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宽正认可的点着头,听到天仙配这三个字,眼睛都瞪圆了!
大人是不是讲错了啊?
苏婉儿听到‘五百两’时,四十米的大刀差点就收不住了,一句天仙配猝不及防的又让她心头暖了暖。
榴莲也惊掉了下巴,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
直到看见那个人在向着小姐走来。
箫墨渊起身合上折扇,高大的身形矜贵俊逸,走近后十分客气道:
“敢问姑娘,可否赏个座?”
五百两的天仙配,不免让苏婉儿内心生疑,看向阿渊的对视间,仔细注意他的神情,可好像只有陌生的好奇与客气,眸中暗淡了一瞬。
“公子,请坐。”
箫墨渊颔首点头,坐在与她相邻的位置,一同看向台上即将上演的天仙配。
遂又看向婉儿,“不知姑娘哪家千金?芳名何许?”
苏婉儿垂眸,如果真的是时空重启的话,阿渊不认识她倒也正常,纵使心中不舍,幸运的是他依然在。
那这一次,就好好重新认识一下吧。
她看向阿渊,乖巧的弯起一抹微笑,介绍道:
“家父苏崇,家中嫡二女,苏婉儿。”
“原来是苏丞相的千金,早就听闻苏家二女貌比天仙,今日一见果然非同一般。”
“在下不才,有幸与令尊同在朝中谋事,姓箫,名墨渊。”
这一次的相识,与上一次阴差阳错的相遇天差地别,原来阿渊也可以是风度翩翩的谦和公子。
苏婉儿手肘撑在桌面托腮:
“你为什么要点天仙配?”
箫墨渊面上泛着的微笑,眼底温柔:“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闻言苏婉儿粉颊一红,若是旁人讲此话,她肯定会觉的轻浮孟浪,可从阿渊口中说出来,就是很中听呢。
“你不生气,我占了你的位置吗?”
箫墨渊身子微微前倾,眼底藏着绵绵情谊:
“姑娘若愿意,家中还尚缺一位女主人,姑娘也可一并占了去。”
话落,苏婉儿手肘忽然一滑,身子止不住前倾,一吻撞在了他的唇上。
苏婉儿愣怔着,头皮发麻!
继而,那唇覆了一下......
苏婉儿脑子里轰的一下,接着眼前天旋地转,模糊一瞬,猛然清醒。
眼前刺眼的白光,逐渐清晰。
苏婉儿猛地坐了起来,看着周围的营帐。
原来是梦。
可那梦如此真实,苏婉儿尚能感觉到此时的脸红得发烫。
坐在桌案边小憩的箫墨渊,此时也醒来了,看着婉儿惊醒,起身来到榻边坐下温声询问:
“婉儿,怎么了?做梦了?”
苏婉儿眸光闪烁,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阿渊还在,“我梦见你不认识我了。”她鼻尖有些泛酸。
箫墨渊眼底深沉,满含柔情,“那就重新再认识下婉儿。”
白影曾问,他可悔过。
他只悔在当时的冲动,伤害了当时的婉儿,只是遗憾终究是遗憾,只能在幻境中弥补。
苏婉儿抱向阿渊怪道:“我才不要重新认识,那个梦真实的,我差点以为就要失去你了。”
箫墨渊抬手抚向婉儿的脸颊,轻轻摩挲:“婉儿永远都不会失去我。”
苏婉儿仰头娇嗔:“亲亲。”
箫墨渊宠溺的弯起唇角,想起刚刚在幻境被吓跑的婉儿。
深情又甜蜜的吻覆在婉儿的唇瓣,苏婉儿揽上阿渊的脖子,沉醉纠缠于他温柔的吻里。
*
入秋的天,天气也跟着凉爽了许多,猎场的风都带着花草的清新。
太师不喜狩猎,接下来的几天,太子顾元宗热火朝天的接连办了蹴鞠,击鞠,赛马,射箭各种花样邀请太师观赛参加。
可自从太师身旁的路天来了之后,太师就仿佛把政务搬到了营帐,白日里不是在营帐里办政务,就是偶尔披着斗篷出去骑骑马看看风景。
除了那日苏婉儿晕倒之外,后来也再无见太师与苏婉儿有任何联系。
营帐里,顾元宗捏着手中的茶盏,再次向派去监视太师的眼线确认。
“太师当真一次都未去看过苏婉儿?”
侍卫装扮的眼线,在桌案前颔首道:
“千真万确,太师不止没有去看过苏婉儿,就连他回营帐之后也是非常的安静。”
顾元宗愁眉不解,这太师真就这么无欲无欢,清心寡淡至此?
明日就要拔营回洛安了,此行目的就是为了笼络众亲贵,最重要的是太师,这太师虽说是来了,可这还不如不来,整日闭营不出,与他这般疏离,几次拜访邀请都避而不见,倒是让众人渐渐有了想法,到头来此番大费周章,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白费心思。
还有这苏婉儿......
顾元宗伶俐的视线看向一旁斟茶的太子妃苏静然。
“爱妃这几日去看苏婉儿,她可在帐内?”
“回殿下,就在帐内。”
“那就奇怪了,爱妃不是说,太师已属意苏婉儿了吗?怎的都晕倒了,太师一次都未看望苏婉儿?”
苏静然内心一慌,忙垂首回道:“那日婉儿晕倒,臣妾见太师那着急的模样,不像是没有心思的,况且婉儿的郡主封号不就是太师在圣前美言得来的吗?想必,想必应该是婉儿碍于父亲,不肯接纳太师?”
虽然出嫁前在丞相府时,年嬷嬷曾怀疑婉儿与太师早已暗通款曲,但到底是没有亲眼见着,如今太师这般冷心冷情,倒是让她有些琢磨不透,婉儿的心意又是如何,她也未曾可知。
“莫非是郎有情,妾无意,太师几次示好无果,便放弃了?还是说是在刻意避嫌呢?”顾元宗琢磨道。
苏静然心下忽生一记,“殿下,不管婉儿有无情谊,最主要的是要太师为我们所用,臣妾倒是有个法子。”
顾元宗眼眸一亮,看向了苏静然。
苏静然眉眼含笑,眼底盘着算计,伏在顾元宗耳边窃窃私语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