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透入耳膜,顾元宗眼露精光,再看向苏静然时,不由得刮目相看,倒也没想到这女人会如此算计。
“爱妃好计策啊!”
只是他那双欣慰的眸子里,眼底好像不甘止步于此,心中有了更深的思量,逐渐眼明心亮,如此一来他惦记已久的那个人,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这日下午,苏婉儿营帐里,榴莲想着明日一早就要回府了,便开始慢慢的收拾着东西。
一边整理着,一边瞧着小姐(一宽)坐在榻边,不知道在想什么,兴致不高的样子。
想来这几天小姐(一宽)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忽然有了距离感,也不让近身伺候了,小姐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榴莲越想越觉得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小姐不开心了。
这般想着,手下的活也没了心思,榴莲踌躇着,走到小姐(一宽)跟前扑通一跪:
“小姐,榴莲要是哪里做的不好,您打我骂我都行,我保证立马改,就是不要,不要冷着奴婢好不好。”
小姐(一宽)一下慌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忙伸手将榴莲扶起来。
可是一面对她就脸红心跳的厉害,这几日被榴莲贴心的照顾,心中难言的情愫越发难以克制,所以才会冷着她。
如今此时就要换苏姑娘回来了,这样相伴的日子,往后......
小姐(一宽)贴声道:“榴莲你去外面帮我看一下,太师在不在他营帐门口。”
榴莲噙着泪的眼眸擦了擦,“好,我这就去。”
支开榴莲后,一宽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心中思绪万千,恍神片刻后,变回了原身,静静的等着榴莲回来。
榴莲很快回来,瞧见一宽很是意外,“这几日也不见你,你跑了哪了,不是小姐呢,刚刚还在这儿呢。”
榴莲走过身前时,一宽拉住榴莲的手臂,内心狂跳:
“榴莲,我想跟你说件事。”
榴莲被一宽抓着手臂,心口颤了一下,“你,你说。”
一宽:“我......”
“我,我喜欢你。”
榴莲本来就水灵的大眼睛惊得更大了,忽闪忽闪的抬头看向一宽,心里噗通的厉害。
一宽一脸认真,脸颊也泛上了红,看着榴莲难掩情起,覆首一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榴莲此刻脑中电光火石,大大的眼睛里仿佛都炸着火花,脸烧的发烫!
一宽知道这样做不好,但是不这样他肯定会后悔。
一记沉默的吻后,一宽挥聚灵气,抚过榴莲面前,将这几日相处的记忆替换成了假想记忆,这样也好苏姑娘回来后,以防露出破绽。
榴莲恍惚着,还在接收假想记忆。
一宽不舍的看了一眼后,在榴莲清醒前悄悄离开了苏姑娘的营帐。
守在太师门口的路天,瞧着多日不见的一宽回来了,调侃道:“呦宽哥,几日不见,看着白了又胖了,宽哥好福气呀~”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一宽没心情调侃。
路天笑了笑也没再接话。
营帐内箫墨渊听到了一宽的声音,心里也有数了。
转头看了一眼婉儿,就被婉儿给训了。
“别动,马上就好了。”
箫墨渊只好僵着头不动,举着折子看,等着婉儿继续在头上摆弄。
“好啦!”
苏婉儿将阿渊转过身来,满意的看着她精心打扮的一头发钗,还有挂在耳朵上的流苏耳环。
嘴角掩不住的笑,勾勾手指挑起阿渊的下巴,调皮道:
“箫美人如此天姿国色,朕甚是喜欢,朕这就封你为贵妃如何啊?”
箫墨渊眸子一眯,弯着笑意,“只是贵妃?那谁是皇后?”
“皇后嘛,看你表现喽。”
箫墨渊放下折子,俯身靠近坐在榻尾的婉儿,低沉着磁性的声音。
“那婉儿,要阿渊如何表现?”一点点将婉儿扑倒在榻上,“嗯?”
苏婉儿脸红了,岔话题道:“阿渊这么美,要是女人的话,连我都自卑了呢。”
“那婉儿要是男人的话,会把我娶回家吗?”箫墨渊眸中凝起兴致。
“那......让我想想。”
箫墨渊的手开始不老实了:“想什么,还用想吗?嗯?”说话间吻已经抵到了婉儿的脖颈,游离的手向着花蕊探去。
苏婉儿羞着躲:“阿渊......”
帐外传来了声音,路天特意拔高了腔调:“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可是有事找大人?”
营帐内,苏婉儿立马捂住了嘴,然后又悄声问:
“太子来了,怎么办,你这头?”
箫墨渊回头看向婉儿,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小声道:“没事儿。”说着自顾自的拔着。
苏婉儿也忙手忙脚乱的帮阿渊拔着钗子。
箫墨渊索性等着让婉儿弄。
“好了好了,没有了,就是头发有点乱。”苏婉儿忍不住想笑。
箫墨渊看着婉儿的模样,俯首亲了一口:“调皮,在这儿别出声。”
苏婉儿乖乖点头。
箫墨渊简单理了一下头发衣服,走过屏风后,一挥手,全身上下便衣冠整洁,纤尘不染。
坐在了屏风前的茶案边。
不放心的将屏风后的营帐下了幻境结界,看上去与平常无异,只是看不见婉儿。
原本他可以像前几次那般,托词拒了太子,只是明日就要回朝了,做的太尽,总归让人心生猜忌。
“路天,请太子进来。”
太子进来后,忙躬身见礼:“元宗见过太师。”
“太子客气了,在下不过是受圣上抬举,您是君,在下是臣,按说应该向殿下见礼才是。”
箫墨渊淡淡笑道,说出的话让人听着却是不敢僭越的威严。
“太师哪儿的话,您是大盛的脊梁,肱股重臣,父皇敬重您天下第二人,我们这些小辈自是不敢忘怀。”
箫墨渊也不再客套,“不用拘礼了,坐吧。”
“来人,奉茶。”
太子忙道,“大人不用了,元宗本也无事,就是来邀请大人参加晚上的离行宴,说来,大人来猎场后,大家还没有同您一同宴饮过,这最后一晚了,大家可都盼着大人,您可一定要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