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宴礼这一顿饭直接折腾了二个小时。
此时,外面天幕已经慢慢的黑了下来,星辰渐现,司宅虽处于整个城市最为繁华的地段。
却因为独特的地理优势,加上司宴礼财大气粗的直接圈了一块地。
因此,外面的喧嚣完全隔绝开来,享有了一个绝对的宁静氛围。
餐厅里的灯渐次亮起,明亮的灯光恍如白昼,矩形长桌上,各式……嗯,各式勉强称得上是食物的东西,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的让人垂涎欲滴。
司宴礼围着一个HALLOKITTY的围裙,站在桌边,修长结实的双臂撑在桌面上,身子微微前倾,满目期待的看着李叔。
“李叔,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李叔拿起筷子,十分忧伤的看着满满一桌子菜,少奶奶胃口再大也吃不下这么多吧。
他筷子落在了第一道红烧鱼上,吧唧一口:“这个,这个鱼,味道还不错,嗯,咳咳,只不过,稍微的有那么一丢丢咸。”
司宴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自言自语的嘀咕道:“既然只有一点的话,就可以,咱们家温让口味还挺重的。吃鱼好,就这个了。”
然后嗓子一扬:“伍妈,快来,把这条鱼剔干净了,一根刺都不要留啊。”
伍妈在厨房里替某位大少爷善后,诶的应了一声,也不知道这个祖宗在搞什么鬼。
李叔满脸的纠结:“少,少爷,您不亲自尝尝吗?”
“你都尝过了,我绝对相信李叔的品味。”
“可是,我是怕,少奶奶跟我的口味不一样。”
司宴礼瞟了他一眼,觉得有几分道理。
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鱼,刚刚放进嘴里,眉头一蹙,噗的一口吐进了垃圾桶。
“李叔,这……”
这哪是稍微有点咸!
李叔呵呵一笑,整个口腔现在都充斥着盐巴的味道:“少爷,我那是客气。”
“下一道,本少爷就不信这十几盘菜选不出三盘好吃的。”
李叔的一双眉毛皱的比脸上的皱纹还要销魂,估计今天吃完这一桌,他的老命也就去而了半条。
不过为了自家少爷这二十多年来的一顿饭,拼了老命也要往下吃啊。
这边,司宴礼的菜刚刚挑完,准备打包。
温让就一个飞的,直接来到了司宴礼的家里。
温让到的时候,司宴礼正好上楼换衣服。
李叔眼尖,直接迎了出去:“哎哟,少奶奶,您怎么回来了?”
“那位呢?”温让脖子上套了一个橡皮圈,转头十分的困难,她偏头看了一眼桌子上满满一桌子菜。
哟呵,心情还不错,胃口也挺好。
可是,她老人家已经快要气死了。
“那位祖宗在上头换衣服呢。”
温让瞟了一眼二楼:“他,心情很好是吧?”
找到安以曼了?
李叔已经感觉到了温让强烈的怨念,抖了抖身子。
老实答道:“还不错。”
给少奶奶做了一顿饭,心情还是挺不错的。
温让呵呵一笑:“不错就行,一会儿呀,心情就更好了。”
李叔虽然不知道自家少爷又怎么得罪了这位少奶奶,但是看着她怨念的表情,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了。
望了望二楼的方向,少爷哟,您自个儿好自为之吧。
等到温让冲到二楼时,李叔也十分识趣的让下人们全部下班了,至于接下来的事情,李叔敢保证,十有八九,少儿不宜。
他嘿嘿一笑,少爷,我只能帮您到这了。
温让一路气冲冲上了二楼,直接非常残暴的踢开了司宴礼的房门,连敲门都给省了。
她在医院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越想越不舒服。
虽然直觉告诉自己,一定是安友儿骗她的,刺激她的,但是就是有那么一腔无名之火压在心底,压得她十分难受。
她就是想第一时间的看到他,然后从他嘴巴里听到,他没有。
好吧,就算安友儿的孩子不是他的,那安以曼呢。
他听到安以曼失踪时,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总是真的吧。
事实证明,女人在钻牛角尖的时候,是可怕的。几乎可以由一件小事而联想出无数的小事,然后就变成了一件天大的事。
最后就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
门被踢开的一瞬间,某位大少爷正对着镜子,哼着小曲儿,扣上了最后一个扣子。
据萧昱生的不完全统计调查,那个叫习萧然的小子可是练的一手好厨艺,为了温让不被某人勾走,这一次,他也算是下了功夫了。
想着一会温让吃着他做的菜,一脸崇拜的看着他的模样。
某个大少爷,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的春光灿烂,明媚无比了。
“砰”的一声!
房门被踹开。
司宴礼转头,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只穿着拖鞋的脚,往上,熟悉的医院病号服,再往上,一个夸张的橡皮圈。
然后是一张活色生香,怒气冲冲的脸。
温让!
“你怎么回来了?”
他还准备去送爱心晚餐的呢。
“哟,司大少爷,这是要去约会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温让慢悠悠的走进屋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是呀,要去约会。”
和某个躺在医院里的笨蛋约会。
司大少爷这一句,你怎么回来了,实际上是怕某人看见底下满满一桌子乱七八糟的菜,而影响了自己大厨的形象。
但是落在有心人的耳朵里,就成了,你为什么要回来。
“还真去约会呢。”
“真去啊,还能有假?”
司宴礼此刻心情非常的美丽,忍不住就跟温让调侃几句,看这小东西是吃醋了呀。
这样子,可可爱多了。
温让一看这家伙,几分不正经的样子,心里的火蹭蹭的往上又冒了些。
司宴礼看她一幅快要自燃的样子,当然不敢再火上浇油,嬉皮笑脸的走过来,扶住她的肩。
“我呢正好要出去跟一个笨蛋约会,可是那个笨蛋回来了。不是要你乖乖在医院等着吗?”
“是,我是笨蛋,是笨蛋才会变成这样。”
“别气别气,别说话,声音都哑成这样了,不要命了是不是。”
不劝还好,一劝温让心里的那个委屈劲又上来了。
喜欢小白花是吗?
好。
温让慢条斯理的往床上一坐,对着司宴礼娇媚的勾了勾手指,一双黑白分明的双眼瞪得格外的无辜。
司宴礼直觉她今天很不对,但是看见她千娇百媚的坐姿,又完全被勾的忘记了她语气里的不对劲。
温让一声轻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白莲花一点:“安友儿差点流产,你知道吗?”
司宴礼盯着她的脸,根本就是机械的重复的她的话:“流产?”
“嗯,是差点流产。”
温让抬头望着他,想要从他表情里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可是遗憾的是,司宴礼神情淡淡的,好像并不太关心她怀孕这件事情。
是安友儿撒谎,还是他隐藏的太好?
“孩子是保住了,但是很脆弱,听说,她怀孕快二个月了。”
司宴礼还是在观察她的不对,总觉得她这个笑容有些阴测测的,随口道:“她那么大个人了,怀孕也正常。以后你离她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