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山书院,甲字二堂中。吕毅摊一本《先秦诸子集注》正专心致志地。今天不是正式上课的日子因为,那些回老家过中秋的学子们还没有返回,但当地的同学们却积极自发地来到学院自习。吕毅不是要认真学习的,而是必须送鲁乐蕾回山上。当然,他只是借用观看花魁大赛的名义,不能让她在家里待太久,否则鲁良翰和鲁师母一定会感到不满。
早上送了鲁良翰回家后,吕毅并没有去见鲁良翰。他担心鲁良翰昨晚认出了鲁乐蕾,为了避免麻烦,他决定在书院里回避短暂。如果鲁良翰认出了鲁乐蕾,现在他自然会来找自己询问。如果他没有认出来,那么吕毅也不需要主动解释。
正在吕毅大声朗读《白马非马》的第一时间,鲁良翰的高大身影出现在走廊外。学生们纷纷站起来向他致敬,准备迎接鲁良翰进入,怪物礼。然而,鲁良翰没有进屋,只是站在长窗外,向吕毅了勾手指。
吕毅乖乖地放下书本,留下座位,鲁良翰已经负手朝着山坡旁的树林走去,而吕毅则亦步亦趋地紧随在后。
在树林中,一座简陋的石头亭子矗立在树木的下方,里面有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鲁良翰走进亭子,负手站立亭子一角,望着山坡下的密林。亭子,静静地站在他的同伴身上。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鲁良翰缓缓开口:“你为什么不愿意主动坦白真相?你到底是谁?你拜我为师的目的是什么?”
吕毅一听这话,便知道鲁良翰已经全部了解情况。在上山的路上,鲁乐蕾曾问吕毅,如果鲁良翰昨晚认出了她,并询问原因,她应该如何回答。告诉她,不要隐瞒,坦白回答即可,只是不要涉及自己在吕家的私人事务。现在看来,鲁乐蕾似乎已经如实陈述了。
“老师,关于昨天的情况,您应该已经向师妹了解过了。师妹所说的都是真实的。”吕毅沉声说道。
鲁良翰缓慢转过身来,冷冷地注视着吕毅说:“老夫什么也不知道,也没有询问乐蕾。这件事与乐蕾无关,老夫为何要问?老夫为何知道是你?”
吕毅点头道:“老师请不要生气,学生会坦诚地对。如果老师有任何疑问,学生会如实回答。”
鲁良翰见吕毅的态度真诚,脸色保持缓和,冷哼一声后朝着一张石凳坐下。吕毅前去扫石凳上的落叶,然后坐在鲁良翰旁边的石凳上。
秋风吹,松涛声如潮。野菊花和丹桂的香气在空中展出,金秋时节的凉爽宜人,令人心情舒畅。在石亭中,吕毅轻声将前因后果叙述详细给鲁良翰听。吕家的一些纷争,以及在洪湖偶然救了庞妍妍的事情,还有后来发现观海楼陷入困境后提供援助的经过,吕毅五一十地向鲁良翰报告了一切。
最后,吕毅低声说道:“老师,昨晚刚才让师妹扮演男装上场,只是为了让她开心。另外,师妹并不住在城中,也没有人认识她。如果我上场,就会引来无尽的麻烦。请原谅我的自作主张,我并无其他解释。”
鲁良翰听完了吕毅的叙述,脸上的表情逐渐和缓。他最初生气的原因是吕毅对他的隐瞒,还让鲁乐蕾和青楼的人混在一起,这其实是胡闹。然而,现在吕毅觉已经坦白,解释了原因,使他的怒气消去了大半,但增加了一些疑虑没有解除。
“关于鲁乐蕾的事且暂不谈,你在吕家的事,以及你帮助观海楼的事,我不会有太多牵连。虽然你拜我为师,但我不是那种喜欢约束学生日常行为的人只要你不做伤天害理之事,我就会继续接纳你。但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我才收你为徒。也许这也是我们的缘分。然而,我现在要进行一些弥补,因为你是我的弟子。你知道原因吗?
“老师,请问您是否认为我还有隐瞒之事,怀疑我是否还有其他动机?我之所以拜师是因为我敬仰老师的严肃和学识,没有其他目的。如果老师不相信我,我可以发誓向天发誓。”
鲁良翰摆摆手说:“没必要发誓了。只要你回答我,那首《行香子》不是你可以写的吗?”
吕毅眉头皱起:“恩师为何这么问?”
鲁良翰沉声说:“那首《行香子》词,写得老成练达,视野豁达,堪称词中之极品。如果这是你,那么我真的看不懂你了。你只有十八岁,怎么可能写出这么高水平的词?即使你在吕家受了点苦,但就历和年龄而言,很难有这种见识。如果你真的写出了这首词,那么你考取科举应该有问题。然而,你以考取科举为名义拜师,我不得不怀疑你的动机。但如果不是你预设的,那么你昨天就是抄袭别人的词作,这是不道德的行为。很快就会被揭露,原作者会澄清事实,那么你就没有资格做我的弟子。你明白了吗?
吕毅思索片刻后说道:“《行香子》确实是我支持,我并不打算隐瞒这个事实。”
“真的是你?”鲁良翰惊讶地问道。他一直认为这首词绝对不可能是吕毅所写的,但现在吕毅亲口承认了。
“确实如此,我不敢绝撒谎。如果有人提供了抄袭的证据,我将不需要您告诉我,我会自愧不如而主动退下,不会玷污您的门楣。但是,我写了这首词并非达不到您所想的科举之目的,而是因为我崇拜您的文艺,希望能得到您的指导。我追求的目标不仅仅在科举中成功,我追求更宏大的理想,我想领悟如何造福世人,而这方面,只有您能够教导我。”
“我教你?我自己都是朝廷不容的人,你凭什么觉得我可以教导你这些?”鲁良翰冷冷地说道。
吕毅轻声回应:“你不是朝廷不容,而是你自己不容朝廷。你是因为坚守自己的原则而离开朝廷,而不是被朝廷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