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良翰被吕毅的豪言壮语惊呆了。少年虽然进来之后就态度恭敬,但说话却非常有口才,一语道破了鲁良翰的心坎。这让鲁良翰对他颇为好奇。殊不知,这个年轻人是他前世的亲传弟子,是与他有过很多交集的人。但那些事情都是十年后的事了,鲁良翰不可能知道。
“你想继承我的教义?但你可知道,成为鲁良翰的弟子,并不是空口的夸耀?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资格继承我的教义?” 鲁良翰问道。
“先生认为什么样的人才能符合您的期望,收为您的弟子?” 吕毅问道。
鲁良翰摸着胡须想了想,道:“让我考验一下你,如果你能满足我,我就收你为徒,如果不能,那我们就不配了。”
吕毅躬身,“同意。”
...
与此同时,后院里,鲁乐蕾母女从前院走到后院,观察着新装修的栅栏、整齐的院子、干净的排水系统。鲁良翰的妻子不禁露出灿烂的笑容。她对吕毅的印象本来就不错,现在,她发现自己更加喜欢他了。
“乐蕾,我们回去吧,你父亲脾气很大,说的话不一定会被人接受。吕毅说他是来拜师,来书院学习的,也不是什么坏心眼。如果你父亲不同意,我们也不应该为难他。”
鲁乐蕾低声对母亲说道:“娘,我们进去看看吧,爹爹脾气火爆,或许是说得不好,吕毅说他是来恭请您指点,来书院学习的,可不是这样的。” “这一定是一件坏事。即使父亲不同意,我们也不应该为难他。而且,你知道,我相信他是真诚的。”
鲁良翰的妻子斜眼看了女儿一眼,看到了女儿眼中的异样。她很清楚这个表情意味着什么。她也曾经年轻过,她明白女儿的感受。难道短短半天的时间,乐蕾就对这个吕毅产生了非同寻常的好感?
尽管如此,她的女儿是对的。她的丈夫性格直接、火爆。得罪吕毅是不行的。就算不能满足他的要求,至少也应该礼貌地解释一下。吕毅表现出了很大的诚意。他们不能让这个年轻人不客气地离开。
母女二人走进大殿,只见鲁良翰和吕毅正对峙着,似乎一触即发。鲁良翰的妻子连忙笑道:“吕老爷子怎么不坐下来谈谈?我们的客人来了,夫君不该无礼。”
鲁良翰皱眉,反驳道:“谁无礼了?你胡说什么?他想拜我为徒,我正想考考他的学识,我正想一个话题,你回来了,就这么被打扰了。” ,我深思熟虑的话题就消失了。”
鲁良翰的妻子无言以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白了他一眼,道:“怎么了?我自己的房子都进不去吗?”
鲁良翰摆摆手,“够了,够了,既然你在屋里,那我们就出去吧。吕毅,我不会考你背文的,那些都是没有用的,真正衡量一个人能力的标准不在于死记硬背,而在于如何将学到的知识融入到写作中,并通过笔来表达。我决定测试一下你的作文能力。如果你真有本事,你就会科举考试也考类似的能力,一旦给出题目,就必须当场写作,口才好,逻辑推理,写出有意义的内容。”
吕毅点点头:“我会听从师父的指点。”
鲁良翰站起身来,“好,你跟我来吧,我们去外面走走,我提出各种题目,你当场作文,展现你的真实能力。”
鲁良翰走到墙边,取下两顶斗笠,将其中一顶斗笠取下戴在自己身上,另一顶又递给了吕毅。然后背着手朝后门走去。
“我也去。”鲁乐蕾伸手从墙上取下了一顶小斗笠。
“乐蕾!你去干嘛?别跟着。”鲁良翰的妻子抗议道。
“我想见识一下吕少爷的才华,有什么问题吗?父亲,我可以去吗?” 鲁乐蕾甜甜地问道。
鲁良翰笑道:“可以啊,如果吕少爷不介意的话。”
“吕少爷怎么会介意呢?” 鲁乐蕾回答道。
“我担心多了一个人,特别是女孩子,他会觉得不好意思。年轻人的脸皮往往都很薄。”鲁良翰直言。
吕毅笑道:“师尊想多了,非常欢迎鲁小姐加入,而我自己,也不容易不好意思。”
...
