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红妆也跟着点头:“所以,他们现在就希望见到自己家那几个人,看知不知道东西在哪。”
这也就是,孟援朝的妹妹打报告,不是去见父亲孟进步,而是要见母亲计五的原因。
陆垣笑着点头:“八成就是这样。”
荆红妆想一想,眨眼睛:“依你看,那些东西还多不多,值不值得我们惦记?”
陆垣摊手:“古董字画其实不好藏,就算还有,也不会很多,我估计,剩下的应该是以黄金为主。”
而黄金体积小,就很容易藏起来。
荆红妆微微点头,向他看了几眼,没有说话,起身说:“我回去了。”
“回去了?”陆垣惊讶,一把拖住她,“你好像有话没说完。”
“我是想问,计家剩下的人里,有没有出色的,如果黄金落在他们手里,有没有可能东山再起。可是想想,当初你连计潮生也只记着她满月哭的很大声,别的人更不会知道。”荆红妆一脸的不满。
陆垣笑了,想一想摇头:“已经长成的几个,没什么才能,就算手里有足够的资本,也最多疏通关系,给自己买个工作,小的那些……看不出来。”
“嗯嗯!”荆红妆连连点头,应的完全不走心,“我得让陆岱知道这个情况。”说完,又回公司去了。
北疆那边,陆岱听到驻守部队的人传话,很快跑了过去,回电话给荆红妆,听她问完,思索一下说:“嗯,已经工作的几个,没什么出色人物,就算手里有资金,无非再联系以前的人脉,给自己换个好点的工作,小的那几个……现在还看不出来。”
荆红妆:“……”
这不是和陆垣说的一样?
想一下问:“如果真有这批黄金,你觉得落在谁的手里可以利用最大化?”
“你呗。”陆岱答的很快,“要是有一批金子,说不定你又能开一家首饰公司。”
这大实话说的,还挺舒服。
荆红妆笑:“我说计家人。”
“计家人?”陆岱琢磨一会儿,“外头的,都无所谓,但是我没记错的话,计紫仪明年就要出去了,如果她手里有足够的资金,应该还能做出一番事来。”
荆红妆微微点头:“计紫仪的父亲你怎么看?”
“计四是二房的长子,也就是计老爷子大弟弟的儿子,在堂兄弟里排行第四,人倒也精明的很,只是都用在小算计上,嘴还不严,喝上几口就管不住嘴巴,所以计家有大事,通常也不会叫他。”陆岱说。
“计朝阳和计木兰的父亲,是计老爷子长子,计立国的父亲,是计老爷子次子,这一个是二房的长子,行四,怎么没有计三?”荆红妆忍不住问。
“计三是个女儿,是三房的长女,男人姓孔,是沪市人,生了一儿一女,早在运动之前,计三掉江里死了,男人后来又娶了老婆,不大和计家来往。”陆岱答。
原来如此!
荆红妆问:“计五呢?”
“计五是二房的,计四的亲妹妹,计六是三房的。堂兄弟姐妹,一共八个人,只是到了小辈排房头,除去了计三计五的排行,只排了兄弟的,所以,大家说到计紫仪,会说是三房的女儿,管他父亲却是叫计四。”陆岱解释,说完笑,“是不是很复杂。”
确实听着头疼。
荆红妆叹口气:“难怪说,计家人口多。”原本是想弄明白计朝阳这一辈的下一代,想想还是算了,回头丢给陆垣。
最后交待陆岱:“这些东西,不管他们会拿来干什么,最好不让他们得到,北疆那里你留意,有情况随时和我联系,西泉那边,我另外让人盯着。”
“好!”陆岱笑一声,“好在春耕开始,阿苏克镇的工程暂时停下,我们是真没时间让家属探视。”
荆红妆笑:“那就好!”
再问过阿苏克镇和平旭春的情况,就把电话挂掉。
再隔一天,丁明成给来消息,计五姑姑的女儿孟文佳已经出发去西泉监狱,而计紫仪的父亲计四,是在一个星期后。
这西泉监狱的探视倒是好批。
荆红妆心里赞一下,叫来段长平,拿一份通行证给他说:“你先去江城,然后,押一车东西去西泉监狱,之后计五和计紫仪的家人会去探视,我要知道她们都说了什么。”稍稍沉吟,又说,“还有计潮生,看一下她的情况。”
探监的犯人家属,从江城到西泉监狱,没有每天来往的公车,只能搭车到西泉的镇子上,然后等驻守部队或者西泉监狱的车运送物资才能搭上,之后还要经过层层盘查。
段长平即使晚出发一两天,也尽可以赶在孟文佳的前边。
而之前北疆囚服和西泉监狱合作,是段广平留下来保护两名验收员,在西泉监狱留了两个多月,不止熟悉地形,和那里的人也早已经混熟,是最佳人选。
段长平接了任务,当天就买票直奔江城,另一边,荆红妆打电话给高松泉,准备了一车日用品,做为段长平进西泉监狱的理由。
段长平离开五天,算路程早已经进了西泉监狱,孟文佳也已经见过计五姑姑,现在,只等计四见过计紫仪,他就能回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丁明成突然打来电话,刚一接通,立刻说:“红妆,计木兰去了北疆。”
“什么?”荆红妆错愕,“她不是没打报告?”
“没有,往北疆的报告全部驳回了,计木兰也根本没有申请探视,可是昨天晚上,突然收拾行李上了去西宁的火车,孩子都没有带。”丁明成立刻说。
荆红妆摇头:“监狱前边还有驻守部队,她没有手续,根本不可能进入农场,何况监狱那边还有一道大门呢。”
丁明成说:“可如果不是去劳改农场,她去西疆干什么?”
不知道!
荆红妆问:“之前你说,她一直疯了一样要找出霍天磊?有没有可能是知道了霍天磊的消息?”
“有这个可能,我们已经通知西宁警方。”丁明成说,还有些不放心,“农场毕竟和监狱不一样,计木兰又是去过那里的,还是让陆岱留心一点。”
“我知道!”荆红妆答应,还真不敢大意,很快打电话去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