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执行家罚,吕、夏两家人各受五十鞭。从今日起,吕和、夏氏不再掌管粮油铺,你们最好别再管了。” “别再留在荆州了,我已经给你找好了住处,吕和,你去绍兴,在吕家船务公司当经理。”吕睿德语气冰冷的说道。
吕和脸色铁青,抬头看向吕睿德,表情茫然。被派到绍兴那个小县城当船务经理,就意味着被排除在吕家权力的核心之外。吕家历史上曾经有过这样的例子。被吕家驱逐出荆州的人,基本上就失去了家主的信任。经理的职位只是象征性的,缺乏实际的权威。而且绍兴地小,前景有限。也就是说,今天的事情,标志着他在吕家的崇高地位结束了。
“这不公平,家主,你的判断不公平,我丈夫是三房的长子,区区一件小事,你却要把我们赶出荆州,去很远的地方,难道你……”你想夺取我们第三分部的资产吗?” 夏氏大声喝道。
“你说什么?” 吕睿德愤怒的吼道。大厅内众人的脸色也都变得凝重起来。夏氏肯定是疯了才敢说出这样的话。
“我说得有错吗?第三分行有自己的产业,如果需要的话,你可以分割第三分行的资产,我们就分道扬镳了。我们不贪图你的吕氏名声,我的母亲家族不亚于吕家,你就是借这个借口,霸占了第三分部的资产,别以为我这个女人不知道。吕和,你说句话,随着我的死,岳父大人,他们就是趁这个机会欺负你。”
“啪啪啪!” 吕和气得脸色惨白,再也按捺不住了。他举起手,在夏氏脸上连连打,一边打一边骂道:“你这个贱女人,嫁给你是八代人的倒霉,我已经容忍你太久了,要不是你的无礼和咄咄逼人, “我为什么要去找别的女人?要不是你嫉妒,怎么会有今天的局面?你这个卑鄙的女人,真是令人厌恶。现在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我吕家的人怎么可能让你这样的人指手画脚呢?” “条件?你以为我会把吕家的财产交给你们夏家吗?你想让我成为吕家的罪人,羞辱我们的祖先吗?吐槽!你这是痴心妄想。”
夏氏边躲边喊道:“我是为你的利益着想,他们要把你赶出荆州,你却还维护着他们,到头来,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吕和手一酸,气喘吁吁地站了起来,对着吕睿德抱拳道:“家主,今天我正式请求与这个女人离婚。我知道,夏氏娘家和我们吕家,无数次的商业合作,但我已经无法再容忍她了,我愿意接受你的惩罚,但在我离开之前,我必须和她离婚,我已经受够了。”
吕睿德静静地看着吕和,缓缓点头,说道:“说起来这件事,倒是有些我的错,是我让你娶了夏氏的,是我为了生意妥协了,让你受了苦。” ……我已经决定,允许你和夏氏离婚了。”
“一家之主!” 吕鸣、刘良朋等人惊呼起来。
吕睿德举手制止了他们,沉声说道:“我知道这个决定会得罪夏家,我们和他们的业务合作很可能会结束,甚至可能会成为竞争对手。不过,做生意是不可能的。”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我吕家怎么可能会为了生意,让她这样的女人在我们家里制造混乱呢?我们以前太宽容了,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今天,这个女人的嫉妒和闹事的本性,尖刻的言辞,与亲戚断绝关系,再加上没有子嗣,七大不合格因素中的三项都在她身上,就算是去县令,夏家也不会‘没法反驳,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夏氏看着头发蓬乱的吕和,茫然道:“你……你想和我离婚?”
