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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范进如愿走马上任,巧破妻案名震四方37(1 / 1)


范进先后送走魏刚和吴真以后,告诉衙役,不管是谁来都不见。然后把自己关在屋里,倒背着手,来回踱步。他没想到收的魏刚在他看来就是一件玉器雕刻的船,只不过被加上“一帆风顺,步步高升”的光环后,成了决定他是不是一帆风顺,步步高升的生死牌。

魏刚送给他的这件玉制礼品从魏刚所说的过程来看,别人送给魏刚的时候对魏刚说过一句,这件寓意为“一帆风顺,步步升高”雕刻玉器极有可能是一件来自朝廷的御品。让魏刚好好保存,不要轻易对外示人。但是,那天范进去他那里时候他感觉两人说话太投机,加之那天魏刚也喝了酒,一时兴起,就把这件轻易不能示人,有可能是御品的藏物送给了范进。范进拿着礼品走了以后,魏刚就后悔了,话已出口,物亦出手已经不能再收回了。那天魏刚看着范进拿着御品走了以后,拿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范进知道吴真去京城周进那里时候,按照范进的想法想给周进带些银两过去,但是又觉得不妥。想了半天才想起魏刚送给他的那件御品,既然有“一帆风顺,步步高升”的寓意,那就送给周进吧!

范进送给周进这件礼品是出于感恩,没想到周进收到这件礼品后出于对朝廷的忠心要追究这件礼品从哪里来的?这一下把范进推到了火焰山的火口。

吴真对范进说出借这个机会以魏刚私藏朝廷御品为罪名直接把魏刚捉拿送到京城交给朝廷审理,这样的结果极有可能会让范进官运亨通。但范进听后,有些犹豫,对吴真说:

“贤弟,毕竟这魏刚对于这件朝廷御品不知情,说他私藏有些于心不忍,毕竟这是一条人命啊!”

吴真第一次用严厉的眼神看着范进,用略微低沉的声音说:

“范兄,范大人。男人有时候必须恩断义绝。更何况这个魏刚和我们还不存在恩和义。他之所以放下身段只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刚才在没听到他说这件玉器来历之前提前同意他的说法是想让我们在运作让管家同意替罪之前,我们还有机会再把严步升捉拿归案。现在有了他说的这件玉器来历,我们必须一不做二不休,利用魏刚要让严家的管家替罪之时,一箭三雕。”

范进:

“一箭三雕?”

“对。范兄,这步棋走完,就会实现抓住严步升,送魏刚京城受审,你范兄可以官升三级。我忘记给你说了,我离开京城时候还去了我的东家徐掌柜那里,好像徐掌柜的赌馆那里发现了严步升。”

“当真?”

“我的东家徐掌柜一向做事严谨,我相信我离开京城后他会安排人员搞清楚去赌馆那个严步升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严步升。我判断,八九不离十就是我们要找的严步升。”

吴真顿了顿又说:

“范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一个男人成功的机会也就两三次。现在机会摆在你面前,就看你是否抓住了。”

吴真临走时,又握着范进的手:

“范兄,我读的书肯定不如你多。但是我认为,机遇两个字是分开来写的,机会不是随便能遇到的,能遇到的机遇都是老天赐予的。”

临出门,又说:

“最后决定还是范兄来定,这次,我和周进周大人就看你的了!”

吴真走后,范进陷入了犹豫。对于严步升,范进心理没有丝毫障碍,捉拿以后定斩不饶,拿头来祭奠死去的胡春桃,也了了胡春桃在阴间和严步升成亲的心愿。只是对于魏刚,硬要把魏刚不知情手里那件玉器雕刻物件是朝廷御品说成是知情故意收留,范进的心理产生了同情。说成魏刚知情故意收留,魏刚这条老命极有可能命丧他当初收留的在这件玉器雕刻物件上,说成不知情,这个故意收留朝廷御品的罪名就会落在自己头上,到时候不但丢官罢职,说不准自己的老命也要丢掉。

