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楚湘湘保持了她一贯的水准,但显然情况已经影响了她的表现。虽然她的技巧和润色都无可挑剔,但在词意传达方面表现不如人意。要知道,传唱新词的最高不仅仅是境界演唱,还需要音乐与词句相互融合,以音传情。如果不能达到这一点,实际上普通歌者,只不过声音和音调更出色一些罢了。
相反,观海楼的表现则越来越出色。他们在唱曲前期做出了创新,取代了传统的丝竹奏伴。庞妍妍手持铁绰板自行打节奏,将《行香子》唱得雄壮豪放,令人赞叹心潮澎湃。在水平音和技巧方面稍逊楚湘湘一筹,但在词意表达上却显得更加高明。听完庞妍妍的演唱,黄林当即提出一个“观海楼虽人指点”的评语。
这个评价语也是众人心头的共鸣,虽然庞妍妍作为观海楼的头牌已经有一定的名气,但今天观海楼的表现显然已经超出了众人的期望。无论是他们奉献的《杜十娘》剧目,以及他们选择的演唱方式,都让人刮目相看。如果庞妍妍真的拥有如此才华,那么为何在荆州花界名声不显呢?突然之间如此强大,众人只能用“高人”指点”来形容。
鲁良翰一直保持沉默,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周围的人都将那个写词的鲁蕾等效为观海楼背后的高人,鲁良翰觉得有些好笑,但又不能当面揭穿。他明白自己女儿的能力,虽然鲁良翰拥有一些文才,也写诗和文章,但鲁良翰不相信那首《行香子》就是鲁乐蕾。在仔细思考之后,鲁良翰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弟子。尽管吕毅感觉到一直没有出现,但鲁良翰猜测他肯定在观海楼的花船上。如果不是吕毅带着乐蕾出现,乐蕾自己怎么可能与观海楼有来往?浣熊秋因为健康原因很少与幼儿成为朋友,更别说与青楼女子成为朋友。
如果吕毅在背后指点,那么这首词,甚至整个观海楼今晚的表现,顾都是他的杰作?这位学生的能力真是让人无比。那篇《爱莲说》,这篇《行香子》,似乎不符合他这个年轻人的水平。吕毅隐藏得这么深,却又出现拜师,这到底有何企图?
评审主席很快宣布了结果,康阳辉高声宣布观海楼的庞妍妍荣获今年的花魁,全场沸腾,欢呼声如潮水般涌起。
在龙首大外面,李阳焱一脸灰败的弯腰站在脸色铁青的梁王和梁王的儿子面前,他甚至不敢抬头。
梁王郭兵咬牙切齿地说:“这真是一个笑话,气死我了。花了这么重金,还请来了一个名楼帮忙,结果却被别人夺去了花魁。这简直是个笑话。”
小王爷郭瑞沉声说:“父王,其中肯定有奇怪的跷。要么是评审主席在刁难我们,要么是观海楼背后有高手。总之,这次的失利有点奇怪。”
梁王郭兵说:“评审主席?这些老顽固们不至于如此。他们都是一些守旧之人,只不过是从公平的角度出发。倒是你说的观海楼有高人的说法可能有点道理。观海楼的庞妍妍不应该这么强,肯定有人在背后给她指点。李阳焱,李阳焱!”
李阳焱急忙答应:“在。”
梁王郭兵继续说:“你怎么心不在焉?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这件事就定位了你了,你有机会来赎回你的功劳。去查找一下月楼背后的幕后之人。那个叫鲁蕾的,还有其他的人,都要查清楚。我要知道背后的女人是谁过不去,我也要跟着他过不去。
李阳焱连忙答应:“是,是,王爷,请放心,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李阳焱,本王对你寄予厚望,但你可不要再一次地令本王失望。如果你令本王失望,本王也一定会让你同样失望。”
梁王站起身,气呼呼地走向船厅。王府卫士的领队上前问道:“王爷,您去哪里?”
“当然是回府邸,开那边。岸顾我应该在这里看着观海楼的人庆祝他们的指纹花魁吗?”
“是的,王爷,我会立即命令掉头开船靠岸。”卫士领队急忙响应。
一名船工立刻忙碌起来,大船掉头,划出这条水线,在月光的映衬下朝着北岸驶去。船尾处,一位美丽的王府少女托着腮,靠在船栏杆上,凝视着那座灯火辉煌、宛如仙山楼阁的浮台。那一刻,一场盛大的庆典仪式正如火如荼地举行着。
新花魁庞妍妍正值桂冠,接受了成千上万人的祝贺和欢呼。
当观海楼的众人欢庆的时候,吕毅安排了一支舴艋舟,带着鲁乐蕾、青莲等人悄然离开了现场。他并不想在那里久留,因为不是不愿分享喜悦,而是因为担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吕毅明白自己协助观海楼的邻居花魁大赛已经涉及到了家法的违背,更何况他心知这次观海楼的骨折已经招惹了一个大人物的不满。吕毅不希望被人当场认出,因此趁着混乱的时机立即离开。
对于吕毅而言,他参与这次事件并没有其他意图,完全是得知观海楼陷入困境,怀着助人之心而行。同时,他也对庞妍妍的坚守清白心存钦佩。所以出生在青楼的女子来说,想要平整被人玩弄的命运,保持清白非常艰难。吕毅看到了这一点,也希望能够帮助她。
其实,林感觉内心深处对庞妍妍的困境产生了一丝触觉和感应。将自己和庞妍妍相比较可能有些不太合适,但就站在角度来看,过去和现在的自己都曾经经历过虽然与庞妍妍类似的窘迫。都是身份地位不高,饱含不满于困境,渴望突破束缚的情况。因为吕毅得决定伸出援助之手,也是这种共鸣和情感纽带。
更何况,庞妍妍当日为了自己勇敢地冒险表演,暴露了高轩高衙内,导致刘良朋被家主严惩,甚至失去了管家的职位。这实际上为吕毅办了整整桩大事。作为回报,吕毅愿意帮助她们也是情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