吕和怒道:“我早就想跟你离婚了,你真是个威胁,你收拾一下东西,我给你写离婚信,你赶紧滚吧。”
一声惨叫,夏氏昏了过去。她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离婚并被遣送回家,对她来说是巨大的耻辱。
“吕和,你父亲去世之前,我答应过他,会好好照顾你和吕毅的。但家规就是家规,今天的事情,无疑是夏氏的错,但你也有责任。送你去绍兴。”也是为了帮你避开荆州的风波,不让别人说你的闲话。你也该好好反思一下,等风波平息之后,我就放你回去。别听这人的胡言乱语。女人。在我眼里,无论是二房还是三房的子孙,都是平等的。我说过,下一任家主不一定是老房,一定是有德有才的人。谁有资格,今天我在大家面前再说一遍,以防止闭门造谣的任何误解。”
吕和虽然百般不愿意,但他也明白,这件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他也必须接受惩罚。于是,他一脸悲痛,跪下磕头,道:“谢谢家主,侄子一定会遵命。”
晚上,夏氏带着一些行李,带着吕和写下的离婚书,登上了马车。她怎么能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导致她现在的处境?吕和的无情,吕家的无情,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穿过大街小巷,华灯初上,她来到了城东的娘家。看到父母一脸茫然的样子,夏氏再也忍不住了,瘫倒在地上,放声大哭。她的父亲夏泽看到离婚书,一边撕碎了离婚书,一边咒骂着吕睿德。
“吕睿德,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人,竟然这样对待我的女儿,这是我夏家的奇耻大辱,我们不会和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吕家有任何来往。”
...
第二天一早,吕和就离开荆州前往绍兴。虽然他心里很不甘,但他也没有办法。家主的话很绝对,他必须遵守。不过好消息是,他终于脱离了夏氏的控制。通过与她离婚并送走她,他重获了自由——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他现在的心情只能用悲喜交加来形容。
刘良朋亲自送吕和上船,这让吕和深受感动。临行前,刘良朋将吕和拉到一旁,在船上一个僻静的地方说话。
“少爷,你别跟家主记仇了,你知道他也没有办法,而且,他也把事情说的很清楚了,你这次来绍兴,只是为了避免麻烦,别让这件事影响了你的心情。”在你的心上。”
“我知道,我不能责怪家主,我的怨恨就是针对那个女人的,她扰乱了我的心安。良朋叔叔,如果有机会,请帮我说好话,帮我早点回荆州。”吕和问道。
“放心,我会的。对了,我思考了一晚上,还有一些疑惑,有几件事想问你确认一下。”
“什么事?良朋叔叔,尽管问吧。”
“我觉得很奇怪,你在外面的事,夏氏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我知道,但府里知道的人并不多,就算是知道的人,也都知道夏氏的嫉妒心,不会不通知她,她是怎么知道的?” 刘良朋低声说道。
吕和挠了挠头,皱起了眉头。“我也很纳闷,她两年了都不知道,突然就知道了全部细节?事先没有任何提示,按理来说,如果她早知道的话,她也不会那么平静了。引起了很大的骚动,我昨天急着赶她走,忘了问她是怎么知道的,我怕问了她也不愿意说。”
刘良朋点头。“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她肯定是昨天才知道的,这才促使她立即闹事,而泄露这个消息的人,一定是知道你中午在那里,并通知了夏氏的。问题是,谁会去呢?”做出这样的事?只有我和总支的三位大少爷知道。我相信我不会泄露秘密的。昨晚我逐一询问了三位大少爷,他们发誓:他们没有泄露任何信息,我也相信他们,因为他们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如果他们想这么做,他们早就这么做了。”
吕和叹了口气,“我倒霉了,不知道得罪了哪个小人,我对我的表弟和你良朋叔叔都没有怀疑。”
刘良朋道:“我知道,我想问你,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这种情况在我看来有些奇怪,事态发展到这个程度,可能会影响到吕家和夏家的合作,还有很多人会担心。”吕家的生意,我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
吕和皱着眉头,想了想,“得罪人?呃,如果说得罪人的话……最近,我和吕毅闹翻了。”
刘良朋吃了一惊。“告诉我更多。”
吕和也不客气,将自己闯入吕毅院子的事情说了一遍,还提到了青莲的可疑意图。他还向刘良朋通报了吕毅拿斧头威胁他的事情。他并没有隐瞒任何细节,甚至包括他打算如何拦截吕毅,扰乱他的行动。刘良朋是吕和此刻最信任的人,所以他没有任何保留。
刘良朋大吃一惊,沉吟片刻,道:“少爷,恕我冒昧猜测,不过此事恐怕与吕毅有关。”
吕和难以置信的道:“这怎么可能?他不知道我在外面的事情,他未必有勇气做出这样的事。”
刘良朋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觉得吕毅有些莫名其妙,自从院练那件事之后,我就感觉他并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么胆怯。想想看,一个胆小怕事的人,怎么可能会公然的说出来呢?”在院训的时候替人出头,还攻击我,导致张建树被开除?而且正如你所说,他还拿着斧头恐吓你,这像是一个无辜者的行为吗?你大概没想到他是这样的。”竟然敢做这种事。”
“我确实没想到,当时吓到了我,所以我决定惩罚他的行为,因为我缺乏证据,所以没有将这件事报告给家主。而且,我也没有告诉家主。”我不想让这件事成为众人皆知的事,毕竟……我去他家院子里找青莲的事要是传出去,夏氏会大惊小怪,家主也会训斥我的。”
“所以,你决定亲自动手,通过雇人来报复?” 刘良朋盯着吕和。
吕和耸耸肩。“我承认这不是最好的决定,但那天他确实激怒了我。”
刘良朋点头。突然,他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没有成功?毕竟,去天柱峰的路上,还有人在等你,你怎么会失败呢?”