范进停止了踱步。他的脑海里出现了如果自己因为此事丢官罢职,再或者丢掉性命以后小春桃流落街头的景象。范进的眼泪一下涌出眼眶。他两手一拍,猛地击了下掌,下了决心。

门外响起嘈杂声,接着就听到衙役的声音,你不能去找知县大人,知县大人说了,今天他谁也不见。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你们知县大人不见谁都行,就是不能不见我。闪开,耽误了我的大事老夫拿你是问。

范进一惊,这胡屠户为何事急匆匆而来?他又忽然想起丁举人临走说的话,人情关是最难过的这一关。当时范进听后还不以为然,谁知,这胡屠户就找到县衙这里来了。

既然刚刚已经为了小春桃下定决心不能丢官罢职丢性命,那就更不能在严步升这上面再手软了。妻子胡春桃还在阎王爷那边等着严步升成亲呢。主意已定,范进做好了如何应对胡屠户这位难缠岳丈的准备。

范进不等衙役过来敲门就来到门前主动把门拉开,谁知,这一主动拉门竟把正要用力推门而入的胡屠户闪了个趔趄差点摔倒。范进又急忙上前扶了一把胡屠户。胡屠户稳住,还不忘回头骂衙役,你看,你们知县大人也要过来扶我一把,你还不让我进来?狗仗人势的东西。衙役正要张嘴冲范进解释,范进冲他摆摆手,衙役赶忙转身退下去了。

胡屠户稳住神,看看屋里只有范进一人,突然给范进跪下,放声大哭说:

“知县大人,你可要为老夫做主啊!”

范进一下被胡屠户给整懵了。急忙弯腰把胡屠户拉起来,大声说:

“岳丈大人,有话慢慢说。你这跪下又哭,整的是哪一处啊?”

胡屠户执意不起来,又说:

“知县大人,你先说答应我的事,我再起来。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范进:

“岳丈大人,你先说是啥事才行啊。你不说啥事我如何就答应你呀?”

胡屠户开始耍赖: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范进不想再去将就胡屠户:

“你不起来那是你的事。你先说什么事,我再说能不能答应你。”

胡屠户发现这一招不能逼范进就范,也就自己起来,眨巴了一下眼睛,偷眼看了下范进,见这昔日女婿也在认真听他说话,稳了下神,说:

“贤婿啊,我今天急急火火来找你是出了大事情才来的,不然我也不会硬闯这县衙大门的。这点道理我是知道的。”

范进很平静:

“说吧,到底是啥事?”

胡屠户做出一副不好意思说的样子:

“贤婿啊,不,出了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我都不好意思用贤婿来叫你了。事情是这样的…”

范进听胡屠户说完才知道胡屠户真的给他出了难题。原来胡屠户在范进走的时候把给他的银两用在了找女人身上。开始时候去青楼快活了几回,毕竟年龄大了,享受了快活以后再去卖猪肉一天哈欠连天。一旁经常帮他忙卖烧饼的徐林看出了门道,一天晚上,两人都收了摊,徐林带上酒,让胡屠户凉拌了个猪肝,又切了两个猪蹄,两人便喝起了酒。期间,徐林对胡屠户说,他有个亲戚几年前死了丈夫成了寡妇,四十来岁,人也勤快。又说,胡大哥,你这年纪就得找一个能搭伙过日子的,男人和女人那点事有没有都行了。胡屠户酒后脸红脖子粗,不同意徐林的说法,他说自家女儿没了,指望女婿不能长久,还想找个女人生个一男半女将来养老呢。徐林说,你想生崽也没问题,我让我那亲戚先过来在你这里住着,等有了仔再说事,这样可以吧?胡屠户一听很是高兴,老婆死了多少年了身边一直没有一个知冷知热的女人睡在身边,眼下手里也有银子,养个女人也不成问题。所以,就让徐林那亲戚寡妇来到他这里住了下来。

女人来了以后果然勤快,把胡屠户的住处打扫的干干净净,由于两人没有结婚,现在住在一起还不能公开,所以这女人白天不基本不出门,来了大半年没人知道。

范进来找胡屠户的时候正好那寡妇有事回家不在,范进心里有事也没在意胡屠户家里的变化。

范进听完以后,看着胡屠户,疑惑的问:“岳丈大人有了这样一个知冷知热的女人正是一件好事情,咋就来到我这里大声哭叫呢?”

