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狐成员上三楼已经有好一会儿了,除了一开始传出了几声零星的枪响以外,再没有任何动静。
“谭,咱上去看看啥情况?”
见到北极狐众人没动静,伊戈尔开始沉不住气了。
我略微思索过后,开口回道:
“这样,我上去,你留在这儿防止敌人突然袭击!”
伊戈尔眼睛一瞪,重重的哼了一声“扯淡”。
眼瞅着伊戈尔就要上楼,我赶紧一个闪身挡在他面前:
“我答应了那个妹子,要亲手把那西装男给宰了,你给我个机会!”
开玩笑,且不说你是我大舅子,就冲你雇主这个身份我也不能让你涉险啊!
“那个妹子?”
“昨天晚上陪我看星星的那个!”
一边的索菲亚不知道发什么疯,对着我的大腿就踹了一脚。
待我看向她时,她却朝着楼梯上面略微扬了扬头。
欧了!
我秒懂。
我拔腿就往楼上冲,伊戈尔想要拽我,被索菲亚给拦了下来。
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小小的清真寺三楼能藏下什么不得了的凶险。
刚一上三楼,没有传说中的按摩大保健,只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白色西装男,手中高举着什么东西与北极狐雇佣兵六人对峙着。
而我的出现,刚好打破了巧妙平衡的天秤。
我擦嘞,完蛋了!
西装男见到我出现,不等我辩解,嘴里突然用阿拉伯语高声叫喊着什么,北极狐六人见势不对,转身拔腿就跑。
情况万分危急,我来不及多想,直接举枪便射。
“砰!”
子弹精准的击穿了西装男的头颅,然而却为时已晚,西装男摁下了手中的引爆器。
“所有人,跳窗,快!”
“快,从窗口跳下去!”
北极狐领头者和我的声音先后从无线电里传了出去。
只见北极狐等人硬生生止住了步伐,直接一个转身,从三楼的窗口一跃而下!
跳窗可能会残,不跳窗绝对会死。
关键时刻,我做出了正确的选择,顺着北极狐等人的窗户跳了下去。
六个人呢,怎么着也能找到一个垫背的吧?
在空中我见到了索菲亚和伊戈尔两人,他俩或许对于北极狐的话还会有所怀疑,但对我说的话却能够百分百相信并执行。
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这也是我会跟在北极狐领头人后面再补上一句的原因。
“轰轰轰轰……”
只一瞬间,一二三楼都发生了剧烈的爆炸,我只来得及将索菲亚给抱在怀里翻转个身,就被炙热无比的气浪给推了出去。
我的后背重重砸在了地上,刹那间只感到胸腔剧痛呼吸困难,浑身的骨头像是要散架一般,难受得感觉随时都会挂掉。
“嘭。”
一声轻响,伊戈尔落在了我旁边不远处的沙地里。他的运气不太好,正面朝下。
“老公,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索菲亚从我怀里爬了出来,带着哭腔给我一阵摇晃。
我艰难的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硬生生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两个字:
“呼……吸……”
慌乱之下的索菲亚抬起双手就要给我按压胸腔,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力气,硬是将手搭在了她的腿上。
“别……”
这也不行,那也不对,一时间急得索菲亚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我仰头看着天空的画面里突然多了张青一块紫一块鼻孔还在哗哗冒血的脸,是伊戈尔。
“谭,你怎么了!”
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突然上手的伊戈尔。
伊戈尔那大傻帽一把抓住我的胸口,暴力地将我上半身给立了起来,刹那间疼的我只感觉脊椎要折了。
也不知道怎么地,气急攻心的我张口便大骂了一句:
“伊戈尔你个大傻X,疼死老子了!”
说来也奇怪,骂完之后我直感觉浑身无比舒坦,呼吸已然回归正常。
虽然全身哪儿都疼,但能自由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就算是活过来了。
“法克,你没事躺地上干什么!”
伊戈尔粗暴的将我推开,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龇牙咧嘴的大口喘息。
而我则是稳稳地靠在了索菲亚的怀里,贪婪的大口呼吸着带着大量尘土的新鲜空气。
还有,索菲亚淡淡的体香。
“谭,你流血了!”
索菲亚惊呼出声,而我则感觉完蛋了。
“你……你是女的!”
“我就说刚才听见了女人的声音!”
连鼻血都未曾止住的伊戈尔突然抬手指着索菲亚,言语间充满着震惊。
“说,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气急败坏的伊戈尔伸开双手就要再次抓住发的衣领,却被索菲亚一把给拦了下来。
“不准你扒拉我老公!”
呵呵,我是不是该怀念早上的太阳了?
“我知道,我就知道……在培训的时候是这样,在家的时候是这样,这都到了战场上了,你居然还是这样……”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问个清楚,你必须告诉我!”
伊戈尔的嗓门突然变得小声,把脑袋凑到我跟前,鼻青脸肿的依稀能看出来带着些猥琐的笑意:
“你必须告诉我你泡妞的绝招,不然我回去把你的这些烂事全告诉安娜!”
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肺部还在隐隐作痛。
望着随手抹过鼻血,一脸讨好的伊戈尔,我实在是不忍心告诉他我压根没什么泡妞秘籍。
如果非要说有,也不过是“真诚”二字。
我不敢与伊戈尔那充满“渴望知识”的双眼对视,索性闭上了眼睛:
“我……我现在头晕,浑身疼,什么也想不起来……”
伊戈尔猛然间拍了拍手掌:
“对对对,你刚才好像是伤到脑袋了是吧?这可是个大问题,咱们得赶快离开这里,先给你包扎!”
说到包扎,索菲亚像是突然间开窍了似的,连忙从大腿兜儿里掏出了一卷绷带,正要撕开包装,却被伊戈尔给一把抢了过去。
“这种小事让我来就好,你帮我扶着他就行!”
乐的跟二傻子一样的伊戈尔甚至都没想到,他自己的鼻孔还在往外冒着血呢。
就在伊戈尔粗暴的给我后脑勺打绷带的时候,一道沉稳的声音从烟尘的另一头传来:
“老板,咱们该离开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