却被她说的仿佛是酒里泡过一般,软绵绵的带着欲拒还休的诱人。
房间里流淌着淡淡的温情浪漫的气息,一盏暖黄色的落地灯低垂,光圈倒映在地上,仿佛是长了毛茸茸的边,那些毛茸茸的光线一路往上,将二个人交合的身体,紧紧包裹。
温让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光也是有形态的,就像此刻打在他的身上,仿佛是看见了幸福的模样。
此刻,彼此的一个贴近,所有的不开心就化作了烟云,只剩下脉脉深情,恨不得永远不停歇的告诉彼此。
爱情,就是这样。
哪怕只是一个拥抱,都可以抱出缠绵悱恻的味道来。
哪怕是一个眼神,都可以在彼此眼中的这一刻看到隽永的未来。
司宴尘的眸子微微的眯着,慵懒的声音轻声响起:“混蛋吗?嗯?”
随即,他轻轻低头,触碰到她柔软香甜的唇线。
感受到司宴尘的情动,虽然温让也很想顺着自己的感觉,让他带着她到达那未知的地方,可是理智还是让她推开了司宴尘的身子。
“不行,肚子里有孩子呢,这可是你自己播下的种,含泪也要等他生出来。”
司宴尘哑然失笑,撑着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看着她已经红透了的脸颊,笑道:“我已经向医生请教过了,有些体位绝对不会伤害到孩子的。”
“怎么可能,你那东西那么......”
“那么什么?”司宴尘捏着她的腰,笑眯眯的看着她。
“算了,当我没说。”
冬季的夜里,分外的寒冷。
而温暖的室内,却是炙热的缠绵与交融。
次日清晨,温让睡的迷迷糊糊间,没有感受到司宴尘的温度,她睁开眼睛一看。
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司宴尘的身影。
“李叔,少爷人呢?”
李叔笑了笑,这二个祖宗在家里的时候总是斗嘴,这一个找不到另一个的时候,就又开始紧张了。
“今天早上,少爷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的出门了。或许是公司里有什么事情吧。”李叔看见温让光着脚踩在毛毯上,立刻叫道:“哎呀,我的祖宗,您赶紧的穿鞋,要是少爷看到,我这把老骨头又要散架了。”
温让微微一笑,转身回到房间,给司宴尘拨了个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短促的忙音,显然是不在服务区内。
不知道为何,她的心里总有些不好的感觉。
下雪过后的路面结上了一层薄薄的碎冰,往来的车辆都小心翼翼的开着,而一辆红色跑车的速度却格外的快,司宴尘修长的指节稳稳的握着方向盘,因为用力的关系,指节泛着微微的苍白。
他的嘴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目光盯着前方没有尽头的路,散发着无比锐利的光芒。
车速很快,却出奇的稳。
突如其来的消息并没有打乱他的阵脚,无论何时,面临什么样的困境,他都可以在第一时间镇定并找出解决方案。
除了面对温让的事情时,他几乎是无坚不摧。
早晨六点钟的时间,他收到了广爱神经疗养院院长的电话。
安以曼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