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结束,庞妍妍站起身来,向众人施礼,垂首而立。
岳玉韵到底是坐着的,但此时他已经站起身来。他的神色从不动声色变成了瞪大双眼,紧紧抓住对面的女子。
艺术是相通的,座上的众人虽然不都是精通音律和诗词的人,但他们能普及这女子的表演非常出色。她的歌声动人,抄写精妙,这是可以听得出来的。他们内心深感赞叹。
公正,场上的主角是岳玉韵,虽然众人在他之前没有表态,但岳玉韵却愣在原地,久久未开口。
“岳大学士?”有人小声提醒:“她已经唱完了,岳大学士,您觉得怎么样?”
“哦哦。”岳玉韵醒悟过来,长舒呼吸,对庞妍妍说道:“这真的是你写的词吗?”
庞妍妍虽然有些惭愧,但事到如今,只能按计划继续进行。
“自然是奴家入门。”
“好!绝妙的佳作。各位,这首《剪梅》形象真是美妙。什么是离愁?什么是相思?这一句深刻地表达了离愁的苦涩,刀剪不断,但线理又纷乱,这才是离愁。更进一步,离愁刚刚淡去,眉头却又微蹙,这就是连眉头而且,我们可以推己及人,这正好描述了一种相思两地的闲愁,相思之愁就是双方共同的忧虑,彼此思念,这才是相思的滋味。真是妙啊,这样的笔墨如此精致而精致,深思之下会产生核心深层的感觉。”
岳玉韵的分析言辞恳切,他的眼中闪烁着激动人心的光芒,一直赞不绝口。
这也从另外的表明了,岳玉韵其实是一个没有心机的人,他的性格变化了虔诚而多变,有点像修改孩童一般。
“你们觉得如何,唐先生,您是音律和歌艺方面的泰斗,词是绝妙的佳作,唱得如何则需要您来评价。”岳玉韵笑眯眯地对着唐玉说。
唐玉笑道:在老朽这里,合格!这位妍妍姑娘唱的是自己的词,这一点山异议匹敌了。哈哈,老夫现在不敢再这么说了。唱得好,弹得好,还有个才女,这下可真是精彩了。环翠阁、倚翠楼、观海楼这三家可有的了。“我之前评判几位都未能满意,着实让我们心情受挫,但原来那只是个垫子,惊喜藏在后面。”岳玉韵心情大好,笑着问道。
众人有自己的专业领域,评判入人选时,也不是每个人都需要发表意见。各自有各自的专业领域,他们评价相应领域的表现。在最高评审岳玉韵表示认可的情况下,其他人自然没有理由提出不同的看法,他们也没有不同的看法。这位观海楼的头牌一开始就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的打扮清丽脱俗,与之前那些浓妆艳抹的人完全不同,长相和身段都出众,而且才华横溢,堪称才女。还能有什么理由提出质疑呢?
至少有八人一致通过,庞妍妍在明晚的拍卖会上宣布了这一消息。
庞妍妍接过论证入围的联名信函,喜不自禁。今天其实最大的助力就是这首词,虽然歌艺和琵琶等技艺也很重要,但如果没有这首好词作为基础,就相当于无根之萍。我自己的曲谱也不算出色,这些不足是我自己的也心知肚明。如果不是得到了这位顶级岳大学士吕的认可,事情可能就会变得十分困难。
在退出之际,岳玉韵还特意对庞妍妍说道:“这首词可否允许老夫传颂出去?这也让你扬名立万。要获得翰林院的认可,我敢肯定有些人会感到相当尴尬。 ”
庞妍妍自然是求之不得,道谢答应了。
岳玉韵又道:“希望明晚的表现能再次看到你的好词。今天你是为了进场威胁才说出了你最好的词吧,我很担心你明晚的表现会不如今天。”
庞妍妍微笑着说:“先生放心,我明晚已经有了安排,不会让先生失望的。”
岳玉韵闻言大喜,这才摆手任庞妍妍离开。
傍晚时分,庞妍妍顺利进入队列的消息传到了吕毅的小院里,吕毅正和鲁乐蕾和青莲围着小桌吃糖饼。听到这个消息,青莲和鲁乐蕾欣喜若狂,而吕毅则无动于衷,只顾自己埋头吃着一大口糖饼,腮帮子鼓得饱饱的。
终于,八月十五的中秋节如期而至,众人期待已久的花魁大赛冠军也即将揭晓。从午后时分开始,宁海军的禁制解除的那一刻,全城职工纷纷从荆州西边的大东门涌向洪湖岸边。一时间人潮涌入,人群密集,拖家带口,携带家人和同伴,热闹喧杂,纷乱不堪。
