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毅仔细观察着一切,心里有些紧张。这种情况他前世还没有遇到过。这肯定是吕恺歌改变处罚的结果。至于这几天没去家族学校上课,那是事实,并非误会。因为这些日子,正是他重生的时候。他一直在与重生的困惑作斗争,所以他没有遵循平常的学习习惯。
“吕毅,你虽然是三脉嫡系,但同样要遵守家规,接受惩罚,免得被赶出,丢脸。”吕和目光冷冷的说道。在吕毅。
吕毅缓缓向前走去,脑子里飞速运转。他不怕这五十鞭子,他不怕。鞭子打不死人,最多只能疼一两个月。但现在的情况,显然是 刘良朋的报复。难道他就应该不加反抗地被动接受这个惩罚吗?吕毅心中很快就做出了决定。既然他选择了改变前世的命运,他就不可能有宽容和妥协的想法。尤其是面对如此明显的报复,如果他忍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那会侵蚀他的决心,让事情根本无法扭转。
一名魁梧的仆人拿着一捆开关走了上来。吕和吩咐道:“狠狠地打他,不要因为他是我兄弟就心慈手软,家规面前人人平等。”
仆人躬身道:“明白了。”
仆人吐了口唾沫,搓着手,走到吕毅面前说道:“二少爷,抱歉了。”
吕毅皱眉道:“等等,我有话要说。”
“打他!废话这么多?” 总支二少吕然大喝道。
“家主,我刚才也说了,违反家规,受到惩罚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在这个过程中,得到真正的尊重和理解也很重要。如果我们只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发泄,我不能接受。”吕毅说道。出去找吕睿德。
“你不能接受?那有什么关系?打他一顿,我们这里缺乏纪律吗?” 吕和大声喝道。
吕毅直视着吕睿德的眼睛,一脸的倔强,嘴唇紧抿。吕睿德做了个冷静的动作,道:“你别慌,我刚才已经答应了他的提议,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吕毅,你有什么道理吗?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如说你有道理就行,如果毫无根据,惩罚加倍。”
“没错,双倍惩罚,一百鞭子!” 吕然惊呼道。
吕毅抱拳,躬身道:“家主,若我的说法毫无根据,我愿意接受双倍的惩罚。”
吕睿德点点头,道:“好,有骨气,这是我吕家人该有的素质,你说吧。”
吕毅抱拳道:“确实,我这三天没去家学,但也不是故意逃课,我其实是身体不舒服,院子里的丫鬟向我请了假。”此事,家校张校长也知晓,我该如何受罚?”
吕睿德转向 刘良朋问道:“这是真的吗?”
刘良朋躬身道:“张校长没有提过,不过就算他原谅了,谁知道他是不是真有病呢?说身体不好,或许只是借口,这件事我们谁都没有亲眼目睹,所以我们才知道。”只能相信他的话。”
吕毅提高了声音,道:“人生病的原因是多种多样的,没有人能免于不适。 刘良朋从来没有头痛发烧过吗?我记得今年春天, 刘良朋已经十多年没有出现在庄园里了。”感冒休息了好几天,那我是否可以认为, 刘良朋是在装病推卸责任?”
“胡说!我是真的病了,咳嗽了十多天,差点要了我的命,吕毅公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刘良朋愤怒反驳。
吕毅耸肩,摊开双手,道:“我没有亲眼目睹,自然相信你的话。”
刘良朋的小胡子气得抽搐起来。如果他不是名义上的吕家嫡子,如果吕毅不是嫡系少爷,他可能会破口大骂。
“吕毅,注意你的言辞,别用诡辩来歪曲事实, 刘良朋那次确实病了,需要他亲自通知你吗?” 吕睿德的声音很严肃。
吕毅低头道:“家主,我为自己的言论道歉,抱歉质疑 刘良朋。不过,前几天,我确实生病了,这件事是可以查证的,并不是什么事情。”很容易捏造的,奴婢去太医那里取药了,你若怀疑,可以派人去辅仁堂药铺打探一下。”
吕睿德看了 刘良朋一眼,眼中带着一丝斥责。 刘良朋急忙说道:“如果你真的生病了,那就不等于故意逃课了。不过,张校长倒是提过,吕毅,你学习上很疏忽,一直没有进步,这已经是一个问题了。”给家族其他少爷带来不好的影响,明年是科举年,我们家校参赛的学生有十六名,其中吕毅可是嫡系少爷,他怎么能不定个名额呢?好例子?”
吕睿德还没说话,吕毅却冷笑道:“请问刘管家,张老师怎么会说我不学习,不进步呢?我都认真学习,完成了他布置的作业。”作业,我对他所讲的经文非常熟悉,我怎么在弟兄中造成了负面影响呢?”
