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楚俊脸一红。
怎么,又要撩他衣服……
尉迟暮雪有些奇怪。
这人,平时这么不要脸,怎么叫他撩下衣服就变得跟小媳妇一样的?
以为她稀罕看他身子?
“你想继续窜稀,那当我没说。”
秦慕楚看了他一眼,最终,有些别扭的把袍子撩起来了,心里想着,反正她早晚要看的,之前也不止看过一回了,没事。
尉迟暮雪找就准备好了银针了,弯下腰,总觉得不顺手,又起身,对他说,“你躺下,躺平。”
秦慕楚依言。
尉迟暮雪弯下腰,刚要下针,结果马车一个猛地趔趄,她脚步不稳,直接一脸埋在他小腹上去了。
秦慕楚心头猛地一跳!
这时,车帘猛地被掀开,顾剑开口道:“相爷,前方路面塌陷了。”结果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脸猛地一红,说了句打扰了,又猛地将帘子拉了起来,坐在车夫边上,瞪大了眼,耳根通红。
车内。
秦慕楚:“……”
尉迟暮雪:“……”
还好刚才那根针没扎下去,被他的腹肌砸得脸疼。
尉迟暮雪支起身子,淡定继续。
他的肚脐很漂亮,圆溜溜的,里面干干净净,不像别人的里面黑乎乎的都是泥。
对于漂亮的东西,她总是忍不住多看两眼的。
他的腹肌也很漂亮,一块一块,精瘦而饱满,摸上去有那种嶙峋的触感,不过他是很敏感的人,不过偷偷捏了一下,他锐利的眼眸便扫过来了。
不过她还是面不改色的替他扎完了针。
秦慕楚从容起身,理了理袍子,“多谢尉迟大人了。”
“以后不能吃辣别逞能,会得肠炎的。”尉迟暮雪叮嘱了一声。
秦慕楚淡淡“嗯”了一句。
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马车停在了尉迟暮雪的府邸。
尉迟暮雪起身下车,顾剑替她掌帘子。
顾剑已经整个人都不好了,难以直视尉迟大人。脑海里一直洗脑一般的浮现,年少时,偷偷看的一本《春宫图》的某一页。脑瓜子嗡嗡的。
尉迟暮雪淡瞟了他一眼,在他面前停住了。
忽然歪着头,意味深长的打量了他一眼:“顾侍卫,你不对劲。”
接着笑了笑,走了。
顾剑:“……”
接着,秦慕楚也下车了,衣裳整齐。
她的手很神奇,被他扎过针之后,那种隐隐的不适感消失了。
还让秀儿送了一些药草来,让他煎水泡着喝。
喝了一口感觉清润爽口,他心里一暖,喊了声:
“顾剑。”
“属下在。”
“昨日,是不是有人送了几头小乳猪来?”
顾剑满脸黑线,什么时候,相爷连这种事都要过问了?
“好像是有吧。”他挠了挠脑袋,他也不确定。
秦慕楚勾唇一笑:“让人抓一只烤好送到隔壁。”
“是。”
此时,尉迟暮雪正在院中摆弄她种的那些东西。
那些植物每天的生长情况她都会仔细记录,何时开花,花期多久,何时挂果,还有生产速度,温度和光照的影响。
三头穗的水稻终于收割,除了一株风干制成标本,其余都晒干制成了种子。
这些种子颗颗粒大饱满,接下来,扩大规模种植,厉国的国力一定会有很大的提升。
正在此时,门外忽然来了一个太监:“尉迟大人,皇上召您入宫觐见~”
尉迟暮雪心里“咯噔”了一下,厉皇找她做什么?难道是后悔给她那些兵了?
“公公稍等,我这就来。”她净了手,换了身衣服,立刻出发了。
被带到厉皇的书房后,却见厉明珏一脸焦虑。
“尉迟大人,你可算来了。我母后近来感觉到头痛,太医却查不到原因,食欲也不振动,今天还咳血了。听说尉迟大人针灸之术高超,之前赈灾时,也是尉迟大人的方法治疗了大家的瘟疫,所以想请尉迟大人,帮我母后看看。”
“太后么?”
尉迟暮雪眼底闪过一闪即逝的微妙。
一般后宫之人不见外臣。
厉皇说,他也是犹豫了许久,才向他发出这个不情之请,因为眼瞅着就快过年了,这病不治,太后这个年肯定是过不好的。
尉迟暮雪说:“可以。但我跟师傅只学过针灸和制毒解毒,其他不擅长,只能尽力而为。”
厉皇说:“爱卿尽力就好。”
尉迟暮雪便被带到了太后的寝殿。
扑面而来一股浓郁的香气,带着点檀木的味道,但她也说不上来名字,总之就是让她感觉到不太舒服,熏得头晕的那种。
太后早就在帘帐里坐着了,在她旁边点了个香炉,香烟袅袅,那些味道就是从那个香炉里传来的。
在她面前是一道纱帐,这种纱帐尉迟暮雪清楚,因为她在里面光线暗,她在亮处,所以,在外边看不清里面,而里面的人,却可看着外面清清楚楚。
尉迟暮雪冷冷一笑:“我需要诊脉。”
一个太监从纱帐里面拖出了一根红绳,一端栓在太后的手腕上。
她并没有接那红绳,“抱歉,我的医书没有到这个水平,这样子是诊不了的。”
顿了顿又道,“况且,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单靠诊脉也无法判断!”
搞什么,是想看她吗?结果自己暗搓搓的躲在小角落。
这时,一声轻笑从纱帐中传来,一个很年轻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疾不避医,把帘子卷起来吧。”
身侧的宫人闻言卷纱帐。
伴随着纱帐一点点卷起,尉迟暮雪看到纱帐后面,那张过分年轻的脸。
若说三十都是有些过分了,实在想象不到,那是厉皇的生母,女子雪肌红唇,乌发似墨,在软榻上端庄的坐着。
尉迟暮雪直直的盯着她。
若颜王说的是真的,那么她的亲生娘亲,跟她长得应该是一个摸样。果然,是曾经的厉国第一美人,美得惊心动魄。
“大胆!无理!”
太后身边的管事嬷嬷立刻叱道。
那女子却笑了,一双秋水般的眼睛意味深长且直直的回视她,带着几分探究和端详,嗓音慵懒:
“无妨,望闻问切嘛,尉迟大人,还可以凑得近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