下午,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几英里外有一座青翠的悬崖拔地而起。悬崖之上,天空蔚蓝,云朵平静地飘过茂密的树木。从鲁家的小院到崖底,就是一个天然的后院,方圆数里,芳草萋萋,鲜花盛开。
鲁良翰、吕毅、鲁乐蕾三人头戴斗笠,走在通向崖底的草道上。鲁良翰背着手慢慢走着,吕毅和鲁乐蕾跟在他身后,没有说话,只是随着鲁良翰的脚步走着。
三人继续前行,来到了悬崖西侧的一个小池塘。那是一个直径数十步的水潭,是从悬崖上流下来的水形成的。水面上长满了大大小小的荷叶,有的大如扇子,有的小如绿芽,上面开满了朵朵粉红色的荷花。有的花蕾如箭,绿色的花蕾末端有鲜红的尖头,煞是赏心悦目。
鲁良翰站在池塘边,看着一池碧绿的荷叶,笑容温柔。他喜爱荷花,这些荷花都是他自己种的。它一开始只是一小块,但在过去的十年里,它已经遍布整个池塘。每年夏天,这里都会变成一道风景,成为他最喜欢的游览胜地。
“爸,你不是说要给吕先生出个题目来考验他吗?你沉默了这么久,难道是‘无题’了?” 鲁乐蕾戴着小斗笠,看上去很可爱,手里拿着一片荷叶,声音甜甜的问道。
“什么叫‘无题’?别看那些闲书了,脑子里都是不切实际的想法。”鲁良翰开玩笑地骂道。
望着一望无际的荷叶和荷花,鲁乐蕾忽然道:“何不以荷花为题呢?与周围的环境有关,虽然有一定的挑战性。历史上关于荷花的诗文无数,而且其中有很多都是非常出色的,这么多的杰作,吕先生可能会觉得有点挑战性。”
鲁良翰摸着胡须,点头道:“乐蕾想出了一个很好的题目,不算太简单,也不算太难。至于能不能想出新意,那就是高手了。吕毅,我们拿莲花吧。”为主题,涵盖诗歌和散文。”
吕毅拱手道:“明白了。”
看着荷花池,吕毅心神飞转。然后就看到了荷塘边站着的鲁乐蕾,一身朴素的服饰,有着一种自然精致的美感,宛如一朵纯洁的荷花。这时,他想起了一篇关于莲花的文章。他回头微笑地看着鲁良翰。
“已经?” 鲁良翰惊呼道。
“我技术不高,但确实有文章,还请师父指点。”
“哦?” 鲁良翰大为惊讶。他以为这可能是一首诗,也可能是一首抒情诗,没想到吕毅说他有一篇文章。诗词短小,有一定的规律,可以在短时间内创作完成。质量可能会有所不同,但主要是好坏的问题。然而,文章却是另一回事。它们较长,需要适当的结构、要点、主题和过渡。当场作诗或散文还可以,但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自发地写出一篇完整的文章。
但吕毅已经开始朗诵起来:“垂柳覆金堤,蘼芜叶复齐。
水溢芙蓉沼,花飞桃李蹊。
采桑秦氏女,织锦窦家妻。
关山别荡子,风月守空闺。
恒敛千金笑,长垂双玉啼。
盘龙随镜隐,彩凤逐帷低。”
鲁良翰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他不自觉地脱口而出:“好极了!水溢芙蓉沼,花飞桃李蹊。多么精彩的台词,真是太棒了!”
鲁乐蕾站在下方水边的一块石头上,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她俏皮地骂道:“父亲,你别打扰他思考。”
鲁良翰连忙道:“对对对,继续。”
吕毅心中暗笑。这篇古诗他在中学时就已经背下来了;这是如此熟悉,即使是一千次打扰也不会分散他的注意力。他继续吟诵:“飞魂同夜鹊,倦寝忆晨鸡。
暗牖悬蛛网,空梁落燕泥。
前年过代北,今岁往辽西。
一去无消息,那能惜马蹄。”
“太棒了!” 鲁良翰一手用力拍在大腿上,哈哈大笑起来。“太棒了,‘除了我还有谁喜欢莲花?’ “花中君子。” 好诗,好诗,既讲花又讲人性,以物抒理想,主题崇高独特,令人佩服。
鲁乐蕾又调皮地骂道:“爸爸,你又打扰他思考了。”
鲁良翰呵呵一笑:“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篇文章就到此结束吧。”
吕毅笑道:“是啊,有点短,不过确实到这里就结束了。”
鲁良翰笑道:“一点也不短,结局很完美,意思都表达出来了,再多加一点,简直是锦上添花,好文章,不得不承认,我很佩服。”
吕毅拱手道:“谢谢师父的夸奖,其实这篇文章是您写的。我相信师父您就像这朵莲花一样,刚毅的君子,不染泥沼,超凡脱俗。”不符合群众。”
鲁良翰抚着胡须,哈哈大笑,看着吕毅。“我知道你在拍我马屁,但我必须说,我很难抗拒这样的阿谀奉承。你很懂我的心,这让我觉得你可能另有目的。不过,就算你有别的目的,基于仅凭这篇文章,我就可以断定你不是一个恶意的人,我接受你的奉承。”
“父亲,你说什么?谁这么说话?不太合适。”鲁乐蕾又骂道。
吕毅笑了笑,问道:“那么师父,您是否愿意收我为徒,进行指点?还是说,您还需要进一步考验我?”
鲁良翰摇了摇头,道:“不用再考验了,这篇文章已经足够了,我收你为徒,你可以来书院学习。不过,我确实说过,不会再收了。”弟子,不用说出来,来学院学习就行,有空的时候,可以来找我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