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牙老板笑的一脸贼兮兮的看着某个脸色难看的少爷,道:“我就说这个帅哥龙精虎壮嘛,小姑娘好福气啊。”
温让尴尬的站在司宴尘的身后,掐着他腰间的肉,瞧他做的好事,丑大了。
司宴尘冷冷的看着黄牙老板,心里那个火哟,蹭蹭的往上冒。
“桌子上的钱,你留着买张好床吧。”
哎哟,这小伙子煞气大啊。
黄牙老板嘿嘿的把钱又拿回来,塞进兜里:“要换个房间不,旁边还有一间哩,那个床结实着,可以可劲的折腾。”
温让一听这话,羞的恨不得钻到地洞里去。
司宴尘脸色更加不郁了,最后还是在隔壁房里歇下。
温让怕又出些幺蛾子的事情,死活不肯再跟某个少爷干柴烈火。
以至于某少爷,翻来覆去的一晚上没睡好。
第二天清晨,温让早早的起床了,精神也倍棒,这个地方还没有开始动工,空气还是挺好的,她拉开窗帘伸了个懒腰,下楼给顾又铭打了个电话,确定了司冉冉精神还好之后,又跟司冉冉说了几句话。
“宝贝,你别自责了,就好好陪着我哥去出差吧,顺便把事给办了,怀上了咱们就直接奉子成婚了,省的我妈天天拉着个余薇薇,我看着都心烦。”
“你好好的养养身子,那些人我一定会查出来的,对不起,我那天如果在,你也不会……”
“好啦宝贝,真的别放在心上了,你看,没有孩子了我穿高跟鞋你就不会说我了,别提多轻松了,嗯,就这样,我要喝药了,那护士天天对着我家小生生抛媚眼,老娘得好好看着点。”
温让握着电话,心里百般滋味。
她知道,司冉冉这样说,不过是为了宽她的心罢了。
有些事情发生了,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抹掉痕迹。
司冉冉挂断电话之后,脸上的笑意慢慢的淡掉,她疲惫的躺下来,身子蜷缩成一团,摸着小腹,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来,在洁白的床单上氤氲开一朵水花。
赵岚端着鸡汤推门而入,司冉冉赶紧把手机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笑眯眯的转过身。
一看到赵岚身后的余薇薇时,就不乐意了。
“嘿,我说你倒是自来熟,怎么着,上赶着来当我嫂子呢?可惜呀,我嫂子现在正陪我哥呢。”
司冉冉其实也不是个霸道蛮不讲理的人,只有一点,护短,她要是站稳了队,那就是十头蛮牛也拉不回来的劲。
余薇薇也不恼,笑意淡淡的将一束鲜花放在床边,坐下来给她削苹果。
这副样子,别说,还真跟她妈一个模子刻出来了。
司冉冉有时候甚至觉得,她才是她妈妈的亲闺女。
“你呀,嘴巴硬,心肠软,好好的养身体吧。”
司冉冉还是抵不过人家的热情啊,心想自己这样的人在余薇薇面对都扛不住,何况温让呢。
真是个不动声色的狠角色。
看着赵岚的脸色,司冉冉还是十分识趣的说了句,“谢谢啊。”
“刚又跟谁打电话呢。”
“妈,您这是干涉我的人身自由,我是有人权的。”
“去国外念了书尽学了些有的没的。我告诉你,别再跟那个温让联系,她要是想嫁进傅家,除非等我死了。”
“大清早的什么死不死的,我妈这么年轻貌美,那是要活成天山童姥的节奏啊,看来我家宝贝是没戏喽。”
余薇薇听到赵岚这么说,精致高贵的脸上浮起一层笑意。
司冉冉瞟了一眼她,笑眯眯的道:“嘿,余大姐,你玻尿酸哪里打的,不错呀,挺真的。”
余薇薇的笑意马上敛了,但是又碍于情面,不好说什么,只是心里早就自己翻江倒海的难受了。
“你看吧,好好一个人整天皮笑肉不笑的,憋心里容易憋出病来。
诶,我这个人啊,就是一点不好就爱说实话,你说吧你要是嫁进司家来整天要面对我这么个小姑子,还有我妈这个恶婆婆,我想想都替你不值当,你还是收起这个心思好好找个人嫁了得了。”
司冉冉啃着人家给她削的苹果,说的十分欢腾。
最后还下了个总结:“嗯,我看,只有咱们家的粥粥才有这么强大的心里承受能力。”
赵岚脸色一黑:“这孩子,说话从来就不知轻重的,微微你别介意。”
“干妈,没事,我又不是不了解冉冉的性子,我公司还有会要开,有空再来看冉冉,冉冉你好好休息吧。”
说罢,起身离开,高跟鞋在空旷的走廊里,敲出机械的有节奏的声音,就像余薇薇一样,冷的像远山的一抹雪色。
余薇薇一走,司冉冉就不说话,因为身体太虚,头上都冒出了些汗意。
“我今天去萧家,把你们的婚事给定下来。”
“妈,您别这样,搞的像你女儿有多嫁不出去似的。”
“你啊,就是任性,现在不把婚事定下来,万一你真是……真的身体状况很差,他们还是要你嫁进去吗?”