吕和骂道:“那些蠢货没能完成任务。不过也奇怪,他们等到天黑了,也没见他下山,还以为他决定不下来了,所以只好放弃了。” ”。
刘良朋摇了摇头。“我不这么认为,我相信吕毅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你才没能成功。先别说什么,我们来做个假设吧,如果吕毅察觉到了你有人的话在山路上拦截他,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吕和一愣,道:“他肯定会小心翼翼,说不定会趁机报复我。”
刘良朋点头。“正是,他会小心防范,说不定会报复,这几天他都没有去过天柱峰,这是否说明他在避免给你出手的机会?如果他知道了你的事情在外面,他会不会泄露这些信息来报复?你别以为他一定不知道你外面的事,其实他的行为很可疑。这些天他每天都去春来茶馆,这是为什么? ?春来茶馆就在迎香府的隔壁,他去那里的目的,很可能是为了探查你的下落,根据你和他之间的种种事件,我不禁得出结论,这件事可能确实是是吕毅暗中策划的。”
吕和猛吸了口气,低下头,沉思起来。刘良朋的分析似乎无可辩驳。如果吕毅知道他对自己构成威胁,反击也是完全合理的。唯一值得怀疑的,就是吕毅不知道他和外面那个女人的关系。不过,吕毅最近来春来茶馆,就说明他已经知道了这个情况,并且正在暗中观察他。串联起来,吕和不禁感到脊背发凉。
“果然是他,这个混蛋,太过分了。”吕和骂道。
“这不能怪他,是你骚扰了他家的丫鬟,还雇人扰乱他的活动,他的报复也是合理的。”刘良朋轻声说道。
“良朋叔叔,你凭什么替他说话?不行,我得查个水落石出,这混蛋一直在暗中算计我,我不能放过他。”吕和怒道。
“少爷,请冷静,没有证据,你不能跟他对质,除非你愿意公开揭露你雇佣了人来攻击他,否则,即便如此,也只是建立了一种间接联系,没有具体的证据。没人知道。” “是他泄露了消息,还是他去春来茶馆监视了你的行踪。我们所有的推论都是基于分析,但缺乏具体证据。如果他否认的话,任何人都拿他没有办法。”刘良朋平静地解释道。
“你是说,因为他算计了我,我就应该保持沉默,承担损失吗?我就要被赶出荆州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我是不是应该装作不知道?”知道?” 吕和愤怒的说道。
“师父,您冷静点,这样生气有什么用呢?我今天过来问这些问题,就是为了了解情况。他的行为,不仅害了您,也给吕家带来了极大的威胁。”一旦让族长相信了这件事情,他就不会放过吕毅,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让他觉得我们不知情,让他得意一阵子。我理解你被吕毅操纵的沮丧。 “决是一种可怕的感觉,不过经过这件事,你还能小看他吗?他的算计可不能掉以轻心。”刘良朋劝道。
渐渐地,吕和开始平静下来。刘良朋说得对。此时此刻,没有证据,他们无法对吕毅采取行动。相反,揭发他们雇人的事情,只会害了自己。这件事不能公开处理;它需要一种更加谨慎的方法。
“良朋叔叔,你说得对,我们不应该惊动他,而应该暗中收集证据进行报复。经过吕毅的操纵,从大局来看,他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加狡猾。”
“少爷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刘良朋自信的说道。
...
