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扑通扑通要跳出来似的。
许言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
余秋阳挨她很近，即便1班教室里闹哄哄的，她还是能清晰地听见少年的呼吸声，像是深夜里的浪花，此起彼伏。
许言紧闭着双唇，睫毛微颤，眨了眨眼睛，声音有些抖：
“你刚刚，说什么？”
少年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他可没打算放过她，她那光滑后颈上的手又用力了些许，将许言挽地更近，他舔了舔唇：
“我说，要不要试一下。”
“和哥哥接吻。”
许言身体顿了顿，少年有些蛊惑的语气惹得她心慌，她的小手攥紧，刚要开口拒绝，扑鼻而来的，是少年身上那股熟悉的香味。
恍惚间，她的唇感觉有些冰冷，少年略有青涩的吻落了下来，他的吻很轻，动作有些慢，仅仅停留在唇瓣的试探中，半晌，他用牙齿轻轻咬下她温唇。
瞬间，许言那空白的大脑回过神来，她的瞳孔微缩，眼里满是震惊，她被少年紧握的双手挣脱出来，用力将他推开，她大口呼吸着，想要吸取更多的氧气。
那人好不容易被她推得远一些了，他却又靠了过来，他舔了舔唇，有些未尽兴，故作失望地低声道：
“许言，我也是第一次接吻。”
“所以我也很紧张。”
许言的脸瞬间变得滚烫，她有些心悸，一时间头脑有些恍惚不知道怎么回答。
少年久久没有得到回复，嘴角上扬，用手揉了揉她的头，语气满是诱惑：
“你再不说话，我会觉得，你还想要。”
“吻我。”
许言有些心悸，她蹙着眉，小手轻轻掐了下少年的手臂，有些气恼：
“余秋阳，你太过分了。”
少年正准备回她，黑暗一下被覆盖，整个教室里一片光明。
1班的同学沉默了半秒，缓过来，起哄让学习委员将刚刚未播完的喜剧片打开，靠近开关的同学懂事地将教室的灯光熄灭，整个1班教师，只剩下一块亮着的电子屏。
许言心跳还是很快，她咽了咽口水，偷瞄一眼旁边的人，那人正在看她，四目相对时，少年那双充满肆意和挑逗的桃花眼让她感觉一阵晕眩，她连忙回过头趴在桌子上，佯装观影。
她感受到那人的视线还没离开，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将课桌里的保温杯拿出来，低头连喝了好几口热水，她才稍稍从刚刚他们已经接了吻的事实中缓来。
少年细长的手指在桌上敲着，他语气轻幽幽地，有些埋怨：
“阿言，你不会亲了我就想赖帐不负责吧。”
许言的耳根泛着红，没有回答，心好像要跳出来。
一直到下晚自习，许言都不敢正视他。
她还需要一些时间适应这般亲密的接触。
回到宿舍，许言在林婉的“威逼利诱”下最终将礼品袋给打开。
当时晚自习光线不好，许言都没来得及仔细看便急忙塞书包里了。
礼盒的包装很是精美，清晰的插画图案，盒子上绑着两个秀气的蝴蝶结，应该是他精心挑选过的。
一旁的林婉擦了擦眼睛，有些愣住：
“啧啧，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余秋阳吗？爱情的魔力果然大啊。”
精致的礼盒被拆开，里面安然躺着一个红透了的苹果，正散发着迷人的果香，旁边还有一个被塑封过了的的手机盒。
林婉将手机盒拿出来，仔细掂量了一番，有些惊羡：
“可以啊，这小子。”
“言言，这个就是我之前在微博蹲的手机，这个，是当下最流行最新版的手机，才出来没多久，而且还是限量款，有钱都买不到呢。”
许言被林婉的介绍有些愣住，因为囊中有些羞涩，她平时都不怎么关注电子产品这一类，更不清楚这个是重金难买的东西。
许言拿出手机将礼物拍了张照，随即给余秋阳发送过去，那边秒回：
“试一试，看看喜不喜欢。”
“很喜欢，就是太贵了。”
“这个手机内存很大，屏幕也抗摔，应该很适合你。”
那边又回复道：
“还有，阿言，你值得世上最好的东西。”
自母亲去世后，很少有人这样告诉她，在学校，她是一个被边缘化的人，她习惯内向、话少，在家里，她是一个不被重视的人，她习惯孤单、小心翼翼。
许言吸了吸鼻子，少年的话让她有些感动。
她将手机盒拆开，新手机的触感很好，银色的外观设计很精致，点击屏幕，反应也很迅速。
她确实需要换一台手机了。
现在的手机破损的太严重，估计难以支撑到高考结束。
她正准备回复那边的少年，朋友圈有了新动态。
她的微信好友少得可怜，她点击一看，配的文字是：
她送的礼物，我很喜欢。
配图是一枚印着“平安喜乐”字样的苹果以及少年那骨节分明的手腕。
手腕上佩戴着一块表，黑色的表盘搭配银色的表带，是一块很普通的腕表，戴在他手腕上，却有些一股尊贵的气质。
当时她在选礼物的时候就纠结了很久，无奈囊中羞涩，最开始选了一些高中生常用的学习用品，后面新书发了稿费，那笔钱虽然不能买非常贵重的礼物，但好歹也能拿出一个像样的、正经的东西。
许言在少年的朋友圈下点了个赞，自加少年微信以来，他便很少发朋友圈，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喜欢她准备的礼物。
那边给她发来消息：
“很喜欢你的礼物。”
她回复：
“我也很喜欢你的礼物。”
过了不到几秒，界面中显示出一条语音消息，她将音量调低，将手机凑近耳边播放：
少年的嗓音很是悦耳动听，勾得她有些迷醉。
“也很喜欢你，许言。”
心跳，快得不像话。
他的声音太过抓耳，她又忍不住凑近重复听了几遍。
呼吸好像都要停止了一般。
她蒙在被子里，嘴角忍不住上扬，想了很久，她大胆地将一行文字发送过去：
“余秋阳，我也很喜欢你。”
“那我们恋爱吧。”
文字发送半晌，消息未被秒回，她内心直打退堂鼓，指尖将两条消息长按，点击“撤回”。
看着屏幕中消失的、那两排赤裸裸的文字，她松了一口气。
黑暗中，只见一点星光。
他那纤细的手指轻敲了一下烟灰，随即猛吸一口，片刻，缓过神来，吐出一团烟雾。
他点击许言的微信头像，将她的备注从“阿言”改为“宝贝”。
他又吸了一口烟，眼睛微眯，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对着那边的人回到：
“好。”
许言有些懵，愣了片刻。
他是看到了吗？好代表什么？
是我知道了？还是我同意了？
她有些局促不安，发了个问号过去。
那边秒回：
“你说呢？”
“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