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好。”
温让双手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身子,因为紧张而感觉到自己加速的心跳。
她似乎感觉自己砰砰砰的心跳过于大声了些,小心翼翼的偏头看司宴尘一眼,发现他正认真的扭着毛巾,并没有发现她的紧张,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有些神经兮兮了。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的只剩下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
还有水声微微,轻缓而柔和。
司宴尘的手指纤长,指尖在热水中,泡的通红。
“烫吗?”温让看着心疼的很。
这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哪里做过这些活,一双手从来都是用来签字翻阅文件的,现在却放下姿态,小心翼翼的去伺候一个女人,恐怕萧昱生看见了,一定以为自己眼瞎了。
温让明知道自己问的有些多余,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打破这微妙的有些尴尬的气氛,想到自己此刻被子下光溜溜的身体,她就忍不住脸上又一红。
随口一问,本来她以为某人会说不烫的,却没有想到他头一歪,瞧着她,满脸受了委屈一般的道:“烫,吹吹。”
“呃……”
这下轮到温让无语了,想不到某人无耻起来,还真是有些没有底线。
司宴尘把手指伸到她嘴巴下面,邀宠一般的神情,让温让又好笑,又无奈。
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不对了,温让突然一口咬住他的指尖,然后她脸一红,迅速的拿开。
“那个,现在不烫了吧。”
“你喜欢这样?”某大少爷心情很好的看着自己指尖上淡淡的咬痕,把无耻的话说的无比的好听。
“呸呸呸,烫死你。”
“好了,我要擦了,有些烫,忍着点。”
司宴尘修长的手指将她的身上的微微拉低,看见精致突出的锁骨,叹了口气。
“你叹气做什么。”
温让被他一口气叹了有些莫名其妙的。
“你得长胖一点,看这骨头都冒出来了。怪心疼的。”
“呃。”
可以不要这么呆萌吗?
你确定你不是故意的吗?
这是锁骨好不好。
司宴尘动作很轻很柔,轻巧的擦过她的脖颈和脸颊,又慢慢的往胸口移过去。
温让不敢看他的表情,身子紧紧的绷着,感受着热浪一层层的抚过身体,舒服的想要出声。
屋里的光线还是有些昏暗,他好看的俊脸上,表情异常的认真。
突然手指一顿。
感觉到身下的身体也轻轻一颤。
很快的,他有些慌乱的绕过某处继续往下。
不知道是不是水温太高,司宴尘感觉到浑身都有些燥热,他一只手拉了拉松松垮垮的领带,喉结滚动,这个动作竟然异常的性感。
“好了,翻身。”
温让听话的将身子翻过来,头埋在枕头里,偷笑。
枕头上是好闻的阳光的味道。
让她想起来小时候,在乡村外婆家里的时候。
温让很舒服,司宴尘却异常的煎熬。
他拂过如流水般起伏的曲线,连呼吸都有些艰难。
忍不住就想叹一句:这磨人的小妖精呀。
突然,眼前一个黑溜溜的老鼠从枕头上大摇大摆的走过去,然后停在温让的眼前,看了一眼,温让咻的一下睁开眼睛。
天啦!
老鼠,老鼠,居然有老鼠。
她根本就来不及思考,腾地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跳到了司宴尘的怀里。
司宴尘的身子一僵,手上湿淋淋的水都忘了擦干。
“司宴尘,有老鼠,有老鼠。”
她似乎已经完全忘了,自己身上,除了一个小裤裤根本就是一丝不挂。
这样跳到一个正常男人的怀里,双手还勾着人家的脖子,简直是引火烧身嘛。
司宴尘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双手伸着,放哪里都感觉不对,突然被这么一蹭,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鼠。”
在温让跳起来的一瞬间,床板一弹,发出了极大的一声声响。
底下正准备睡觉的黄牙,嘿嘿一笑:“瞧,动静这么大,我就说要买个套套嘛。”
胖女人把他的耳朵一揪往床上一推,道:“死鬼,你瞧瞧人家,你瞧瞧人家。”
“嘿,人家那是啥人,我能跟别人比嘛,要不,婆娘,你送二个套上去,就收一百得了。”
“钱钱钱,一天到晚,满脑子的钱,你怎么不跟钱过日子算了。”
“诶,我错了我错了。”
老鼠在床上溜达了一圈,才满意的钻进了自己的洞里。
温让看到老鼠走了才缓了一口气,她胆子是挺肥的,但是奈何就怕老鼠。
这下冷静了下来,才发现自己骑在人家身上,而且是……
光着身子挂在人家身上。
她满脸通红的抬头,正好看到他一双极力隐忍的眸子。
“什么东西,这么……烫。”
温让往下看了一眼,身体猛的一僵尴尬的就差没有把头埋到胳肢窝里去。
“小东西,我听说运动也可以退烧的。”
温让头脑一晕,这家伙的声音,怎么就这么好听呀。
完蛋了,完蛋了。
“要不,咱们也运动运动?”
温让脑袋一木,刚刚一点头。
司宴尘的唇瓣就压了下来,落在她脖颈处的肌肤上。
他的唇微凉如玉,她的肌肤滚烫如火,轻轻一触,便撩拨起了一片火苗。
司宴尘将她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感受她柔软和轻滑的贴近。
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真的想把自己交给我吗?”
“我……我愿意。”温让的声音都在颤抖,浑身酥麻一片,她知道这一次真的不一样了,突然眼角有酸涩的泪意,好像是一场郑重的仪式般,在心底默默的刻上了司宴尘的名字。
从今天起,她真的,真的,就是他的女人了。
“笨蛋,你怎么还哭了,怕吗?”
他细碎温柔的语言在她耳边吐息,带着一些微微的心疼,这个傻瓜,哭什么。
“司宴尘,你知不知道,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