“嗯?很有自信不是吗?所有文字你都了如指掌?张校长会说谎吗?要不要请张校长来当面考验一下你?那个这样,你的谎话就骗不了家主了。” 刘良朋嘲讽道。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还请张校长过来核实一下这件事,看看到底是谁在胡言乱语。”吕毅自信的说道。
吕毅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吕家的几位年轻一辈,都曾和吕毅是同学。他们知道他并不像他声称的那样精通学业。吹一点还可以,现在他真的要请校长来验证,说不定会暴露他的谎言。虽然和吕毅的关系并不密切,但他今天的举动,却在异族少年中赢得了一些好感。许多人都紧张地看着事态的发展。
“好吧,那就让人去请张校长来核实一下这件事情。”吕睿德有些恼怒的说道。今天的家训本来可以顺利结束,但是吕毅的插手,却让事情变得复杂起来,耽误了进程,还造成了混乱。而且,吕毅今天的表现,也完全不符合他平时的作风。吕睿德很好奇,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他只是宏大地宣称自己能渡过难关,那么吕睿德是铁了心要教训他的。作为一个支系子弟,吕睿德对他的耐心有限。
...
吕家私塾内,校长张建树正躺在学校后院阴凉处的躺椅上。每月一次的家训那天,吕家的学生都不会来学校上课,这给张建树和其他导师们难得的多放了一天假。
起初,张建树坐在枣树下,喝着茶,读着几行书。但当困意袭来时,他就屈服了,在打瞌睡时开始打呼噜。他一直梦想着回到年轻时,通过科举考试,做官,娶到美丽的妻子和小妾,享受辉煌而非凡的生活。然而,一阵熟悉而又恼人的叫喊声把他惊醒了。
“大清早的,你还在这里装死,快起来吧!家主派人来叫你到正院了。”躺椅旁站着一个胖乎乎的女人,双手叉腰,大声喊叫。她是张建树的妻子。
“哦……哦……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张建树擦掉口水,坐起身来,皱着眉头,一脸疑惑。
先前那个粉红色的梦境的画面,依然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梦中,他娶了一位美丽、温柔、知识渊博、彬彬有礼的妻子。然而现实却残酷得多,他真正的妻子,就是眼前这个丰满霸道的女人。张建树忍不住心中叹息。
“我怎么知道?有人在前面等你。”女人汗流浃背,语气火热。她一早就知道昨晚张建树偷偷溜进妃子房的事,显然还在生气。一大早看到张建树一脸狼狈、垂头丧气的样子,她就更恼火了。
张建树赶紧站起来,整了整衣服,向前走去,不满地嘀咕道:“终于放假了,还叫我做什么?吕家总是这么忙,从来不考虑别人……我我是张建树,是这里的校长,不是他们吕家的下人。”
身后的胖女人冷笑道:“你还在抱怨,如果你有一点本事,如果你当年取得了一些成就,又何必受这样的屈辱?那是你自己没有天赋,我父母是瞎了眼,让你的架子蒙蔽了他们,他们以为你会出人头地,就把我嫁给你,没想到你只是个胆小鬼……”
张建树眉头紧皱,捂住耳朵,加快脚步离开。这句话他听了太多遍,耳朵都已经麻木了。但他却无法反驳,因为她说的是实话。
胖女人瞪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怨恨。这个人没有能力;他觉得当一所家庭学校的校长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殊不知,他们每个月收到的五两银子,仅够维持开支。他仍然坚持努力做到文雅、注重自己的外表、穿着得体。更可气的是,年近五十的他却执意纳妾,逼得她经常向家里要钱养家。她感觉自己的人生真的跌到了谷底,被这个无能的男人绑在了身边。
张建树急忙赶到了前院,吕家童子正揪着自己的耳朵不耐烦地等着。张建树跟着少年来到了正院,边走边询问情况。当他们进入大院的时候,张建树已经大致了解了情况。
他有些疑惑。他知道第三支非嗣吕毅的事。毕竟,他现在是家校中唯一就读的嫡系了。不过,吕毅并不是第三脉的继承人,所以张建树并没有特别关注他。考虑到这孩子平时温顺平庸,张建树也就懒得在他身上投入太多的精力。他的印象是一个内敛而普通的青年,沉默寡言,在与张建树相遇时恭敬地打招呼。他的学习成绩也很一般;他看起来不像是能考上科举的人。嗯……他的相貌还算不错,但是好看算什么?张建树本人不也曾经被认为像潘安一样帅气吗?然而,这种年轻有带来任何重大成就吗?
不过,据小厮说,今天纪律处分的时候,倒是吕毅站了出来。他好像得罪了吕家总管 刘良朋。是 刘良朋让张建树去考察吕毅的学习成绩的。至于 刘良朋具体说了什么,张建树并没有提过;只是告诉他,吕毅一直逃课,影响了其他同学的学习。
张建树并不傻,他也不傻。他立刻明白, 刘良朋是通过他捏造罪名来对付吕毅,以此来惩罚他。张建树当然知道自己应该站在哪一边。 刘良朋是吕家的大管家,张建树虽然是世家出身,但从身份上来说,仍然是一个仆人。但 刘良朋在吕家的地位,却不是任何人能够比拟的。就连家里的嫡子,也会尊称他为“叔叔”。
而且,张建树作为家校之主的职责,完全在 刘良朋的管辖范围之内。如果他不高兴, 刘良朋可以轻松地解雇他。跨越 刘良朋并不明智。另一方面,站在他一边有很多好处。张建树一直在向 刘良朋求加薪,并请求妻子的家人给他的姐夫安排一份在吕家航运公司的工作。也许这些要求在今天的事件之后就能得到满足。那样的话,或许家里的“母老虎”就能安定下来,张建树也能过上平静的日子了。对比可能的后果,张建树想不出得罪吕毅有什么负面后果。