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暮雪要了一间房,一些瓶瓶罐罐,还有一些老鼠笼子,说干就干。
修筑堤坝还有放粮赈灾的事就暂时由秦慕楚负责了,她还落得个清闲。
一日三餐有人放在她房门口,虽然好奇,没人敢进来。里面几十只带着瘟疫病毒的老鼠,谁敢进去啊?
老鼠对抗瘟疫的原理是体内有东西可以以毒攻毒。只要把它体内的毒炼化出来就可以了,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只用了一天,毒就炼出来了,这种东西在老鼠的血液里,只要进入了人的血液。人类也能像老鼠一样抵抗瘟疫。
然而当尉迟暮雪闭关出来的时候,才得知一件震天动地的大事。
相爷感染上瘟疫了。
秦慕楚在堤坝上视察的时候觉得头重脚轻,一开始原以为是着了风寒。结果所有人都惊恐的看到他额头上朱砂的颜色变色了。
“相爷在哪?”
正常人现在已经被丢进了小树林。
碍于秦慕楚的身份,县太爷给安排了一间屋子,让一个老婆子伺候着。
尉迟暮雪进去的时候,秦慕楚已经昏迷了,额头滚烫。
老婆子远远坐在房间的角落里,连药都不敢给他喂。
谁不想多活几年?
新药刚好需要有人试验。
尉迟暮雪看了眼床榻上不省人事的秦慕楚,对老婆子说:“你,把他裤子扒了。”
老婆子瑟瑟发抖,并不敢。
尉迟暮雪给了她一粒药丸,然后拿出一张银票。
“这是一千两,扒。”
反正到时候记到秦慕楚帐上就好。
有钱能使鬼推磨。
稀罕命的老婆子觉得收了这一千两,这辈子也够本了,就过去照做了。
“咳,给他翻个身,亵裤也扒了吧。”
左右她和秦慕楚在老婆子眼里都是男人,老婆子也没觉得异样。
尉迟暮雪取出根带着解药的银针,按照师傅说的做法,在他臀部拍了拍,然后将药推了进去。
毕竟是大姑娘家,说不害羞是假的,推完,她的耳廓已经红了,对那婆子说:“给他穿起来。”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尉迟暮雪都在旁边观察。
每隔一个时辰给他量测一下温度。
到了子时的时候,秦慕楚终于醒了,睁眼,就看见榻边伏了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
烛火昏黄,在她身上渡了层蜜釉似的。
老婆子坐在门口乘凉打盹儿,张着嘴还在流口水。
嗓子干得要炸裂开来了一样,他哑着嗓音喊了声:“水。”
尉迟暮雪本就睡得不沉,闻言将头抬起来,漂亮的双眼皮变成了三层。
她立刻起身去给他倒水,将他从榻上扶起,秦慕楚觉得胸口一阵空荡,低头一看,衣服居然敞着,古铜色的胸肌露了出来,他当即,面色就有几分不自在,将衣服束好了。
药效强了些,下午的时候他不停出汗,她就让婆子把他衣服解开散热了。
万一真烧成了白痴,不记得欠她的那三十万两怎么办?
秦慕楚喝了杯温水,终于觉得干哑的嗓子缓过一点来了,看向了她,“不怕?”
当他额头上的朱砂变色时,世态炎凉都被他看出来了,纵然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又如何?所有人都躲得远远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尉迟暮雪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相爷觉得自己的命能值几两银子,就和研发药的银子一起算给下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