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色雾气中,厢房的木门显现出来。
一处破阵,则咒术全然失效。顷刻,这间厢房的四面因术法而积聚的雪也纷纷从墙面和阑窗上脱落,使得厢房恢复了原本的正常。
夜夏上前一把推开木门,但映入她眼帘的却是地上躬身扶着胸口,因阵法骤然被毁而银针脱落,此时周身气血翻涌,情潮如海侵袭,即将失去神智,但又靠意志力还在顽强抗衡的蓝曦臣。
眼前人只着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可那里衣还被人拉扯开一大片,袒露的胸膛皮肤雪白,肌肉紧致。
从脖颈往下,越过胸膛上那骨节分明又纤长的手,夜夏视线一路向下,直到看见了掩藏在衣衫阴影之下的绝美线条,若隐若现。
这一幕,虽那人一身狼狈,但却又急剧视觉的诱惑。下意识吞咽了一抹口水后,夜夏这才从猝然的愣神中缓缓清醒。
视线上移。
这人面色如酒醉酡红,皓齿紧咬下唇,即便那处已是血色弥漫但看样子却咬得越发狠。
蓝曦臣两鬓的汗水如珠玉滴落,呼吸声更是粗喘沉重得就像那陈年的老封箱似的。尤其那双垂下的墨瞳里,一向的清明澄澈消失殆尽,显现出的是她从未见过的混沌和挣扎。
这种表现,傻子也该看出这其中有异了。夜夏心头陡然一紧,她急急踱步在蓝曦臣身边蹲下,扶着他一侧的肩膀关切启唇。
夜夏:" 你怎么了?!"
触及的肌肤滚烫,夜夏扶上的手被烫得轻轻一颤,眼中的担忧便更加喷薄翻涌。可她未等到蓝曦臣的一句回答,却在下刻被他拉扯着手腕一挥甩向了两丈之外。
一阵天旋地转,大脑尚未对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有任何反应时,夜夏耳畔又传来一声斥责厉喝。
蓝曦臣:" 谁让你进来的,我说过,离我两丈外,不准靠近!"
我靠!这什么情况?!
夜夏揉了揉最先触地的屁股,呲牙咧嘴地再次上前,边走边道,
夜夏:" 蓝曦臣,你干嘛呢!"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语气响在耳畔,在他本人面前,也只有那个人才会这般称呼他的全名。蓝曦臣下意识抬眸,微微摇头眨眼,努力让自己的神智抛却那弥漫的混沌而回归清醒,但眼前人是她,却又不敢完全确定一定是她。
齿下的红越发涌现更多,因为痛楚的加深,大脑恢复了一瞬的清明,趁着这丝清明,蓝曦臣指尖一道灵力再次倾泻而出。
大开的木门外,夜夏不见那丫头的身影,却见那道灵力卷着室外的寒雪,化为符咒钻入了身旁人的胸膛。须臾后,当蓝曦臣再次抬眸认真看去时,面前那张满心着急担忧的面容正是属于心中那个牵念不舍的人。
虽然身体里那层层叠起的浪潮还在四肢百骸里波涛汹涌,并未停歇,但这第二道寒冰符下去,蓝曦臣的神智好歹又夺回了一些。
蓝曦臣:" 夏夏?"
低沉暗哑的嗓音从那血色的唇上吐出,蓝曦臣眼底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夜夏双手掌心浮上他滚烫绯红的脸颊,蹙眉道,
夜夏:" 你这不像是喝醉酒的样子,到底什么情况?"
夜夏不触碰还好,当这细腻柔软的双手拂上蓝曦臣面颊时,却如烈火烹油,那难言之处的灼热和酥麻便又荡起更高的浪潮。
蓝曦臣的面色愈发难忍,嗓音更是比之前还要低哑,他一把拍掉夜夏的手,出口的话急切中带着厉色。
蓝曦臣:" 你快走!别待在这儿!快走!"
跳水蛙:" 今晚有事,只更到这儿哈!谢谢大家的小花花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