城门口的治安部队和宁海军驻军严阵以待,努力维持秩序。城门口的士兵大声呵斥着混乱中的人群,不时有人出来被士兵从人群中拖拽,他们因为扰乱了正常的秩序。
洪湖西岸的湖岸之地逐渐被密密麻麻的人群所填塞。官兵事前在湖岸上划定了区域,开创了宽敞的通道,全力确保湖岸上的交通畅通无阻。
离岸的湖面,岸边和浮台之间的北极鳄鱼被各种船只所订阅。有钱有势的豪富之家早上就已经安排好了他们的大船位置,位于靠近浮台的最佳观赏位置。当然,这不是白白得来的,他们耗费了大量金钱和面子,甚至贿赂了宁宁海军的协助,当然不是无偿的。甚至连荆州府衙门也默认了在这种场合下他们能够谋取一些好处,否则宁海军的将士不会这么费劲前往。
大船的甲板上挤满了小船,包括舴艋舟和乌篷船。今天,舴艋舟的租金涨到了五块钱银子一个小时,相比平日涨了五倍多。但这也导致洪湖上的三百多艘小船早早被预订一空。从下午到晚上,这些舴艋舟的船家今天的收入相当于平日半个月的收入,描绘了欢欣鼓舞。
当然,受益人的不仅仅是这些舴艋舟的船家,商业聪明的荆州更是为这一天做好了准备。各种小吃、清水灯笼、竹席各种商品纷纷兜售,同时还提供高脚凳出租,供那些站在高处观看的人使用,种类繁多。
午饭之后,吕毅带着鲁乐蕾、青莲、吕云四人便从北关门绕道出城,绕行至洪湖北岸的柳林码头处上了观海楼的红船。观海楼的红船自然是畅通无阻。通过了水面上设置的荆州水军的关卡,危险自家所在位置停泊。
参赛的各个花船都被分配到特定的位置。各家的停泊位置之间以浮木相隔,相互之间间隔二十余步,以确保各个之间不会挤压,并能够顺利进出。各家花船依次排列在各自的位置上,随后可以看出各家青楼的力量和陆续程度。
以环翠阁和倚翠楼共有青楼为首,这艘的花船不仅配备巨大,而且装饰华丽。张灯结彩且不说,船头、船尾和船舷梯都装饰了独特的元素。花楼的花船,船头是一只彩色的凤头,船尾是五彩斑美丽的尾巴,轴杆上延伸出斜斜的七彩翅膀,整个花船仿佛是一只凤凰,着着飞上枝头成为象征凤凰的愿望。
而倚翠楼的红船同样不逊于环翠阁的花船。整艘船被打扮成一条带着金色尾巴,寓意着锦鲤要跃龙门,冲天而起的愿景。
然而,观海楼的红船简直可以用“寒酸”来形容。它在大小、年份上本就已经不如其他花船了,而且在装饰方面也没有做出过多的努力,只是象征性地挂了十几个红灯笼。无法与其他花团锦簇的花船相提并论。
然而,观海楼的众人并没有在意这些幼儿的嘲笑,虽然外面一片喧嚣,他们在船厅内专心致志地背诵最后的天际台词,排练动作和对白,做最后的准备。吕毅带着鲁乐蕾、青莲等人坐在梳妆台的小桌旁,一边悠闲地品茶聊天,一边透过窗长望向外侧湖内部和湖岸上密集的船只和人群。
时间过得很快,夕阳已不知觉地落下山,天空变得深邃了,渺高远而严严。 蓄水池微风拂过,带来了城市中盛开的月桂花香。
在经历了数个辰时的混乱后,此时岸上和湖上的百姓已经安定下来。整个洪湖东岸以及浮台东的水面上都挤满了船只和人群,黑压的高原,不仅如此,钢琴乌压云,荆州西城墙上也挤满了人,湖岸旁的柳树枝桠上也挤满了人。初步估计,整个区域涉及的人口至少达到二十万之多。
突然,一阵激昂的鼓点声在暮色中响起。随着鼓点的敲响,一盏盏盏盏风灯被升上高杆,如繁星般点亮了整片夜空。每当一串风灯亮起,民众们于是欢呼雀跃,数百串风灯点亮后,欢呼声响彻云霄。
鼓声持续响起,民众的目光聚集在远处黑暗的湖面。突然间,浮台以南整片湖面点亮了五彩斑斓的光芒,几乎在同一时刻,所有参赛队的红船点亮了彩色的灯盏,点亮了那美轮美轮的红船,抬头望去,宛如进入了各个童话般的境界。
“哇!哇!”群众高声欢呼,有人激动得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