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明拉了张椅子过来坐上去。哎,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也是的,我怎么老在副本里当说客啊,成天劝解这个,劝解那个的,好想把他们直接干死啊,
啊不行不行,不能当法外狂徒,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某人早已将昨夜的事抛之脑后啦。
香儿抿唇,半晌,抬头:
“其实也没什么,如你所见,我们自出生时,刚刚那个男人便将我们放进花瓶中,
随着我们长大,手脚硬是在瓶子里别折了,因此死了不少,
后来,不知道他从哪弄了一些药液,到入瓶中,便再也没有女孩死去了,
只是会很疼,时长疼得说不出话来,
后来她派人教我们唱曲儿,说书,说大户人家的老爷爱听,要将我们卖了,便可以赚很多很多钱。
我们不知道我们是哪儿的人,毕竟我们自打出生就在这瓶中了,从未见过他人。”
“这群狗*的,老子非要宰了他们。”白子衿握拳嚷嚷道。
“那关于那个鼓你知道什么?”唐月明又指了指那个人皮鼓。
香儿看见那鼓,眼神变得十分惊恐和害怕。
“她,她是那个男人的女儿。”
“什么?!”五人齐齐向她看来。
“我,我只知道,她比我们稍大一点,我有记忆的时候,
听到过那个男人喊他闺女但她好像什么都听不见,
那个女孩经常给我们送饭,
但也不曾和我们说过话。
只是经常眼带忧伤的看着我们,似乎很痛苦。
后来她已经变成一个大姑娘了,
而就在前几天,那个男人将她绑在椅子上,从头上开了个洞,灌入不知道什么东西,
然后将她的皮剥了下来,制成了这鼓。”
“畜生不如,连自己女儿都下得去手。”白子衿恨恨的说道。
听到这话,陆风清似乎也想起了什么,眼中满是讽刺与自嘲,周身弥漫着悲愤。
唐月明感受到陆风清的变化,伸手抓住陆风清的手,捏了捏。
陆风清眼神一变,立刻回握住她的小手,并温柔地看向她。
唐月明有点奇怪,但也没有把手抽出来,一直牵着他。
“那你们有什么愿望吗?”白子衿看向那群花瓶姑娘。
所有姑娘看向香儿,香儿接收到她们的目光,点了点头。
“我们不想再待在这花瓶里了,成日疼得死去活来,我们想出去,杀了那个男人。”
“这,你们怎么出来,直接打碎花瓶,你们会……”死吗。白子衿虽然是个道士,但确实也没见过这种情况。
“无妨,就是死,我们也不想再待在这瓶子里了,我们已经受够了,求你们将这花瓶打碎吧。”
“既然如此,你们但求一死,不如拼尽全力自己将这花瓶打碎,只有你们自己打碎这花瓶,
想来才算是彻底解放了吧。”唐月明看向这些姑娘,心有不忍。
毕竟,是活生生的生命,他们几个谁也不想亲手送走她们。
便让这些女孩亲手打破束缚自己的牢笼吧。
“如此,便拜托各位,帮我们将那男人杀了,小女在此感激不尽。”
唐月明沉重地说:“好,我们一定帮你们将那个男人碎尸万段。”
所有女孩互相看了看,闭眼,用尽全身力气,向地上摔去。
“砰——刺啦——”花瓶碎裂开来。
所有女孩的脸上都带着开心,她们终于逃离这禁锢她们的花瓶了。
“子衿,将他们火化了吧。再找个风大的地方,送她们离开。”唐月明紧紧抓着陆风清的手,闭了闭眼。
“好。那鼓怎么办?也一并烧了?”
“鼓先留下吧,万一有什么用呢?”
白子衿用火符将女孩们火化了,和黎悠一起送到山上悬崖边,将骨灰随着风一起带走。
白子衿情绪有些低落,跪坐在地上:“愿你们来世安康,做自由的自己。”
黎悠蹲下身,轻轻揽住白子衿,拍了拍他的肩:“她们会开心的。”
白子衿点点头。
随即,大脑宕机似的才反应过来,“你个狗,给小爷把你的爪子拿开。”
黎悠见状,站起身又撸了一把他的头发:“我这是是在安慰你,不知好歹的小东西。”
白子衿挣开他的手,“不要摸我头,会长不高的。”
“就摸。”黎悠又撸了一把。
“啊——别以为小爷我怕你。”白子衿伸手要去打他。
黎悠一把将人扛在肩头,“快走了,祭祀马上开始了。”
“啊——放小爷下来,听见没有”。白子衿挣扎着。
黎悠拍了一下小道士的屁股。
“别乱动。”
“嗯,唔。
黎悠,你竟然打我屁股,我师傅都没打过我,我跟你势不两立。”
白子衿鬼哭狼嚎,黎悠充耳不闻。
山间传来一阵阵白子衿的回声,辗转回荡。
【救命,我好爱】
【啊啊啊,这样的男人都是谁再谈啊,给我一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