司冉冉沉默不语,萧昱生是独子,若是她真的不能生孩子,还能和他在一起么?
……
挂了电话,温让打起精神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她转身进了厨房,帮黄牙老板的老婆做早餐。
“你们结婚多久啦?”
温让低着头,剥了一颗大蒜递给她:“订婚了,还没结呢。”
“大妹子,遇到好的人呢就赶紧的抓住了,这年头啊坏女人太多了,就我们家黄牙这个德行,那隔壁村的王翠花还惦记着勒,整天穿的花枝招展的在我家门口晃来晃去,把黄牙一双老眼都快晃花了。”
温让笑了笑,帮着她把面条装到碗里。
“嗯,我知道的,大姐,您家的老公可是老实人呢。”
“他呀,就剩下老实这一头好处了。”
“婆娘,又说我啥坏话呢。”黄牙老板喜气洋洋的从外面回来了,把手里采的野花插进了她的头发里。
女人啐了一口,笑道:“人家城里人都是送玫瑰花,你整天就采这些小野花,瞧着就寒酸。”
“俺们是乡里人,跟人家城里人比啥子哟,一支玫瑰花都可以吃一顿肉了。”
温让勾了勾唇,听着他们的斗嘴的声音,端着一碗面条,十分满足的上了楼。
明媚的阳光照射进二楼的房间里,有些破旧并不是那么舒适的小床上,司宴尘以最惬意的姿势趴着,他手往旁边摸了摸,眉头微不可察的轻轻一蹙。
温让上楼正好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他黑色柔软的头发胡乱的搭在额头上,眼睛闭着,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心想,这家伙该是做噩梦了吧,她放下手中的面碗,坐在床沿上。
司宴尘摸到了她的手,将她轻轻一带,带入了怀抱里。
半梦半醒的说道:“我以为你又不见了。”
温让抿了抿嘴,微风拂过,睫毛轻轻的颤动了一下。
这种感觉,就像平常夫妻那样。
真的,很好。
楼下传来黄牙夫妻的笑声,偶尔还有娇嗔的打骂声,温让窝在司宴尘的怀里,看着他如婴儿一般的睡颜,伸手在他的脸上一笔一划的勾勒着。
“笨蛋,起床啦。”温让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语气中的淡淡幸福感。
司宴尘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看见温让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正笑眯眯的睁着他看,顿时就觉得人生真美好。
嘴角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头。
“起床,吃面啦,我亲手做的哟。”
司宴尘宠溺的看着她,声音还是懒洋洋的:“真的?”
温让认真的点点头:“嗯,我亲手剥的大蒜。”
“呵,那我也要好好尝尝。”
司宴尘坐起身子,下床,二话不说就抱起面条开吃。
温让忙要阻止他:“诶,你可还没洗呢。”
司宴尘抬起埋在碗里的脸,笑意深深的抬头:“迫不及待,你剥的蒜真的太香了。”
吃完面之后,二个人又给黄牙夫妻道了谢,然后开车准备继续往南城赶。
临走时,黄牙老板神秘兮兮的把司宴尘叫下车,递给他一个大大的白色塑料袋。
“这玩意送给你,有空呀多来这里转转,咱们这里,地儿好。”
司宴尘接过袋子,眼里的笑意更浓。
“那就谢啦。”
温让坐在副驾驶,看见司宴尘拎了一包东西回来,不由的好奇:“黄牙给你什么了。”
瞧他一幅喜气洋洋的表情。
司宴尘发动引擎,把袋子递给温让:“自己瞧。”
温让一打开,就看见小小的四方形的东西,满满一大袋,她虽然和司冉冉这样的腐女玩的好,可真真的对这些东西没有研究,拿到手里认真的瞧了瞧,随后,脸色一红。
把东西扔进了袋子,又塞到司宴尘的怀里。
然后头偏向一边,默默的欣赏风景去了,她可不想让他看见她这副红透了的窘样。
司宴尘身子一偏,歪到温让的身边,在她耳边啐了口气。
“干嘛你。”温让推开他的身体,脸上的红更加深了一分。
“要不,咱们今天试试,这些东西质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