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让在选择劫持人质的时候,很聪明的一眼就判断出了谁是这里带头的,所谓擒贼先擒王,还是十分有道理的。
“蠢货,还不放下刀。”
“放下刀,你们全部滚出去。”
被温让制住的带头人咬咬牙:“听到没有,让你们全部滚出去,麻利点。”
听到头头儿发话了,那些小混混想也没想放下刀,连忙飞奔了出去。
毕竟出来做事的,丢了命也不值得。
“你,站住。”
温让挑挑眉,示意跑在最后的一个小混混站住。
“去,把车门打开。让他们进去。”
被温让按在怀里的带头人,长腿往那小混混的屁股上踹去。
“你愣着干嘛,还不开车门。”
窝在司宴尘怀里的安以曼紧紧的勾住司宴尘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脖颈之间,轻轻喘气。
“宴尘,我好怕,好怕。”
司宴尘的目光落在温让脸上,她却始终没有偏头看他一眼。
这个笨女人脖子上的伤还没有好,不知道他看见了会心疼吗?
听到安以曼柔弱的声音,抱着她的手在他背上拍了拍:“别怕。”
“宴尘,你不会再丢下我了吧,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你。你不要丢下我行不行。”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足够清晰的落在温让的耳朵里,她的手微微一颤,神色却是如常。
但是所有的注意力已经放在了司宴尘即将出口的回答上。
就在这个时候,被她制住的带头人,突然眼里寒芒一闪。
邂逅咖啡厅里。
萧昱生往背后椅子上一靠,挑眉看着混血小帅哥,语气颇有几分得意:“听到没有,假洋鬼子,我家媳妇说麻烦你让开,我们正在约会。”
混血小帅哥心里承受能力似乎还不错,扬起一个明媚的笑意:“亲爱的,你是让我走吗?”
萧昱生眼角一跳,嘿,这个假洋鬼子,居然敢叫他家女人,亲爱的,看来是活腻了。
瞧着吧,看司冉冉怎么狠狠的羞辱他。
谁知道,下一秒,司冉冉的眼睛冷冷的扫过来。
“君君哥,该走的人是你。”
一声君君哥叫的萧昱生鸡皮疙瘩冒了一身,早知道骗她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打死他也不敢说一句谎话啊。
“宝贝,你听我解释,那个美清她真的就是我一个妹妹,我说娶她当老婆,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
“那就是说,你确实说过娶人家当老婆喽?”
司冉冉笑的特别的明媚,特别的阳光。
可是落在萧昱生眼里,就成了明媚的忧伤,阳光下的黑暗啊。
“宝贝,那个时候毛都没长齐,哪里知道老婆是用来干啥的。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保证以后看见她绕道走,一切行动听组织安排。”
司冉冉回头看混血小帅哥,笑意盈盈:“哈尼,这个咖啡味道好像不错,咦,今天晚上有一场电影,要不咱们一会去看?”
混血小帅哥十分的从善如流:“有美女相伴,自然是不亦乐乎。”
萧昱生双眼一瞪,哟呵,假洋鬼子还拽起这套,文绉绉的欠抽是吧。
他脸上表情不郁,恨不得起身就把这假洋鬼子给扔出去。
司冉冉一个眼风瞟过来,脸上的不郁立马变成了谄媚的笑容:“宝贝,你要看电影,我陪你去,包场,怎么样,你想看哪个就看哪个,想坐几排就坐几排。”
司冉冉淡淡的看了一眼他,拍拍他的手:“君君哥,你还是陪你的美清妹妹去看吧,哈尼,咱们走。”
司冉冉刚一站起来,萧昱生噗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
咖啡厅里,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都瞪大了眼睛。
……
就在温让走神的一瞬间,她手腕一疼,手中的高跟鞋摔落在地,而那些刚刚已经逃出去的小混混,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的围了过来。
将温让和司宴尘围在了包围圈中。
司宴尘看着温让被高跟鞋割破的脚趾头,浑身骤然升起一股冷凝的杀气。
“宴尘,我怕,不要丢下我,不要,我怕黑。你抱着我好不好。”
刚想放下安以曼的司宴尘,心下一软,手中的力道又重了些。
“放开她。”
司宴尘语气淡淡,但目光里的愤怒却毫不加掩饰。
那个男人居然敢靠温让那么近,不管是谁,他都不容许。
温让看着司宴尘紧紧落在安以曼身上的手,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她突然有些恹恹的,身体防备一松,整个人就落在了那个带头人手中。
那人的笑声带着寒意,微凉带着寒意的刀尖轻轻在温让的腰腹间游走。
“这二个女人,只能选一个,你选谁?”
……
“宝贝,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犯这种错误。一辈子只要你,只宠你,只对你好。我不能失去你,原谅我吧。”
司冉冉怔愣的站在原地,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慢慢的笼罩起一层雾气。
“你起来。”
“你不原谅我,我就一直跪在这里。”
“得了啊你,快起来,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萧昱生不但没有起来,反而往前挪了几步,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首饰盒,然后徐徐的在她眼前打开。
那是她最爱的一款钻戒:带我走!
爱我就带我走,曾经风靡了整个翼北的广告,在无数个少女的心尖上播下了梦的种子。
而如今这么浪漫的一幕真实的发生在眼前,咖啡厅里所有的女孩都不由的捂住了嘴巴。
一旁的林二青笑眯眯的跟混血小帅哥交接了成功的暗号。
这时,一声欢迎光临打断了这温馨浪漫的一幕。
另一边。
“你的腰椎不太好,这儿骨节与骨节之间的缝隙似乎有点大,嗯,不过呢,刚好可以插进我这一把钢刀。”
带头人眼睛危险的眯起,刚才上厕所时,被这女人突袭了,现在胸口淤积的怒气终于可以发泄一下了。
司宴尘听到这句话,身上的骨头因为愤怒而发出细微的声响,他不敢轻举妄动,生怕那个人的刀不小心划伤了温让的肌肤,他都舍不得捏一下的女人,怎么能容许别人碰。
身后的小混混虎视眈眈的看着司宴尘的一举一动。
这个男人身手敏捷,这里的所有人加起来或许都不是他的对手,但是现在有钳制他的东西,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温让此刻心里乱糟糟的,却十分冷静的开口:“你们就只剩下挟持女人这么点本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