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隔壁是间茶室,薄暖阳被左殿带了进来,她看着男人径直走到茶室里面,又伸手将上面挂着的一幅画拿了下来,又将一坨布取下,紧接着,她看到了上面露着的洞。
见她想说话,左殿连忙比了个手势,“嘘”了一声。
薄暖阳无语至极。
她想都不用想,这洞,一定是他挖的。
整个左家,也没有比他更不要脸的。
洞虽小,书房的声音却隐隐透了出来。
薄暖阳感觉不大好,要是被发现了,多丢脸,她扯扯左殿的衣角,示意他把东西放回去,赶紧离开。
男人一脸无所谓,把她捞进怀里搂着。
这种情况,来都来了,那还是认真听两句吧。
然而下一刻,茶室的门被推开,左不过的大嗓门跟着进来:“二哥,二嫂,你们干嘛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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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老太爷被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这墙上的洞谁打的?”
左殿忍不住低笑了声:“薄暖阳打的。”
薄暖阳:“......”
“......”老太爷没想到是她,有点失声,“不可能吧。”
“真的,”左殿言辞凿凿,“她喜欢大嫂,想偷听来着,我拼命的拦都没拦住。”
话音落,薄暖阳实在被他的无/耻给震惊了,她想也没想,拿起桌上的书就砸了过去。
一书房的人都在憋笑。
偷听被抓个正着,自己还被推出去顶包,薄暖阳气到脸红。
老太爷咳了咳:“都听到什么了?”
“......”薄暖阳哭丧着脸,“什么都没听到,才刚听,阿不就进来了。”
太亏了!
一群人此起彼伏地笑了出声。
薄暖阳臊得想挖个洞钻进去。
她攥了攥衣角,讷讷说:“对不起,太爷爷,爷爷,二叔,三叔,大哥,大嫂......”
“行了行了,”左殿把她搂进怀里,“谁让你道歉了,道起来还没完没了了。”
老太爷冷哼,一脸心知肚明:“赶紧找人来把这洞给老子堵上!”
话音落,一群人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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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没为难他们,让他们自己去外面玩,并且让人把茶室的门给锁了,就怕有人又偷偷跑进去。
薄暖阳气的一个字都不愿意搭理左殿。
她板着脸往客厅走,男人吊儿郎当地跟着身侧:“哎,别说,你还挺好用,要说是我挖的洞,今天一定会被罚跪祠堂。”
“你今天不用跪祠堂,”薄暖阳凶巴巴地说,“你去睡沙发!”
“......”
那还不如去跪祠堂。
左殿连忙把她搂进怀里,禁锢住她的手脚,低头亲她,含糊着声音说:“别闹啊,老公天天忍着,都没舍得怎么办你。”
“......”见他这时候了还想这事,薄暖阳在他唇上重重咬了口,“你滚开!”
两人正闹着,季洛丹踩着高跟鞋过来:“干嘛呢,赶紧松开!”
薄暖阳欲哭无泪,在左殿腿上踢了一脚:“你滚不滚!”
“滚滚滚,”怕惹急了她,左殿松了手,又哄道,“我去看看厨房做了什么,等会就回来。”
季洛丹啧啧两声,也嫌他黏糊的烦人。
等人离开,她伸手扯了扯薄暖阳的领口,看到上面深深浅浅的吻痕时,忍不住啧了声:“暖暖,你可不能惯他,这孩子重要。”
“......”薄暖阳耳后根都快臊透了,“没没惯。”
左殿已经很克制了。
每次都忍到脸颊涨红,脖子上的青筋浮着,动作都还保持着轻缓,压根不敢用力。
跟他之前不当人一比,温柔许多。
但好像。
确实。
挺。
磨人。
想到这,薄暖阳连忙摇头,将脑子里的颜料给甩了出去。
季洛丹瞅她:“我刚才听说,你又帮小二背黑锅了?”
“......”听她提这个,薄暖阳想哭,“妈妈,他怎么这么坏!”
季洛丹怒其不争:“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叫你别惯他别惯他,他跟他那死爹一样......”
