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选择我们两个干什么?我虽然懂些武功但,都是战场上厮杀的功夫,做刺客我根本就不在行,难道他们还是想训练若微!”孙瑜警惕的问道。
徐滨摇了摇头:“不,你们两个不参与刺杀,只是掩护他们行刺,你本就是北平军的百户,对北平军有一定的熟悉程度,再加上若微本就在应天长大,你们父女二人是最适合给这些刺客做掩护提供帮助的。”
“听证会准备培养你做古玩行的老板,至于若微,我已经尽我最大的本事了,但是他们还是想让若微训练弓箭。”
“稍微有些眼力见的人就能看出哪些是练武之人,而武功大多精妙之处都在于步法,不练武功步法与常人无异,只练弓箭,寻常人是很难能看得出来此人到底会不会用弓箭。”
“让若微练习弓箭也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若将来有一天他们真的这去刺杀朱棣,那么多人保护朱棣,若他们将保护朱棣的人都杀开了,却没有人能上去给予朱棣致命一击,那这个时候若微的重要性就显现了出来。”
“只要若微一箭射死朱棣,他们就会拼死保护你们两个离开应天城,朱棣死了,留下一个朱松又有什么用?到时候建文登高一呼,江山瞬间倒覆,大明王朝又会回到建文皇帝的手里。”
孙愚急了:“说来说去你们这不还是要若微去做那危险的事吗?刺杀皇帝这种事我们不干!”
“孙大哥!”徐滨苦口婆心的解释道:“若微根本就躲不过去的!”
孙愚咬着牙:“你们只注意到坐在龙椅上的是朱棣,可若是没有韩王朱松的帮助,他一个藩王如何能造反成功?”
“告诉你吧,当年我还是朱棣手下百户的时候朱棣一路南下打到了济南,济南城的守将铁铉和盛庸他们两个是两条好汉,铁铉在城门楼上挂上太祖高皇帝的灵位,硬生生的拖住了朱松和朱棣,给朝廷争取到了来之不易的喘息的机会!”
“那个时候我们都知道,朝廷一旦得到喘息的机会,顷刻之间,就会再次召集起百万大军和百万石粮草重新北上,光凭借我们辽东军、北平军的军马,是根本就挡不住的!”
“那个时候连朱棣都灰心丧气了,可就是如此,关键的时候朱松出了一个好办法,留下一支疑兵让铁铉、盛庸还以为朱棣和朱松在这儿后,他们俩人率领两万精兵,绕开济南城闪击徐州!”
“如此就断了山东和应天的来往以及支援,之后朱棣又率领两千经济从徐州出发,日夜颠簸,不歇不停,夺下了扬州!”
“这些主意都是韩王谋划的,天下人只知道朱棣能争善战,是当今天下名将大多数却忘了,那韩王足智多谋,智计百出,朱棣若是当今名将,那他就是当今名士!”
“我们一路逃窜,锦衣卫就像是安了狗鼻子一直跟在我们的身后,那是因为锦衣卫与镖局、还有各种商人合作,那些商人走南闯北最懂消息来路,也在最常走的经商线路有许多的人脉,打探消息起来相比以前事半功倍,所以锦衣卫的行动才能如此迅速!”
“此人只是年纪小,皇帝的位置轮不到他来做,可他是一个不亚于朱棣的对手,甚至于在某些方面他比朱棣还要可怕!”
“你们只想着杀一个朱棣天下太平,可你们全都忘了,靖难之役不是朱棣一个人打的,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韩王朱松。”
徐滨就算是听说过这些事,可到底也没有孙愚这种经历者说出来的要感到震撼,朱松真是胆大心细,剑走偏锋,对人心的把控又不可谓不恐怖。
徐滨沉默半晌而后说道:“其实我倒认为韩王并不是咱们解决朱棣之后的下一个难关,甚至于韩王可能会是我们莫大的帮助,因为朱棣若是死了,他作为竞争之一的主谋之一,一定对皇位产生觊觎之心。”
“可太子之位早就已经定了下来,不仅如此朱棣的老二和老三他们两个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俩做梦都想抢了太子的太子之位,让东宫易主,朱棣一死,朱家必定陷入内乱之中,到时候更适合我们起事!”
“至于韩王,我承认他一定是一个可怕的对手,但他活着或者说让他死在朱棣的后面,对我们的好处更多。”
“因为韩王死了我们就算是给朱棣摆平了一个大麻烦,做皇帝的造反之前是一个样,得了天下之后又是一个样,朱棣现在看似对朱松百般现任,可若真信任他,也不会在锦衣卫的头上填上一个东厂,更不会让朱松进入内阁议政,亲王议政,这是要把朱松推到风口浪尖,推到朝廷官员的对立面!朱棣也在小心提防着朱松。”
“这些事情我早就已经想过了,也和副掌门说过了,现在清正会要做的都已经很明确很明了了,只等将来时机已到,我们立马开始着手刺杀朱棣!”
孙愚还是有些犹豫。
“能不能再和清正会的副掌门商量一下,不要让若微卷入这件事情里,哪怕是让我做牛做马我也愿意。”
徐滨深深的叹了口气,他又何尝想让孙若微去陷入危险的境地当中,可现在能争取到此番地步,已经是他最大的能力了。
“孙大哥这已经是我能尽到的最大的能力了,我也不想让若微这么小的年纪就掺和到这些事情里来,可现在我也很无奈。”
“孙大哥你就去经营古玩行吧,清正会这段时间会给你进行专门的训练,我们要在几年之内争取让你练出一双能够看破文物的眼睛,北元人经常来大明劫掠,以朱棣的脾气是绝对不会惯着这些北元的,他迟早会派出兵发起战争,甚至有可能御驾亲征。”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尽量在朱棣离开皇宫,离开层层保护之时去刺杀他,而你要在几年之内练出一双完全不属于干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古玩行的老板,你肩上的担子也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