送走吕和后,刘良朋回到了吕府,在自己的寝宫里沉思了许久。随后,他便快步往后院走去。
因为前一天的事情,吕睿德的心情依然不好。他坐在书房里,努力读书,放松心情。看到刘良朋进来,他放下书本,问道:“你送他了吗?”
“是的,我送他走了。”
“他有抱怨什么吗?”
“没有,奇怪的是他没有,他知道这是他自找的,但他确实显得很可怜。离婚后孤身一人,实在是太可悲了。”刘良朋回答道,本质上并没有改变。对话。
吕睿德点点头,道:“确实,几个月后他就可以回来了。至于妻子,那也不是问题。以我们吕家子孙的身份,是不是缺少合适的门当户对呢?”
刘良朋点头同意,但犹豫了一下,道:“家主,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吕睿德笑道:“你一进来我就知道你有心事,你就说吧。”
刘良朋轻声道:“家主,昨天的事情,您有没有想过,可能是有人插手、策划的?”
吕睿德一愣,刘良朋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话,解释着从吕和那里得到的信息和自己的分析。吕睿德一听,神色一变,眉头紧皱。
“你真的相信你说的话吗?” 吕睿德严肃问道。
“良朋不敢编造,也不敢乱说,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敢编造故事?” 刘良朋很快回答道。
吕睿德缓缓站起身来,踱来踱去,转而问道:“吕和难道真的想在天柱峰加害吕毅?是不是打算打断他的手脚?”
“千真万确,此事不难查证,他声称是他的贴身仆人马有才在街上雇佣了几个打手,马有才陪着吕和来到了绍兴,我们可以向马有才暗中打听一下。”等他回来就有才了。”刘良朋解释道。
吕睿德声音一冷,惊呼道:“这个混蛋!我什至还为他感到怜悯,想不到他对吕家同族怀有恶意,简直禽兽不如。”
“所以……良朋建议,不要让吕和回荆州,他的行为弊大于利,其用心也值得怀疑,最好把他送走。总支的长子们已经处理不好这件事了,他们只会更急于插手。”刘良朋提议道。
吕睿德狠狠地看了刘良朋一眼,刘良朋很快就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吕睿德沉吟片刻,低声问道:“这么说来,吕毅确实在春来茶馆观察了吕和的行踪几天了?”
“禀告家主,千真万确,此事也不难证实,我们可以派人去茶馆询问一下工作人员,这其中有因果链,种种迹象表明,这确实是一件事情。”吕毅精心策划的阴谋,当然,没有具体证据,我只是分析推测,我不敢乱说,但事态严重,我不得不向您汇报。”刘良朋解释道。
吕睿德点点头,道:“你做得很好,你去收集证据,核实每一个细节。如果真的是吕毅所为,我们吕家不能容忍他的行为。他不仅算计了自己的哥哥还给我们吕家造成了重大损失,我既气愤又羞愧,我三哥早逝,他的两个儿子却落到如此地步,真是让人心痛。”
“族长您不要太心疼,您对他们悉心教导,但他们要成为有责任的成年人,还是要靠自己,早点发现他们的本质,也未必是坏事。至少他们不会再被欺骗了。”
吕睿德叹了口气,轻声道:“真是难啊,事情怎么这么复杂?我吕睿德一心想恢复吕家的辉煌,可他们为什么就这么不愿意和谐相处呢?你可以走了,我需要一些时间反思,对了,这件事情必须严格保密,在一切弄清楚之前不要多说什么,毕竟一切都是猜测,我还是希望这不是真的”。
“明白了!”
吕毅密切关注着事态的发展。虽然他没有在场,大殿对吕和夫妇的处罚,但这个结果很快就传遍了吕府。
让吕毅意外的是,这件事竟然升级到了夏氏直接与吕家离婚的地步。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严重的程度。他本以为这样的处罚只会对吕和夫妇造成严厉的处罚,而不是造成如此剧烈的后果。值得注意的是,与夏氏离婚意味着与家人的关系恶化,这将对吕氏家族的生意产生重大影响。吕睿德的决绝表明,在他的心目中,吕家的名誉高于一切,甚至愿意冒着与夏家疏远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