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魏无羡身死的十几年,莲花坞凄清孤寂,以笔作画便是放逐心中寂寥的其中方式,是以这画技则愈发娴熟。如今,江澄画人已是十分神韵浮于纸上,栩栩如生。
将笔搁下,江澄指尖轻轻摩挲着画上人的面颊。
素来充斥着厉芒的杏子眼,眼底此时倾泻而出的是他心中藏不住的汹涌爱恋,平日里对着夜夏不敢表露出的情意,在面对画上人时却展露了个淋漓尽致。
若是有见识过云梦江宗主曾经阴冷无情,郁沉狠辣模样的人。
在此刻望见这心陷情网,锋锐眉宇浸透了温柔的江澄,只怕是咬舌惊骇,无论怎么瞪圆了眼,那也万万不敢认的。
待画上墨迹干了,江澄这才小心翼翼地将画轴轻卷起来。
正待出门时,那半开的窗棂外却猝然飞进了一道云梦江氏的传书,顿时,止了他抬脚的步伐。
自从昨日夜夏起了试探之心与他那般谈话之后,江澄心底那种不安感便随着时间流逝如涨潮的江水越发汹涌澎湃,绕在心头,激起的浪花拍着他那潜藏着惧怕的心,让人无法宁静。
忍无可忍,又无法立时冲回莲花坞向知情的魏无羡问个究竟,是以,他回来就暗自向云梦传了一道讯。
信上内容,江澄将夜夏昨天头疼之事详尽叙之。亦是态度坚决地要魏无羡将夜夏为何要独自离开云深不知处,她与蓝曦臣之前到底发生了何事一并告知。
次日,这道飞越过半阖窗棂的传书便是魏无羡在思忖了一夜后的答复。
江澄掌心灵力倾泻,挥手,房间中央,一排排墨色小字便立时全部展现在了拿着画轴之人的面前。
杏眼目光落处,从触及那第一排文字后,每多看一段文字,江澄的面色便沉上一分,直至瞳孔骤缩下那冷电般的目光来到传书末尾。
此时的江澄已是神情黑沉如那泼墨,目光沉炽,心头怒意滔天翻江倒海,气极而不停战栗的身体亦是泛起了腾腾杀意。
被夜夏特意施法遮住了本来面目的紫电此刻滋滋作响,灵力暴涨的当下,紫电绕在骨节分明的指间凝聚雷霆之威,似乎下瞬挥出,便可将这间屋子彻底鞭碎。
江澄:" 蓝曦臣......你,你怎敢如此伤她?!你怎么敢!!!"
伴随江澄咬牙切齿的一句急怒质问,“砰”得一声巨响,亦同时在房中猝然爆发。
拳头落下的同时,书案应声而碎。
书籍散落四方,装满了各色颜料的青花小碟尽皆砸在地面,骤然粉身碎骨。而地上,瓷白,朱红,青黑覆着一地,互相交织,亦如江澄那张因怒极攻心而阵阵青白,黑红交替的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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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步刚送走了一个,身前这茶盏还未撤下,沐之恒怎么也没想到云家这姐弟俩今日竟然先后登门造访,且一个比一个脸色凝重。
给江澄斟好茶,他清了清嗓子,正待要问这临门何事,却被江澄先一步将来此的缘由问出。
江澄:" 我此前听闻沐兄极擅制毒制药,请问,你有没有一种对人身体无害,但却可以压制人记忆恢复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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