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这样了！
荆红妆只得点头。
陈小妹隔了好久才悄悄回来，先往各处灶上看了火，才到门外试着喊：“陆大哥，嫂子！”
“进来吧！”陆垣说。
啊，不好吧？
陈小妹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问：“能……能进去？”
荆红妆闷笑一声，瞅一眼陆垣，自己下地去开了门，挡在门口问：“刚才去了哪里？”
陈小妹瞄她一眼，见她衣服整齐，轻轻吁一口气，抓抓头笑说：“刚何大嫂叫我们去她家里坐坐。”
才怪！
荆红妆瞄她一眼，无奈说：“等不到你，我和陆垣先吃了，你的那份在锅里温着。”
“好！”陈小妹答应一声，跑去厨房，快手快脚的端了进来，见炕上真的摆着桌子和饭菜，不自觉的吐吐舌头。
那些大嫂可真不正经，说什么陆垣上次回来，正赶上荆红妆生宝宝，什么都没干成，这现在回来，当然是要赶紧这样那样的。
见到她，陆垣问：“小妹，你报的哪里的学校？”
陈小妹吐吐舌头笑说：“我原本想，只要报考云省的就行，可是嫂子说，第一志愿不行还有第二志愿，让我别浪费，所以第一志愿也报了京城的。”
小丫头懂不少。
陆垣向荆红妆瞄一眼，没有说话。
确实，高中毕业考试，陈小妹的成绩比荆红妆要好一些，如果荆红妆能考上，陈小妹也差不多，只报考云省的学校，有点可惜。
听说陆垣回来，宁泽远下午从村里过来，看看他说：“大家都以为你不会回来呢。”
陆垣无奈说：“如果我不回来，是不是要等红妆走了，我才知道她考的是京城的学校？”
咦，这小子胆儿肥了，怎么像是在抱怨他？
宁泽远轻哼一声：“不然呢？不要说你在沪市，就算你在家里，你拦得住她？”
陆垣：“……”
好像……还真的不能。
两个男人同时叹一口气。
荆红妆权当没有听到，自顾自的把话题移到鸡舍上。
这几个月，鸡舍成了整个上南坡关注的焦点，被她的话一拐，宁泽远立刻把刚才的话题抛开，向陆垣说：“你给我的资料我详细研究过，从地形和气候来看，我们这片地方还真适合养鸡。”
陆垣瞄一眼荆红妆，见她抿唇偷笑，也觉得无奈，只得顺着说：“除去坡上那些荒地是鸡天然的饲料场，还有红妆这里做糕点的生意。”
往常那些杂粮，供销社收了，都是直接卖去城里，好些用量少却产量多的，往往陈积多年，反而浪费。
现在荆红妆拿来做了糕点，脱壳磨粉多出的残渣、废料，焦敬业都是一并装车运来，调配好了，锅里煮煮，就是上好的鸡饲料。
所以，糕点的制作也很重要。
宁泽远连连点头说：“之前村子里那么多家跟着红妆煮花生，焦主任联系好，有一批送去了陵县，前几天我在县里听说，陵县在和焦主任商量要我们的糕点，只是还没有谈妥。”
荆红妆点头说：“只是花生只有那一个月，卖完就完了，倒也没什么，这糕点要长期供应，用到的粮食可不少，焦主任的意思，是让他们拿粮食来换。”
陆垣忍不住笑笑，点头说：“这位焦主任很有头脑。”
把糕点拿去陵县换钱，只是一边的买卖，可是整个原县的粮食产量本来就不高，这些糕点虽然用的是杂粮，可是那样一来也是大量流去了陵县。
如果陵县是拿粮食来换，做成的糕点送过去，这里可是白得了鸡饲料。
宁泽远笑笑，也跟着点头。
原以为这件事要拖到年后，哪知道第二天焦敬业就亲自进村子里来，正赶上荆红妆教何大嫂和马大姐炒煮鸡蛋的作料，也没有惊动，见陆垣回来，先找他聊了聊。
隔一会儿，荆红妆教完回来，向焦敬业说：“看着就要过年，我正打算明天开始做鸡呢，焦主任就来了。”
焦敬业点头说：“前头这几天可以少量，到腊月二十八、二十九要多做一些。”
到了年底，大多是为了囤年货，虽然冬天不怕鸡肉坏掉，可是终究还是现做的好吃。
荆红妆点头说：“前几天的分开来做，到腊月二十八、二十九我把剩下的做整鸡，年夜饭上才像是一道大菜。”
焦敬业点头，感叹的说：“可惜太少。”
已经尽力了。
荆红妆微笑。
鸡的事说定，焦敬业又说来意：“陵县那边，副食品供应站也在愁年货的事，问这几天能不能赶做，能赶多少？”
荆红妆扬眉说：“只是糕点，也只能摆个供桌，当个零食，想来要不了多少。”
焦敬业点头说：“不过是为了让副食品商店看着好看一点罢了。”
陆垣慢慢的说：“据说这几天，市里来人在各县里转呢。”
这小子消息倒是灵通。
焦敬业看他一眼，点头说：“嗯，这个时候，正是考察各县的政绩，粮食和副食品是重中之重。”
荆红妆点头说：“现在我这里，小妹和何大嫂、马大姐也都做的熟了，本来是午饭之后才开工，如果要赶工，就得问问她们。”
陈小妹立刻把何大嫂和马大姐叫过来，两人一听，连连点头说：“原来说东西不经放，所以都是下午才开工，搁半夜刚好放凉了，早晨送出去。现在天冷，上午再多做一回也不打紧，只是烤炉有限，要用烤炉的点心怕不能太多。”
做的多赚的多，现在快要过年，正是要存点钱的时候。
焦敬业问了能出的数量，点头说：“那就从后天开始，我让陵县的车去县里接货吧。”事情说好，往队里去了。
这批糕点是用粮食换，没有办法效仿当初送花生一样半路接货。
何大嫂和马大姐都说不出的兴奋，一边干活，一边讨论，研究这第一天要用哪几个品类开门，连陈小妹也很快加入进去。
直到荆红日放学回来，大家还是处在兴奋中。
荆红妆见他垂着头，不像平时开心，扬眉问：“红日，发生什么事？”
“没事！”荆红日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