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被人横抱在怀中缓步往床榻走去,夜夏心中万分庆幸地抬眸,却见抱着自己的人面上依然是一片黑云压城,眸中,更是乌云密布,云潮汹涌。
而且,乍眼瞧去,那如渊的深邃墨瞳里是还有隐隐雷鸣电闪之意,怎么看,蓝曦臣此刻周身都萦绕着一种山雨欲来前的压抑和让人无法捉摸的气怒。
夜夏心中咯噔一下,现在这种感觉对她来说莫名地有些熟悉。
就像婚后的第二日,她因为卫雪悄悄钻进寒室而被它吵醒,随后一个瞬移到了阿菁墓前,陪着她感伤过往岁月。
不过是瞬移时忘了给寒室留下纸条,蓝曦臣虽然和颜悦色地一路抱着她赏了雪,可没想到,这人的耐心竟然如此之好,一直等到用过晚膳后这才将她按在床上为所欲为。
那一晚,她颠来倒去地一直被折磨到半夜,直到最后,精疲力尽到连呼吸溢出的声音都嘶哑了这才慢慢有空觉摸出一丝不对劲儿来。
最后强撑着没有一丝力气的身体和因为疲倦已经不甚清明的意识逼着问了搂着自己的人,这才从一脸餍足的蓝曦臣口中得出清清浅浅的一句解释。
两方交谈的最后,当然是以她的妥协收尾。
至此,她便被人要求着日后如果要使用瞬移之术一定要留下纸条告知自己去向。若再像那日那般一声不响地就离开,等被找到,那今日这吃不消的芙蓉帐暖和噬魂销骨亦是未来不听话的惩罚。
从那一晚,夜夏才算彻底知晓蓝曦臣这家伙看着一副俊雅出尘,温润如玉公子模样,实则,却是个热衷用此类事来惩罚人的家伙。
真真是表现出了这人骨子里的强势和霸道!
想到那日情形,夜夏耳根爬满红霞,虽然这过程中她亦有享受,可强度过大她这小身板还是有些受不了的呀!
夜夏思绪千回百转,终于在臀部触到身下柔软被褥时眸中闪过一丝微光。
裹着自己的湿衣尚未褪下,她便一把朝蓝曦臣怀中凑去,纤瘦的双臂同时搂着同样坐在床榻外侧的仍然黑着脸的人腰上。
此般轻车熟路的哄人姿势一开启,夜夏脑中那积存了数本书之多的哄人言语便倒豆子一样迫切地从喉咙里吐了出来。
夜夏:" 夫君,你别生气,好不好?"
柔柔软软的娇声轻劝却并未管用,蓝曦臣那刀片出来的薄唇依然紧紧抿着,眸中翻涌的恼怒也并未消褪下去半分。
夜夏在他的怀里如小猫儿向主人撒娇似地蹭了蹭脸,这才又抬眸将一只手拂上蓝曦臣深深拢起的眉宇间,两指并拢,指腹轻触按摩。
同时继续撒娇卖乖,表情一副知错的可怜模样。
夜夏:"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向你保证,我下次洗澡一定不会再让自己睡着了,一千个一万个注意安全,好不好?!"
今日的确凶险,如若不是那么凑巧,她也许真的有可能一命呜呼。蓝曦臣当时一定被吓坏了,生着气也是应当,想着这一点,夜夏语气便又软了好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