胡屠户又哭:

“贤婿啊,不是,知县大人,你有所不知啊。我那女人现在已经身孕在身了。”

范进:

“那就找上媒婆,明媒正娶,成就这桩好事不就完了吗?”

胡屠户又叹息:

“知县大人,你有所不知啊,天下的巧事都让我碰上了。”

范进:

“又有啥巧事?”

胡屠户一拍巴掌:

“知县大人,你知道我这女人是谁吗?拐弯抹角论起来是咱们县城最大户严家的外甥闺女,论起来我这女人叫严家大娘子叫表姨。”

又感慨:

“这样的亲戚平时没事根本就不走动,这出了事,你就是在深山老林也能找到你。这不,严家公子出事以后跑了,知道你知县大人去抓他没有抓住很生气,这严家大娘子来到娘家找到我那女人,给了我那女人一些珠宝首饰,这乡下女人没见过这么多宝物,就答应让我来找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求你手下留情,饶了严家公子一命。”

范进听完,厉声问道:

“我要是不饶这严家公子一命呢?”

胡屠户一听,一下又跪下了,大哭着说:

“知县大人啊,范进呀,你就看在老夫这么多年接济你家里的份上,也不是这个份上,看在我那死去的女儿份上,饶了严家公子一命,也救了我的老命,关键是还能救了我那女人没出生孩子的命。”

范进大怒:

“你那死去的女儿能答应吗?她的命谁来抵?”

胡屠户一愣,接着又哭:

“范进啊,我们活在世上的人只有先顾活的才行啊!再说我那女儿死了也不能再活过来了,为了死的,再搭上这么多活的,值不值得啊?”

又说:

“我那女人说了,我若是在你这里求情不得,她也没脸活了。她可是两条人命啊!我那女人要是死了,我这条老命也就不活了。你要是再把严家公子的命抵了我死去女儿的命,这一下,三条人命换我女儿一条人命。就是我那女儿活着,你问问她答不答应?”

胡屠户越说越激动,范进在他眼里已经不是知县大人,又回到了去他家借钱去赶考的范进,胡屠户一时兴起,上去给了范进一巴掌,嘴里骂道:

“混账东西,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严家那些人都是天上的文曲星,也是你说想杀就能杀的人?”

范进也被胡屠户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打晕了。继而一想,自己这岳丈是被身边女人给整昏了头脑,但是,胡屠户说的一条命换三条命确是实情。

这就从一个事转成了几个事。范进有些犯难了。

胡屠户打完一巴掌后才觉得自己手掌疼,手掌疼了以后才知道这一巴掌打的是范进,也不是范进,是知县大人。

天啊!胡屠户惊叫一声,这知县大老爷也是我胡屠户能打的?他站在原地,手一直哆嗦,嘴唇也上下抖动,想说话却说不出来。眼睛直直的盯着范进,等候范进处置。

范进拿手抹了下自己刚被胡屠户打过的脸,有些火辣辣的疼。看来胡屠户这一巴掌是真打。范进走过去,拿起胡屠户打他的那只手,问:

“岳丈大人,疼吗?”

胡屠户摇摇头又点点头。他不知道范进这句话是啥意思,还是直愣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范进把胡屠户的手放下,说:

“岳丈大人,你说的那个女人以及和严家的事情,我懂你的意思。但是,你打我这一巴掌我就不懂了。”

范进忽然提高了声音:

“岳丈大人,你这一巴掌把你我的女婿和岳丈关系给打没了。”

又说:

“至于我是不是给死去的胡春桃报仇,拿严步升的命来抵,是我的事情。你说的那些和我无关。”

胡屠户一听,说了声,范进,你…急火攻心,一口痰没有上来,一下倒地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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