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跑。”
车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一个急促的甩尾,车子停在了被他撞坏的铁闸门前。
堵住了几个小混混的退路。
他快速的跳下车,大步走过去,一个勾拳将其中一个小混混打倒在地,然后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
“说。谁指使你们的。”
那小混混哆哆嗦嗦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仿佛修罗一般可怖的眼神,瞬间吓得尿了裤裆。
司宴尘一脚将他踢开:“没用的东西。”
身后一个小混混举着砖块,瞄准了他的后劲,司宴尘转身抬腿,正面集中小混混的额头。
那小混混一瞬间只觉得眼前无数个小星星正在闪啊闪,然后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另外一个人,看着二个人都倒下了,心里一急,抽出身上随身带的刀,疯了似的朝司宴尘捅过去。
司宴尘狭长的眸子一眯,微微的捏住了他的手腕,脸色一沉,受伤用力一捏。
“啊”的一声惨叫。
匕首已经落到了司宴尘的手上。
打倒这三个混混几乎只是行云流水一瞬间的事情,他将领口的扣子扯开,露出一截蜜色的肌肤,此刻,工厂里的所有小混混都已经跑了出去。
他一步步走向安以曼,因为紧张,握着匕首的手心泌出了汗珠。他修长的声音在幽暗的灯光下,投射出一块模糊的阴影。
一声轻微的***打断了此刻安静的空气,安以曼咳嗽了一声,幽幽转醒。
她睁开一双蕴着泪水的清澈大眼睛,似乎有些不相信眼前看到的情景。
“是你吗?宴尘。”
“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以为我会死的。”
“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宴尘,你终于来了。”
司宴尘缓缓的走过来,声音温润如玉:“是我,别怕,我来救你了。”
听到他的声音,安以曼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内心的情绪,眼泪顺着白皙的脸颊留下来,落入尘土中。
一双小巧的脚没有穿鞋,有些细微的伤口,正往外流着血。
宴尘说过,他喜欢看她小巧饱满的脚,每一个指头都像珍珠一样可爱圆润。
她默默的流着泪,声音轻颤:“疼,宴尘,我好疼。”
司宴尘走近她,并没有给她一个拥抱,也没有意料之中的亲吻,他只是帮她解开了绳子。
然后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
安以曼仰起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眼眶里悬而不落的泪花更显得她楚楚动人。
看到她这副神情的人,大抵就会觉得安友儿跟她有十分的像,却是有一分的神似,她才真正是那个会让所有男人怦然心动的女人,她可以满足任何一个男人对于初恋的幻想。
像这纷繁世界中,最清新的一抹风景。
只是,司宴尘心里装进了温让之后,便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景致了。
“宴尘,我的脚受伤了,走不了。”
司宴尘这才注意到她的脚上没有鞋子,左脚脚心正流着血,看上去伤口有些狰狞。
他将她拦腰抱起,走向自己的车。
与此同时,外面十几个小混混拿着大把的砍刀,朝里面涌了进来。
而温让的车子也在这个时间到达了工厂外面。
她一路开的飞快,满脑子都想着司宴尘会不会有意外,有好几次都差点撞上路边的防护栏,脑海里思绪一遍混乱。
只要他好,只要他安全,她可以不计较。
可以什么都不计较。
什么安以曼,什么余薇薇。
什么神秘电话的主人。
她统统可以不管。
只要司宴尘安好。
工厂里已经打斗开,那些小混混拿着刀,围追司宴尘,每一刀砍下来都是险象环生,而他手上抱着安以曼根本就不能太大的动作。
若是他把安以曼放下,或许也不会处处受制。
安以曼埋在他的胸口,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司绍昀不是说他已经爱上别的女人的了吗,现在他不是照样抱着她,舍不得她受一丁点儿伤。
她敢笃定,这个男人一定还是爱着她的。
她一只手落在他的腰间,那个纹身一定也还在吧。
一个小混混从后面举着刀砍了下来,突然一声清冷的声音在空旷的工厂里响起。
“住手。否则,我就杀了他。”
温让手中拿着闪着寒光的高跟鞋,抵在一个小混混的喉咙间,她脱了鞋子,脚上没有保护,踩在地上划出了一道道凌厉的伤口。
白色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如同白瓷一样光滑的肌肤微微有些疼意,五官融合在光线里,远远的看过去,只看得到一双琉璃般冰冷的眸子。
她的目光划过怀抱着安以曼的司宴尘身上,眼睛里有淡淡的受伤。
他为了她,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吗?
那她呢?
过去的十年里,温让接触过很多她以为一辈子都不会碰的东西。
而柔道,跆拳道,散打就是其中一项。
这些本来已经封尘在身体里的记忆,在这危险的一刻,本能的爆发出来。
她一步步往前,目光如幽凉的蛇,扫过所有拿刀的小混混。
眼睛始终没有在司宴尘的脸上停留过。
她不想看。
门口歪着几个被打倒在地的看门人,每一个人都伤及要害,却不危及性命。
“往后退。”
“放下你们手中的刀,否则我随时割破他的喉咙。”
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句:“别听她的,一个臭娘们拿着高跟鞋就想要人的命,开什么玩笑。”
“继续,抓住他们。”
这句话一出,所有的人又重新挺直腰板,举起手中的砍刀。
温让轻轻一笑,高跟鞋鞋底突然寒光一闪,自从司冉冉出事之后,她的每一双鞋底都被司宴尘装上了这种尖利的小刀片。
司宴尘笑言,以后见到小混混就割掉他的小丁丁,不要怕,司大少爷赔得起。
没想到这句话还没说多久,就成了真。
只不过这割小丁丁的刀片,此刻正抵在人的喉咙上,只要轻轻一偏,就可以割破喉管。
温让并不说话,手指轻轻一挑,一声尖叫声就从她手中人的喉咙里发出,而他的脖子上也出现了一道血痕,大颗大颗的血珠正往外冒。
所有的人都是一怔,这个女人真狠。
温让扬起嘴角,笑意浅浅:“怎么?还想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