话没说完,季洛丹立刻噤声。
她以前在薄暖阳面前可以肆无忌惮的说左司明。
自从知道左司明干的事后,就再没敢提过。
见她满脸愧疚,薄暖阳扯扯她衣角:“没关系的妈妈,都过去了。”
“啊,是妈妈嘴快,”季洛丹有错就认,“总之你别惯他,不然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
若不是左殿跟她长得像,薄暖阳都要怀疑自己才是季洛丹亲女儿了。
她下意识地生出亲昵,蹭到季洛丹怀里:“妈妈,我好喜欢你哦。”
“......”季洛丹脸有点红,咳了咳,“更喜欢妈妈,还是更喜欢大嫂?”
“......”
好吧。
季洛丹跟左殿,确实是亲娘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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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处理单桃和左青澜的事,老宅午饭开得晚,只薄暖阳先吃过了,开饭时,她不饿,陪坐在单桃旁边。
不知道老太爷跟他们讲了什么,单桃眼睛红通通的,难得失控。
老太爷在他们几人身上看了又看,突然冒了句:“两个兔崽子都给老子站着吃。”
“......”
要说左殿被罚是常事,左青澜稳重惯了,被罚站是从没有过的事。
顿时,一餐厅的人都睁大了眼。
左殿嘴巴动了动,挤了句:“太爷爷,您罚他就罚他,也不用带上我。”
“你不该罚?”老太爷吹胡子瞪眼,“那茶室的洞多少年了,家里多少秘密被你听去了?”
话音一落,一群人又笑了。
“我没那爱好,”左殿不大服气,“要不是为了哄您重孙女......”
那茶室里的洞会一直是个秘密。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把黑锅往她身上扔,薄暖阳伸手在桌子底下狠狠掐了他一把。
左殿立刻噤声。
他抿抿唇,轻咳了声:“行吧,我站着,伺候我的三个宝。”
说完,他掀了掀眼皮子,瞅了眼自己哥:“起立,给大嫂夹菜!”
左青澜:“......”
沉默两秒,在外面不苟言笑的集团总裁老实地起身,站在单桃旁边,拿着筷子弯腰帮她夹菜。
见状,薄暖阳大概猜到了,两人许是被长辈们劝和了。
“别老盯着人家看呀,”左殿把她脑袋掰过来,“看你老公,你老公好看。”
“......”
忍了两秒,薄暖阳泄气地垮下肩,连骂他的欲望都没了。
算了。
她老公一向不要脸。
季洛丹喝了口汤,笑着提道:“暖暖,等宝宝生下来,妈妈来带。”
“......”听到这,左殿耷拉下眼皮子看她,“您除了给钱,别的什么都别做。”
一桌子噗哈哈笑的肚子都痛了。
季洛丹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你们兄弟俩我就带得挺好。”
话音落,左殿嗤笑,连左青澜都看了自己妈妈一眼。
像是极其不赞同她的说法。
季洛丹一口老血闷在心口,差点被他们两个给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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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为了哄单桃开心,薄暖阳觉也不睡了,四个人在客厅打牌。
薄暖阳跟单桃坐对面,是队友。
两人牌技都不怎么好,面对左家两兄弟联手,更是打不过。
何况左殿出牌跟个疯批一样,不按常理来,两次下来薄暖阳就恼了。
她看着手里的牌,又抬眼,面无表情地问:“大嫂,你有没有小的对子?”
单桃笑:“有。”
薄暖阳:“你出。”
左家两兄弟:“......”
还有这样明目张胆作弊出牌的?
单桃出了个对4,她下家是左殿,轮到他出牌,男人眉梢一扬,显然又要出个大的,薄暖阳啪一下打掉他的手:“你要不起!”
左殿:“......”
他要得起。
一对4他怎么可能要不起。
默了两秒,他忍:“要不起。”
薄暖阳得意的把对6出了。
她下家是左青澜,没等左青澜有动作,单桃轻飘飘看了他一眼,左青澜动作顿住:“不要。”
单桃又出了个对7。
三个人都不要。
单桃问:“暖暖,你还有一张吧?”
“还有张5,”薄暖阳毫不隐瞒,“大嫂你出个3或4。”
左家两兄弟:“......”
好歹收敛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